① 唐武宗灭佛,遭到了什么报应
“报应”就是得到了26万不劳动、不当兵、不纳税、更不生孩子的社会蛀虫,以及他们的15万奴婢(注意,这个奴婢数量还是被武宗严厉减少过的,规定一个僧人最多两个奴婢)!!!让他们参与社会经济建设,让他们去劳动、去当兵、去生孩子!此外,还得了上万顷从不纳粮的良田,得到宝货无算。此外,得到之前投入寺院荫护之下,逃避兵役、赋税的普通民户不知有多少!唐武宗借此成果击败回鹘,收拾不听话的节度使,使得唐朝中兴。
在古代,人口就是生产力、就是战斗力,26万和尚、尼姑+15万奴婢+不知多少数量的庙属民户,这百万人口都不交税,不当兵甚至不生孩子,对国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灾难!别忘了,还有相当数量的道士和番僧,这些人也是不纳税的!这样,发展最快的佛教就必然成为出头鸟。当然,武宗灭佛,连番僧也给灭干净了,并不是你佛教一家的事情。
万事皆有个度,宗教再好,严重威胁了国家的发展甚至生存,那就必须被抑制。“三武灭佛”只是你佛教徒的灾难,而是国家的幸事。
② 灭佛运动的成效怎样
正因为北周成功的灭佛运动,才使北周能够积蓄实力,国力增强,为灭掉北齐和统一北方奠定了基础。
自从北周武帝亲政后,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是经过灭佛,国家经济势力增长;二是吸收均田上广大汉族农民充当府兵,扩大了府兵队伍,军事优势形成;三是北与突厥和亲,南和陈朝通好,外交策略上的成功。而北齐却处于政出多门,不胜其弊的状况。
③ 唐朝是谁提倡了灭佛行动这次行动造成了什么后果
唐朝是谁提倡了灭佛行动?这次行动造成了什么后果?在中国古代,有为了逃避税收,隐藏家庭人口,谎报家庭年龄,到边疆开垦粮食的家庭。 南北朝时代,由于法律规定未婚者缴纳的户籍税减半,也有人因为逃税而成为“伪和尚”。 “民众避免赋活,多为僧尼。 到二百多人,寺庙有三万多区。 ’北周武帝不能一下子让三百万僧人还俗成为国家编辑。
唐武宗出于什么理由发起灭佛运动,撤掉了全国的佛寺?
灭佛运动给唐政府带来了一定的税收利益。 唐廷不仅能从废庙行动中收获大量财产,而且通过收回土地向农民分配耕作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农业经济的发展。 但是,灭佛运动对当时的佛教打击很大,佛教徒称之为“会昌法难”。 灭佛运动后,佛教宗派严重没落,到处都是“僧房没落,佛像暴露”、“寺舍没落,不常吃”。 圣迹陵迟、无人修治”灭佛运动的第二年,唐武宗去世,之后唐宣宗即位,佛教复兴。
④ 请教三武灭佛事件,怎么用善恶因果解释
寺院藏污纳垢,不行善事,然后就被灭佛了嘛
⑤ 佛道之争道教为什么失败
我过的国教最早就是道教 现在道家 儒家 佛家 基本融入一体 只是佛家更容易让普通人接受因为它只要吃斋念佛即可 道教是有功夫的要修炼的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⑥ “五代第一明君”柴荣为什么要灭佛
佛教在中国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渊源,从古至今,信奉佛教的善男信女有很多,许多封建王朝都将佛教捧上了很高的地位。但中国历史上也发生过四次著名的“灭佛”事件,今天我们就来说说其中的一起:后周世宗柴荣发起的灭佛运动。
更令柴荣感到气愤的是,许多老百姓为了逃避兵役和税赋,选择了出家。但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假和尚、假尼姑,出家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职业而并非一种信仰。
面对这种局面,柴荣果断地决定开展灭佛运动。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做法成果颇丰。后周国库收入迅速增加,从各地寺庙中拆毁的铜制佛像被重新熔制铸造成铜钱,被强制还俗的僧尼还为后周新增了一大批劳动力。
许多大臣不认同皇帝如此蛮干,但柴荣却对众人说道:“佛以善道感化众人,只要心存善念,那就是供奉佛祖了,区区这些铜像怎么会是佛呢?况且佛能舍弃自己的一切去布施他人,如果朕的身体可以济民,朕也在所不惜。”
公元959年,柴荣在御驾亲征“燕云十六州”的时候突发疾病去世了。古代医学不发达,一场小病直接要命的情况很常见。但还是有许多迷信者认为,这是柴荣触怒佛祖而遭到的惩罚。
参考文献:《旧五代史》、《资治通鉴》
⑦ 唐武灭佛的原因
唐武宗生活的时代是唐代的中后期,开元盛世已经过去,唐王朝中央政权日渐衰落,藩镇割据一方,民间土地兼并加剧。而当时的大地主中,居然有相当部分是寺院的主持和僧侣, 唐王室自来崇佛,历代皇帝都大量赐予寺院土地供奉佛祖,而且几乎不对这些“寺田”征税。随着世风日下,僧人们也巧取豪夺了大量土地,大量自耕农为了逃避税赋,自愿委身寺院为佃农。长此以往中央政府的税收日益减少,从根本上威胁了唐王朝的统治。 唐武宗是一个很有雄心抱负的帝王,一直执着于恢复大唐盛世,消除藩镇。对于所有敢于干扰他的势力和人,都要下手清除。因此发生了后来的“武宗灭佛”运动。
⑧ 北魏太武帝灭佛是佛道之争还是其他原因造成的呢
佛教并非是我国的本土宗教,原产于印度,经由丝绸之路,于西汉末年,公元30年左右传入中国。为适应中国国情,以便在中国立足,逐渐的中国化,发展成为“中国佛教”,与道、儒二教一样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最初佛教在传播的过程中,受到了我国儒家和道家文化的严重抵制,所以发展并不迅速。
太武帝对佛教意欲彻底毁灭,导致了佛教发展史上大规模的 “法难”,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佛教在北方地区乡村的发展,南北佛教在规模上的差距扩大,对中国佛教的整体发展格局有着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⑨ 唐武宗灭佛,请阐明大致情况。
唐武宗会昌年间的一次废佛运动。唐代后期,由于佛教寺院土地不输课汉白玉菩萨残像税,僧侣免除赋役,佛教寺院经济过分扩张,损害了国库收入,与普通地主也存在着矛盾。唐武宗崇信道教,深恶佛教,会昌年间又因讨伐泽潞,财政急需,在道士赵归真的鼓动和李德裕的支持下,于会昌五年 (845)四月,下令清查天下寺院及僧侣人数。五月,又命令长安、洛阳左右街各留二寺,每寺僧各三十人。天下诸郡各留一寺,寺分三等,上寺二十人,中寺十人,下寺五人。八月,令天下诸寺限期拆毁;括天下寺四千六百余所,兰若(私立的僧居)四万所。拆下来的寺院材料用来修缮政府廨驿,金银佛像上交国库,铁像用来铸造农器,铜像及钟、磬用来铸钱。没收寺产良田数千万顷(此数过大,疑“顷”为“亩”之讹),奴婢十五万人。僧尼迫令还俗者共二十六万零五百人,释放供寺院役使的良人五十万以上。政府从废佛运动中得到大量财物、土地和纳税户。在灭佛同时,大秦景教穆护、祆教僧皆□令还俗,寺亦撤毁。但当时地方藩镇割据,唐中央命令因而不能完全贯彻,如河北三镇就没有执行;有的地方执行命令不力。这是一次寺院地主和世俗地主矛盾的总爆发,佛教遭到的打击是严重的,佛教徒称之为“会昌法难”。第二年武宗死,宣宗即位,又下令复兴佛教。
[编辑本段]历史背景
佛教的一场浩劫
公元841年,唐武宗会昌元年,六月庆阳节,刚做上皇帝不久的唐武宗李炎设斋请僧人、道士讲法,只赐给道士紫衣,并下令僧人不得穿着。一个明确的信号已经发出了:新皇卢舍那佛上并不喜欢佛法,很快,在武宗为帝的短短六年时间里,一个接一个的对僧人们发难的敕令由皇帝签署、发布。灾难一个接一个的降临到佛教徒的头上:会昌二年(公元842)唐武宗开始没收寺院财产;会昌三年,唐武宗下“杀沙门令”;仅因为谣传有藩镇的奸细假扮僧人藏在京师,京兆府在长安城中打杀而死的裹头僧就有三百余人。会昌四年,敕令尽拆大型寺院、佛堂,勒令僧尼还俗;会昌五年,唐武宗又对灭佛的成果进行了巩固,勒令中国东西二都可以留寺两所,每寺留僧30人,天下各节度使治所留寺一所,留僧从5人-30人不等。其它寺庙全部拆毁,僧尼全部还俗。此次灭佛的成果是,为唐王室收缴了良田数千万顷,强迫还俗的僧尼26万人,拆寺4600所,可谓“战绩辉煌”,但对僧尼们来说无异于一场少有的浩劫。
参考资料【http://ke..com/view/141758.htm】
⑩ 中国佛教神仙体系
佛教与中国文化
一、小引:探讨的范围、方法和视角
「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问题。在论述之前,有必要明确一下探讨的范围、方法和视角。
我们知道中国佛教是印度佛教与中国社会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印度佛教的新发展。探讨「佛教与中国文化」,既要分析印度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又要分析中国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大体上可以这样说,在隋唐时代以前,重点是印度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隋唐时代以后重点则在中国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
「中国文化」,是中华民族全部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成果,是一个极其博大丰富的总体。中国文化有它自身的演变历程,有其过去、现在和未来。就探讨「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已有关系而言,「中国文化」实相当于「中国传统文化」,本文所论的中国文化就是指中国传统文化。文化的中心或重点是思想,尤其是学术思想,由此中国传统文化通常是指以儒、佛、道三大思想系统为代表的文化,我们也是在这种意义上运用中国传统文化这一概念的。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道是本土的固有文化,而印度佛教则是外来的异质文化。中国佛教的情况较为复杂,它属于根植中土的本土文化,除具有中国人的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的固有特性外,同时也含有外来佛教的异质性。这样,相对于印度佛教来说,儒、道文化是中国本土文化、国有文化;相对于中国佛教而言,儒、道文化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不同系统,儒、道、佛同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
中国佛教是由汉语系、藏语系和巴利语系(上座部)三支佛教汇合而成,拥有的佛教典籍最丰富、教派最齐全,是十三世纪印度佛教被消灭以后,保存佛教最完整的典型代表。探讨「佛教与中国文化」,应当分别就汉传佛教与汉族等传统文化、藏传佛教与藏族等传统文化、上座部佛教与傣族等传统文化进行分析研究,然后再加以归纳,进行综合研究,得出相应的结论。但由于多种原因,本文要着重探讨的是汉传佛教与中国文化中儒、道文化的关系,以下的论述都将围绕这一重心展开。
关于佛教与中国文化关系的研究范围,似可从以下五个方面展开:
(一)佛教与儒、道文化的关系 打个比方,中国传统文化犹如一大河流,其上游是儒、道两个支流的汇合,在中游处又有佛教支流汇入,与大河的原有水流相互激荡,奔向远方。在历史长河中,儒、道、佛三种思想,构成为三角关系,即佛对儒、道,儒对佛、道,道对儒、佛各有不同的关系,并在互动中发展。探讨「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应当一方面是探讨佛教对儒、道的关系,一方面是探讨儒、道对佛教的关系。而本文着重探讨的是佛教对儒、道的关系。
(二)佛教与中国文化不同层面的对应关系 文化通常由物质、制度、思想三个层面构成,这三个层面大体上相当于文化形态的外、中、内三层结构。佛教与中国文化的三层结构,互相对应,最易发生互动交涉的关系。如佛教物质层面上的寺院建设、寺院经济等,制度层面上的沙门敬不敬王者、服装和穿著方式等,以及灵魂的存灭、果报的有无等思想层面,均曾与中国文化发生纠葛、论争,乃至冲突,这三种不同层面关系的性质、形式以及结果是并不相同的。
(三)佛教与中国文化具体形态的关系 相对于政治、经济、军事而言的文化,有哲学、伦理学、文学、艺术等多种具体形态。佛教传入中国以后,与中国文化的多种具体形态发生交涉,推动了中国哲学、伦理学、文学艺术等的发展,探讨佛教与多种具体文化形态的关系,对于了解具体文化形态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四)佛教与中国文化的迎拒关系 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大约有相通与不相通、兼容与不兼容、互补与互斥等几种类型。如佛教与儒家以及唐代以来的道教在心性论上是相通兼容,乃至是互补的,在生死观上则佛教不仅与儒家的观点不同,与道教的长生不死说更是对立的,但三家在人生理想目标上又是相近、相通乃至可以兼容的。探讨诸如此类不同类型的关系,有助于深入了解佛教和中国文化变迁发展的根源。
(五)佛教与中国文化交涉的历史动态关系 佛教作为传播者,中国文化作为受容者和对佛教的制约者,双方在历史演变中互动,双方的关系随着历史发展而变化。佛教在传入、兴盛、创宗及其以后的不同阶段,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呈现出不同的历史特点,从历史的动态视角探讨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之演变,有利于把握两者互动关系的历史规律。
我们认为在探讨方法方面,应重视以下几点:
第一,中国国情(包括自然环境、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鲜明、有力地制约了佛教的传播及其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并使印度佛教演化为中国佛教。中国佛教与印度佛教的根本宗旨是一致的,但两者又有不同的特质。如上所述,中国佛教的根在中国,中国佛教是中国僧人立足于民族文化,吸取印度佛教思想,镕铸重整、综合创新的成果。从中国社会环境和文化背景去考察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关系是我们研究的重要原则。同时,我们也充分肯定思想对适应、改变社会存在的积极作用。由于本文将从佛教的角度去探讨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因此将着重论述佛教之所以能与中国文化发生种种交涉的内在思想机制。
第二,运用比较学的方法,重视分析印度佛教、中国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异同,探求彼此交涉时何以发生冲突,何者又得以融合,以及如何又由冲突而走向融合的。
第三,运用文化发生学的方法,注意研究中国僧人是如何融合佛教与中国文化,而提出新的教义,创宗立教,使印度佛教转轨为中国佛教的,并总结其成功的经验。
综上所述,我们把本文视角确定为:以佛教为主,从佛教出发,去探讨佛教中国文化,亦即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着重探讨印度佛教是如何与中国本土的国有文化相交涉的,又是如何在与中国固有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中逐步中国化的;印度佛教,尤其是中国佛教是怎样充实和丰富中国文化的;并总结佛教与中国文化交涉又有什么样的成功经验。我们认为,这不仅有助于了解外来佛教与中国文化交涉的历史、事实、规律与特点,也有助于通过总结异质文化交流的经验,进一步推动中外文化交流的展开。
二、佛教与中国文化发生交涉的内在思想机制
佛教传入中国内地时,中国本土文化已十分繁荣,儒、道等思想体系在社会生活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并积淀为社会心理和民族心理。佛教与儒、道等本土文化,是宗教与非宗教两种不同性质的文化,在理论思维上互有高下。一般说来,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以及两者的文化元素之间具有相通不相通、兼容不兼容、互补互斥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佛教在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撞击、交涉过程中,与中国文化发生联系的机制主要是佛教思维,其内容和形式就是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这是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发生交涉的重要根源,也是佛教渗透、转化为中国传统文化组成部分的重要原因。
佛教价值观念的主要内容是人生解脱论。佛教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由多种原因和条件构成,并处于不断变化、流动的过程中。人生也是如此。人有生老病死的自然变化,有对自由、幸福、永恒的强烈追求,有从自我出发的无穷欲念。由于与不断变化的客观现实相矛盾、相冲突而不能得到满足,因此人生是痛苦的。中国僧人说,人的脸形就是「苦」字形,是一副苦相:眼眉是草字头,两眼和鼻子合成十字,嘴就是口字。佛教还认为,人要根据生前的行为、表现,死后转生为相应的生命体,这叫做「生死轮回」,轮回是无休止的。这样人就陷于不断的生死轮回的痛苦深渊中。佛教认为,人的理想、目标是解除痛苦、超脱生死轮回,就是「解脱」。解脱的境界称为「涅盘」,涅盘梵语原意为「火的息灭」。涅盘作为佛教所追求的一种解脱境界,是通过佛教修持,息灭、超越一切欲念、烦恼、痛苦和生死轮回而达到的理想境界。人生现实是痛苦的,这是现实性,人生理想是涅盘,这是超越性,人生活在现实社会中,又要超越现实生活求得解脱,就是要由现实性转化为超越性,从而达到更高的主体性--理想人格。
应当承认,佛教对人生所作的价值判断有其一定的合理性。人生确有欢乐的一面,但也有痛苦的一面,佛教看到了人生的痛苦,是符合现实的。佛教强调人生是痛苦,这是现实生活的深刻反映,表达了人的心灵深处的基本忧虑,这也是人的一种觉醒、自觉,对于人们清醒认识人生是有一定意义的。特别是对于在人生历程中遇到困难、挫折、磨难、不幸的人,更会引起他们的赞同与共鸣。佛教的价值观念表现了人生的内容,人们在赞同佛教价值观念后,就会产生出一种积极的甚至热烈的情感,从而获得心灵的抚慰和心理的平衡。人是有精神的,人的精神世界是平衡的整体。若人的精神长期失衡得不到调节,人也就失去为人的支撑。佛教的价值观念,为一些人的现世生活与出世愿望提供基本信念。
中国传统文化中,儒家的价值观是重视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称人和天、地为「三才」,且有鲜明的人格意识,如云:「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重视独立的意志、人格,提倡刚毅观念,强调自强不息。但是儒家又竭力主张等级制度,宣传浓厚的等级思想。儒家肯定人生是快乐的,主张「自乐其乐」、「乐天知命」。孟子说:「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道家的价值观念和儒家不同,具有强烈的批判意识,对现实不满。与此相应,道家以个人的自由超脱为人生理想,个人不受约束,也不损害社会。庄子更提出「逍遥游」的观念,认为任何事物都不能超越自己本性和客观环境,主张人要各任其性,消解差别,超然物外,从而在精神上产生一种超越现实的逍遥自在境界,成为「神人」。佛教传入后产生的道教则主张经过修炼得道,使形神不灭,超越生死,变幻莫测,成为「神仙」。道教是乐生、重死、贵生的,认为人生活在世上是一件乐事,而死亡是痛苦的,人们应当争取长生不死,起码要竟其天年。
儒家是入世的,道家带有出世的倾向,道教是出世的,佛教也讲出世。在价值观念上,佛教与儒家是对立的,与道家则有相通之处,既同又异,主张超越现实是同,超越的途径、方式和目标不同是异。儒家更注重生,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而佛教认为生死事大,讲生也讲死,特别重视人的「来世」。生和死是人生的两个对立面,是一个十分严肃的整体人生观问题。儒家重视生,是一个方面,佛教重视死也是一个方面,两者可以互补。道教追求的长生不死,成神成仙,事实上不可能。佛教讲有生必有死,在理论上比道教圆满,更具有思想吸引力。
佛教的思维方式内容丰富,类别颇多,其中的直觉思维、否定思维和具象思维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维方式,既有相同性,又有相异性,既有兼容性,又有不兼容性,这也是两者发生联系的重要机制。至于中国佛教学者运用综合圆融思维来判别、安排印度佛教各派教义和不同经典的关系、地位,则是和深受中国传统的整体、综合思维的影响直接有关。这一点留待本文最后一部分「佛教与中国文化交涉的成功经验」再申述。
直觉思维是佛教的基本思维方式。这是因为佛教是一种人生解脱论,其宗旨是对人生的终极关怀,追求人生的最高理想境界。按照佛教说法,这种境界大体上有三类:成佛进入佛国世界;对人生和世界的本质的最终认识、把握,如悟解一切皆空;对人类自我本性的最终认识、返归,如体认人的本性清净。这三类境界虽侧重点不同,同时又是可以统一的。这些境界具有神秘性、意向性、整体性、内在性等特征。一方面可以满足某些人的精神需要,一方面也决定了这种境界的把握是非逻辑分析的直觉思维。
佛教的直觉思维方式极为丰富,主要有禅观,要求一边坐禅,一边观照特定的对象;现观,运用般若智能直接观照对象,并合而为一;观心,返观自心,显示本性,这也是内向思维;禅悟,中国禅宗提倡在日常行事中,排除妄念,体证禅道。这些直觉思维方式具有直接切入性、整体契合性和神秘意会性等特征。
中国儒家和道家也都重视追求人生的最高理想境界,强调把握天道、道或理,所以,也重视和运用直觉思维。如老子提倡「玄览」,庄子主张「坐忘」,孟子讲「尽心、知性、知天」,张载主张「体悟」。这种思维方式的相同性、兼容性,有利于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共存。同时,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的直觉思维方式的内容又有很大差异。佛教直觉思维是追求对人们现实生命的超越,终极目的是超越人成为佛。儒家和道家的直觉思维是对现实生活的超越,或追求理想人格,或追求精神自由,带有平实性。这些兼容性、不兼容性,又为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带来互斥,也带来互补。魏晋以来迄至近代,佛教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的长期相互激荡、交渗、影响,充分地表明了这一点。
否定思维是佛教所特有的重要思维方式。佛教追求超越现实的人生理想境界,除了运用直觉思维外,还运用否定思维,以否定现实的真实,赞美肯定理想。这种否定思维是奠定在相对性的原理和以破为立的方法论的基础上的。佛教的基本哲学学说是缘起论,认为世界上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是因缘(条件、原因)和合而成,都是互为因果、互相依存的,都是相对的、变化的,并由这种相对性、变化性说明事物没有永恒实体,没有主宰,是空的。
与缘起论相应,佛教还提倡以破为主,甚至是只破不立的思维方法,强调主观上对世界破除净尽是成佛的基本条件,甚至就是成佛的理想境界。佛教运用否定思维方式主要是否定两种真实,即主张主体和客体的空,这就是「人无我」和「法无我」的两个著名命题。「我」指实体、主宰。「法」,存在。人和一切存在都是因缘和合而成的,是不断变化的,是没有永恒的实体和主宰的,也就是说是空的。佛教还特别强调,人和事物都是「假名」,即假立的名言、名称、概念,并不是事物的本身,因此人们对外界不能执为实有。由此佛教又对主体提出一种思维规定,排除欲望、妄念、情感、意志、认识等精神活动,呈现「无心」状态,这种主观的思维等精神活动的寂灭,被禅宗视为是众生成佛的基本条件,甚至是成佛的理想境界。
在中国本土文化中,否定思维没有得到充分的运用和发展,儒家讲现实,不重玄想和否定。道家虽有批判意识,但它的顺应自然观念仍然是肯定思维的运用。道教多虚幻怪诞,但它肯定人的形神不灭,成仙得道。佛教的否定思维方式具有两重性,它在否定人和事物的客观真实存在的同时,也否定人和事物的主宰性、永恒性,并揭示了名称、概念和事物之间的差异、矛盾。佛教的否定思维方式受到儒家等本土文化的排拒,但却为具有强烈宗教意识和宗教需要的人们所接受,一些佛教学者并运用于哲学、道德、文学、艺术等领域,从而又丰富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维方式。
形象思维也是佛教的重要思维方式,这是与佛教的宗教特质直接相关的。佛教既是人们受自然力和社会关系的压抑的表现,也是对这种压抑的超越。它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彼岸世界是排除卑俗的欲求、污浊的功利的。与之相应,它所描绘的人类应当超脱的地狱、饿鬼等是充满罪恶和痛苦的。这两种带有强烈反差的世界,极易使信徒或引生美感,或引生恐怖感,或抒发虔诚的情感,或抒发畏惧的情感。佛教用丰富、奇特、浪漫神异的意象,运用丰富多彩的艺术去描绘佛国境界和地狱苦难,描绘佛、菩萨的法术威力,高僧大德的灵异事迹,这就要充分运用形象思维。佛教的形象思维既是具象思维,又是意象思维。具象思维是一种对特定的具体形象的反复、专一的思维活动,意向思维是一种内心的意想活动,在意想中形成各种形象,这两种思维是相联相通的。
佛教运用这些思维方式构成佛、菩萨、罗汉与佛国乐土、地狱饿鬼以及高僧与法术等形象或境界,而且用于宗教修持实践。比如小乘佛教禅观的不净观、白骨观,就是专以人身或白骨为对象进行观照活动,以排除欲念,不执着自我为实有,体悟「人无我」的佛理。再如密教,尤其是它的意密是以大日如来为观想对象。又如佛教观想念佛的思维方式,教人集中思维观想阿弥陀佛的美妙、庄严,以生起敬仰、向往之心,并说众生因如此虔诚而会由阿弥陀佛接引到西方极乐世界。如此等等。
佛教的形象思维具有自由无羁的联想、想象的性质,也是自身丰富的审美潜在力的艺术展现,为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为文学艺术提供了大量的想象、意象。中国儒学、道学文化也都具有丰富的形象思维,在审美情感和表现方法等方面与佛教都有惊人的一致之处,但是它们的浪漫性、想象力远远不如佛教,也没有人类最高潜在力的神化,没有出世、超世的宗教审美价值。佛教对于中国传统文学艺术的丰富和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三、佛教与中国文化交涉的过程与方式
佛教传入中国以后,就一直与中国文化相互击撞、相互激荡,演成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波澜壮阔、错综复杂的交涉关系史。作为传播主体的佛教,对中国文化的交涉,采用了调适与比附、冲突与抗衡、融会与创新等基本方式,通过这些方式,基本上突显出了佛教与儒道文化的关系,以及佛教与中国文化不同层面的对应关系,也生动地表现出佛教的思想性格及其与中国传统文化交涉的特点。这三种基本方式还大体上表现了佛教与中国文化交涉的三个历史阶段。这样,也为论述方便起见,我们便把本文第一部分所述佛教与中国文化关系研究范围五个方面中的(一)、(二)、(四)、(五)四个方面结合起来,组织在一起来论述。
(一)调适与比附
这在佛教传入前期比较突出。汉代时,佛教在宗教哲学观念上依附道术、道学,到了魏晋则主要依附于玄学。在政治伦理观念上,佛教一直迎合儒学。佛教通过翻译、释义、著述和创立学派等不同途径迎合、比附中国固有的文化。佛经是佛教的主要传播媒介。由于中印语言文字的不同,就需要翻译,而了解印度语言并非易事,译经者往往用道家等术语翻译佛经。如将佛教译为「释道」,佛教的最高理想境界「涅盘」译为「无为」,本体「真如」译为「本无」,其实无为与涅盘、本无与真如的含义是有很大差别的。又如用「五阴」翻译构成人的五类因素就含有阳尊阴卑的贬义。再如佛教中涉及到的人际关系和伦理道德的内容,像主张父子、夫妇、主仆之间的平等关系,就与儒家道德学说相悖。汉魏晋时代译者通过选、删、节、增等手法,将译文作了适应儒家纲常名教的调整,从而减少了佛经流传的阻力。
与译经密切相关,还有一个理解佛经、解释经义的问题。东晋时的佛教学者创造出一种「格义」方法。史载:「雅(竺法雅)乃与康法朗等,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为生解之例,谓之格义。」「格义」就是用老庄等著作(外书)去比拟、解释佛经义理的条目名相(事数),以量度(格)经文正义。因初学佛的人对佛教思想并不了解,而对本土文化思想则有一定认识,用本土文化思想去解说佛理,触类旁通,使人易于理解,当然也有牵强附会,背离原意的情况。
佛教学者还通过著述来把佛教与中国本土的宗教信仰文化观念附会、等同起来。如我国早期阐述佛教义理的著作《理惑论》,就把佛教视为「道」的一种,说:「道有九十六种,至于尊大,莫尚佛道也」。佛教是九十六种道术中最高的一种。该书还把佛比作中国传说中的三种神:一种是道家所讲的「修真得道」的真人;一种是神仙家所说的「恍惚变化,分身散体」,法术多端,神通广大的仙人;一种是「犹名三皇神、五帝圣」的神人、圣人。该书还批判那种把佛教的布施等修持与「不孝不仁」对立起来的观点,强调佛教的修行是完全符合「仁」和「孝」的。
晋代佛教般若学六家七宗,即解说「空」的六、七个学派,实际上也是用魏晋玄学比附般若学的结果。佛教般若学的主旨是讲「空」,破除人们对一切事物的执着。魏晋玄学的中心是本体论问题,探索本末有无的关系。两者主题不同,但可以相通。般若学者深受中国文化思想的影响,依附玄学,用玄学本体论去看待般若学派,以为玄学的「无」就是般若学的「空」,实际上玄学家的「无」是指无形无名的绝对本体,般若学的「空」是针对无自性、无实体而言,中国般若学者所讲的「空」,是与印度般若学所讲的「空」即否定事物实体性的观点大相径庭的。当时一些般若学者不仅援用玄学来解说佛学,而且言谈举止也力求仿照名士风度,东晋孙绰在《道贤论》中就以竹林七贤配佛教七道人。亦可谓竹林丛林,竞相辉映。
(二)冲突与抗衡
东晋以来佛教经典翻译日益增多,流传更趋广泛,与中国文化的矛盾日益暴露,也更趋明显;同时由于佛教寺院经济的壮大,佛教僧侣涉足政治,形成了佛教与统治阶层的直接现实利益的冲突。佛教与中国文化的冲突,集中表现在佛教与儒家、道教的关系上,冲突的领域主要是哲学思想、政治伦理观念和儒、道、佛三教地位高下几个方面。
在哲学思想方面,佛教和中国哲学的冲突,主要是「生死」、「形神」之辩和因果报应之辩。佛教主张人有生必有死,在没有超脱以前,生死不断循环,陷于轮回苦海之中,只有超脱了生死才能进入理想境界(涅盘)。一般地说,佛教是反对灵魂不灭的,但它的轮回转生和进入涅盘境界的主体,在儒家看来就是灵魂,就是一种神不灭论。儒家也持有生必有死的自然观点,但不赞成转生说和灵魂不灭论,所以后来酿成了分别以梁武帝和范缜为代表的神不灭论与神灭论的大论战。
与生死形神问题相联系,佛教宣扬因果报应论,认为人的善或恶的思想言行都是因,有因必有果,有业就有报应。这种报应有现报、生报(来世受报)和后报(在长远的转世中受报)三报。一些儒家学者抨击这种思想:「西方说报应,……乖背五经,故见弃于先圣。」但是,儒家提倡祖先崇拜,鼓吹「神道设教」,佛教和儒家的善恶观念又可相通,从而因果报应论又成了儒家伦理道德的辅助工具。这样,无论是生死形神之辩,还是因果报应之辩,争论的结局不是一方压倒另一方,而是各持己说,彼此存异。
在政治伦理方面,主要是「沙门应否敬王者」之争,其实质是礼制问题,是涉及君权和神权、佛教与儒家名教的关系问题。佛教出家沙门见到包括帝王在内的任何在家人都不跪拜,只是双手合十以示敬意,与中国传统礼制相悖,因而逐渐形成了与封建皇权和儒家名教的尖锐矛盾,不断出现沙门应否向帝王跪拜的争论。
在争论儒、道、佛地位高下方面,主要表现是老子化胡之争。这一争辩是佛道两教之争的重大历史事件,也涉及儒、道、佛三家的地位问题。佛教与儒道的冲突、斗争,通常都是采用撰文笔战和朝廷殿前辩论的方式,其中有的涉及深刻的思想内容,有的则是宗教的成见。值得注意的是,道教徒曾借用信仰道教的皇帝的最高政治权力打击佛教,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三武灭佛事件--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和唐武宗的毁佛运动。这三次灭佛事件,尤其是北魏太武帝和唐武宗灭佛事件,虽有其深刻的政治、经济原因,但又都和佛道两教的矛盾相关。
(三)融会与创新
佛教传入中国以后,一直与中国本土文化相融合,这种融合是全面的持久的,尤其是隋唐以来,融合的势头更大,吸取中国本土思想而创立的中国化的佛教宗派,大大改变了佛教的面貌。以下是佛教融合中国本土文化的方式和重点。
提倡圆融方式。佛教传入中国内地面对着强大的中华民族文化,出现了如何对待儒道的问题。从总体上来说,佛教一直采取调和融合的态度。如《理惑论》就包含了儒、道、佛三教同源的观念,南朝梁武帝也倡导三教同源说,唐代以来佛教学者如神清在《北山录》中力主三教一致的说法,到了唐宋之际更形成了三教合一的思潮。为了与中国本土文化相融合,有的佛教学者推崇《法华经》中的〈方便品〉,提倡方便法门,运用各种灵活方便教化众生。有的佛教学者突出《华严经》的圆融无碍(无矛盾)思想,宣扬各种事物、现象都是无矛盾的。有的宣传佛教的无上菩提之道与儒、道无异,且高于儒、道,张商英的〈护法论〉以药石治病为喻,说:「儒者使之求为君子者,治皮肤之疾也;道书使之日损,损之又损者,治血脉之疾也;释氏直指本根,不存枝叶者,治骨髓之疾也」。还有说佛教治心,道教治身,儒教治世的。这种「方便论」、「无碍论」、「合治论」,为佛教融合中国本土文化提供了理论的根据,也表现了佛教的内在的调适机能。
吸收儒道思想,创建新宗派。这主要是天台、华严和禅诸宗。如天台宗学人吸收道教的丹田、炼气等说法,作为本宗的修持方法。华严宗学人吸取《周易》思想和儒家道德,作为本宗思想体系的内容。禅宗学人也是在与道家的自然无为、玄学家的得意忘言和儒家的心性学说彼此熏陶下,创立以「不立文字」、「教外别传」和「性净自悟」为宗旨的宗派。这些宗派还都和中国儒道两家重视心性修养的历史传统相协调,以心性论为宗派学说的重心,着重阐发心性理论,从而又反过来丰富了中国传统的心性思想。
突出宣传佛道儒道德的一致性。佛教和中国本土文化的矛盾最集中的表现就是与儒家忠孝观念的对立。面对这种道德观念的对立,中国佛教运用各种手段加以调和。早期汉译佛经,就通过删节经文来避免和儒家伦理观念发生冲突。后来佛教着重强调五戒与儒家五常的一致性。到了唐代,僧尼已拜父母,后来又对皇上称「臣」而不称「贫道」。中国佛教还有《父母恩重经》,宣扬应报父母养育之恩。又注疏《盂兰盆经》,该经讲释迦牟尼的弟子目连入地狱去救饿鬼身的母亲的故事,被中国僧人视为佛教的「孝经」。寺院还要在农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