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关于丁氏的历史和现状
丁氏文化源远流长丁姓,是中华民族历史上常见的大姓之一。在当今中国大陆姓氏中排名第四十六,在台湾排名第六十一.早在东汉,《风俗通义》、《潜夫论》及《急就篇》就已收之在内,宋朝《百家姓》、《千姓编》也列入其中。《姓纂》、《通志·氏族略》及《万姓通谱》均收之。近现代的《中国姓氏记编》、《中华姓符》、《中国姓氏辞典》,台湾学者王素存编着的《中华姓府》、王万邦编写的《姓氏词典》等均作为中国常见大姓收之。1921年商务印书馆所印《中国人名大辞典》(臧励龢编)收有历史上丁氏名人169例,每人都有传记,1979年由叶圣陶题词的《辞源》收录历史上丁氏名人30多例。历史来源丁姓,历史悠久,最初为爵姓。远在殷商时代,便有丁姓。据《太公金匮》载:“武王伐殷,丁侯不朝。尚父画丁侯,三旬射之,丁侯病。”这大概是最早的历史记载。说明在殷商时代就有以丁为姓的诸侯。但丁侯的名字、住处、家世、渊源,古籍中,均“语焉不详”。故无从探知其原始家世源流。但丁姓始此可知。这一支出自丁侯的后裔。周武王讨伐殷商时,丁候因不从而被周所灭,其子孙散居各地,部族仍以丁为氏。嗣后,丁姓为谥姓,均有史籍明确记载。《姓苑》载:丁氏系出姜姓,其远祖为炎帝,炎帝者,少典国君长子石年是也。生长于甘肃天水郡姜水之滨,因姓姜氏,以其创耒耜,启农桑,尝百草,作医书,兴贷利,制五谷,是为神农氏。神农氏以火德代伏羲氏君临天下,故号炎帝,初都陈,即今之河南淮阳,后迁至阜,即今之山东曲阜北。立120年而崩,葬长沙。历八代衰而为黄帝代。据《通志·氏族略》云,公元十一世纪,西周分封诸侯,炎帝后裔姜太公望因助周夺取政权有功而受封于齐。太公望,号也。《史记》载:周西伯猎,遇太公于渭水,曰: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曰“太公望”。本姓姜名尚,字子牙。太公望之次子伋,嗣位于王官。据《毛诗·齐谱》云:齐侯“伋以二千戈虎贲百人逆子钊子南门之外,成王之崩,职掌虎贲”,又事康王,明为王官也。”孔安国“顾命”注云:“伋为天子虎贲氏”。汲死后谥号为丁公,开丁姓之宗,其后遂以丁为氏。故丁公伋者,吾丁氏之开宗始祖也。《史记·齐太公世家》、《姓纂》、《通志·氏族略》及《万姓统谱》等书均有记载。丁公伋,初发祥地为营丘,即今之山东临淄。《括地志》云,营丘在青州临淄北有百步外城中。《史记》云,盖太公之卒百有余年,子丁公伋立,丁公卒,子乙公得立。《礼记》云,太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嗣后发展分散于济阳郡一带,今山东定陶也。一直都是济阳望族。后来渐渐遍布全国各地。故历史上名见经传的丁姓杰出人物,多是山东人氏。如:汉高祖刘邦打天下时,封侯拜将列入元功十八人的丁复、丁礼,楚霸王项羽麾下,窘逐刘邦的大将丁固都是山东人氏,为丁氏写下了不少光荣史页。这支丁氏,是齐太公嫡裔,以谥为姓,源出姜氏,血缘是炎帝神农氏后裔,为丁氏有史可考的主流成分。第三支丁氏为孙姓所致。是周文王的姬姓后裔,据《三国志·孙匡传注》云:“三国吴时,孙权因其孙匡烧损茅芒,以乏军用,别其族为丁氏”。《江表传》云:“孙权因孙匡烧损茅芒,以乏军用,别其族为丁氏”。所以,后世的丁姓中国人之中,特别是南方的丁姓人中有一部分是周文王的姬姓后裔,因为孙氏传自周文王第八子康叔。第四支,出自子姓。春秋时宋国有大夫宋丁公,死后,其子孙以丁为氏。第五支,出自西域回族姓。历史上的西域在今新疆的大部分地区,在其生活的伊斯兰教穆斯林本无姓氏,其人名中,最后一个字是“丁”的很多,进入中原汉化以后往往改为姓丁。元朝末年,有人名丁鹤年。《灵山房集高士传》云:“鹤年,西域人也,曾祖阿老丁,祖父苦思丁,父为乌禄丁,又有从兄吉雅谟丁。鹤年知自曾祖以下其名末一家皆丁字,不知何义,后世遂以“丁”为氏。第六支,出自于氏所改。据《枫窗小牍》所载:“宋有无赖子于庆,欲依丁谓,一老儒教其改姓丁,后果得意”。
2. 2008济南四月统考 《宋史.列传第四十五》文言文翻译
拜托给出原文起止,列传四十五很长的.
宋史卷二百八十六
列传第四十五 鲁宗道 薛奎 王曙 (子) 益柔 蔡齐(从子) 延庆
鲁宗道字贯之,亳州谯人。少年时便成为孤儿,鞠养於外公家。在外公家裹几个舅父皆为武人,很是简慢和轻视宗道,於是宗道更加发奋读书。一日拿着自己写的文章去拜谒戚纶,戚纶非常器重他。后来考中进士,被任命为濠州定远尉,再调任海盐令。在县城东南过去有个港口,引海水直至城下,岁久堙塞,已不能使用,宗道发动乡丁疏浚整治使之恢复通航,人们称之为“鲁公浦”。后改任歙州军事判官,再迁秘书丞。陈尧叟用之为通判河阳。
天禧元年,皇帝下诏在两省开始设置谏官六名,考试其谏言分为上下等,考后首拔宗道与刘哗为右正言。当时的规矩是:谏章必须经由合门始得进奏而且不赐对,宗道请求当面论事因而上奏通进司,於是成为常例。曾经说:“地方官若不去与百姓接近,就没办法区分能力大小。现在任命一名地方官,虽资质才能都不高,但只要对上司的考核应对都合格,则肯定会升迁而不会被排除和弃绝,所以天下所谓的亲民者却贪污纳贿以害政,这样的地方官十人中常有二三,有这样的官吏而想引导教化百姓向善,那是不可能达到的。汉宣帝任用刺史守相,必定亲自接见而考察之。而今天任用守佐这些官员,虽皇上没功夫亲自接见,也应该让大臣把他们请到中书省,询问考察其言谈,听其应对,再设以事,观察其施为处理是否公道正派,就能得出任用与否的结论。吏部若这样选择县令,差不多就能得到好的地方长官宣助圣化了。”真宗接纳了他的意见。
宗道有时听到传闻,就反复地论述评判而且不顾场合,皇帝心裏很是讨厌他这种不顾礼数的做法。后来在一次应对中,宗道就自责说:“陛下用臣,岂能白白地担当纳谏这个虚名呢?臣觉得耻於像死人似的光食禄不办事,请罢免臣吧。”皇帝听后抚慰劝谕良久,过了些日子在殿壁书写了“鲁直”二字,以示思念此人与事。不久又授宗道户部员外郎兼右谕德。过了一年,迁任左谕德、直龙图阁。
仁宗即位,宗道又迁任户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判吏部流内铨。后来宗道已在选调之列很久,忧虑内铨的格式手续烦密,等到了解了官吏所以捣鬼为奸的情况后,多纠正过来,并把一些规章制度全部写出来贴在了廊屋墙上,以便於人们了解。当时有个叫雷允恭的官员擅自更换了一座山陵,皇上诏命宗道与吕夷简等前去查验处理。还朝后,又被拜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章献太后临朝,问宗道说:“唐武后是个什麽样的主子?”回答说:“唐之罪人也,几乎危及到了唐的社稷江山。”太后默然。当时还有奏请建立刘氏七庙的人,太后徵求辅臣们的意见,众臣都不敢回答。独有宗道认为不可。说:“如果建立刘氏七庙,那麽准备继位的国君该怎麽办?”后来,皇帝和太后一同驾幸慈孝寺,太后要乘大安辇走在皇帝前边,宗道说:“夫死从子,妇人之道也。”太后只得把辇让给了皇帝,自己坐小车跟在辇后。
当时执政的官员大多把孩子送进馆合读书,宗道说:“馆阁要培育天下英才,岂是纨絝子弟们享受恩泽之处?”又有枢密使曹利用依仗职权,骄横不法,宗道多次在皇帝面前挫折其气焰。自是贵戚们行事都忌惮宗道,被称为“鱼头参政”,因其姓鲁,上有鱼字,是说骨鲠在喉,就如鱼头卡在嗓子裹。后来宗道再迁任尚书礼部侍郎、祥源观使。在政府七年,严格抑制凭侥幸做官的人,从不以朝廷的爵号车服私相授受。宗道病重,皇帝亲临探问,并赐白金三千两。不久病逝,皇太后亲临祭奠,赠兵部尚书。
宗道为人刚正,疾恶而少有宽容,遇事敢言,不会处处小心。在任职谕德官位时,住所挨近酒肆,曾穿便服到酒肆去饮酒,偶尔遇真宗立刻要召见,使者到其家已等了好久,宗道方从酒肆归来。使者要先归覆命,与宗道商议说:“如果圣上怪公来迟,该如何回答?”宗道说:“那就如实回答。”使者又说:“如果这样你可能获罪o”宗道说:“饮酒,是人之常情;而欺君,则为臣之大罪也。”入见后真宗果然问,使者按宗道所说如实回答,帝又质问宗道,宗道谢罪并解释说:“有故人从乡里来,臣家裹较贫杯盘不齐备,所以就到酒家去招待客人。”听后皇帝认为他忠厚老实大可任用,曾把此事告诉了太后,太后临朝后,於是大加任用。死后,太常商议给宗道的谧号为刚简,又改为肃简。后人议论认为“肃”不如“刚”贴切实在。
薛奎字宿艺,为绛州正平人。父亲薛化光,善於天文、历法和占卜之术。曾以平晋策一文到太宗的行在所谋求进身为官,被召见而不用,无奈归来。恰逢薛奎降生,因而摸着他的头说:“这个孩子将来必至公辅之位。”等到薛奎考中进士,为州裏第一,却推让给同里人王严,而处於王严之下。进士及第后,被任命为隰州军事推官。州民经常在和尚们的住处聚众赌博,一日,盗贼杀了寺奴把钱财取走,有一赌徒恰好赶来,衣服上沾了血迹,被巡逻的士卒捕送到州裹,经不住拷打讯问无辜服罪。而薛奎却心存怀疑,告诉州裏暂缓判处,后来果然捕获了杀人者。
移任仪州推官,曾部署丁夫运粮到盐州,一路久雨,粟麦被雨水久渍而发霉腐变,薛奎告诉转运卢之翰,请放运粮丁夫还乡而后赔偿损坏的粮食。之翰却发怒,准备上奏弹劾薛奎。而薛奎却不慌不忙地说:“用兵时久,人们疲於转运粮饷,现在幸而兵粮有余,怎麽非要用此霉腐的粮食来为难老百姓哩!”之翰听后消除了怒意,并把凡是百姓损失的粮食,全部奏请免除。薛奎又改任大理寺丞、知莆田县。并奏请免除了南闽时税、咸鱼、蒲草钱。
薛奎又迁任殿中丞、知长水县,又调任兴州知州。州裏设有钱监,一年调兵三百人采铁,而一年的收入抵不上一年的费用。薛奎奏请放开管制,听任民众自采,而所缴纳的税收则成倍地增长。后又调任太常博士。向敏中举荐为殿中侍御史,出为陕西转运使。赵德明说延州蕃人部落侵入他的辖地黑林子,皇上下诏命薛奎查验此事。薛奎查阅郡州管辖图籍,实际上是德明经常借道经过蕃人的地方黑林平,因而移文抄录而让德明看,德明拜服。但没过多久,薛奎却因举荐失误被免职。
数月后,又起用任命为通判陕州,改任尚书户部员外郎、淮南转运副使,后又迁任江、淮制置发运使。在任上疏通漕河、废三堰以便粮饷运送,进职吏部员外郎。薛奎的父亲去世了,按规矩应该解职回乡守孝三年,但因朝廷需要,皇帝下令不许解职守丧,并提升为三司户部副使。因与正使李士衡争论部中事情,改任户部郎中、直昭文馆、知延州。
赵元昊经常派遣官吏到京城请求供给,官吏藉此购买禁物,隐瞒关税牟取私利,薛奎查访得知实情,奏请留蜀道帛绢等丝织品到关中销售,转致给之。后迁吏部,升龙图阁待制、代知开封府。薛奎为政严格而机敏,处理公务决断而少宽免,皇帝更加器重。奉命出使契丹,归来后,调任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给皇帝上疏论述选择用人、社会治理、崇尚节俭、摒弃声色等十几个方面的事。
章献太后行使帝权时,契丹使者萧从顺请求拜见太后,并且说你们的使者到了契丹都见到了太后,而我们契丹的使者来到你们这裹却谁也见不到你们的太后。薛奎当时的任务正是作为馆伴陪伴契丹使,所以立即反驳说:“皇太后垂帘听政,即使是本朝群臣,尚不得见,何况是你们?”契丹使只好顺从。
有人向皇上进谗言说薛奎经常泄露宫中不得外传的言语,被改授集贤院学士、知并州,又改知秦州。州裏驻有重兵,经费常不足,薛奎到任后首先倡导节俭,并教民众改旱耕为水耕,周密商税。结果在一年中积粟粮三百万,徵税收三千万,并覆查出民间没有申报也未登记在册的隐田数千顷,就此一项多得粮草十余万。被加任枢密直学士,调知益州。秦州的黎民百姓与夷人部落的数千人列举薛奎治理秦州的成果,请求让薛奎留任,得到的答覆只是玺书褒谕,不许。
成都有一民妇诉讼其儿子不孝,在盘问中才说:“因为贫穷而无法奉养。”薛奎拿出自己的俸禄钱给予民妇,并告诫说:“若再失去奉养,我可再不借给你了!”其母子二人一如以往。有一次在夜间宴客,有守卫的士兵杀了人,周围的人吓得四处奔走,薛奎闻报后不动声色,密遣人将其捕杀,座中宾客没有知道的。薛奎临事持重果断,此类事很多。
后被召回京师,授为龙图阁学士、权三司使,於是参知政事。皇帝告诉他说:“先帝曾认为你可以任用,今天重用你,可以说是先帝的意思。”不久又调任给事中。皇帝曾经对辅佐的大臣们说:“为臣的事奉君王很少有从始至终的。”薛奎却说:“保持始终的道理,并非仅仅是对臣下的要求。”并历数唐朝开元年间、天宝年间君臣相处之事讲述给皇帝听,皇帝认为很有道理。薛奎又迁任尚书礼部侍郎。
太后前去拜谒太庙,想要穿戴天子的服饰,薛奎说:“若是非要这样穿戴,是以什麽身份去拜谒呢?”并竭力劝说不可以这样做,然而太后却一意孤行,听而不闻。等到太后去世,皇帝见到左右大臣哭着说:“在太后临终因病重不能说话,还数次用手拉衣服好像是有事要告诉,不知是什麽意思?”薛奎说:“原因就在衣服上。穿着天子的服饰又怎麼能到阴间去见先帝!”皇帝恍然大悟,赶快以太后的服饰收殓。后来因为向皇上进言请旨逐黜内侍罗崇勋等人一事。当时二府大臣已多数被罢去官职,薛奎因患哮喘病,也数次请求辞职,终被罢除现任官位,降为户部侍郎、资政殿学士、判尚书都省。皇帝手书宫中药方赐之,时间不长,薛奎入见皇帝。后疾病发作,病逝,赠兵部尚书,谧简肃。
薛奎性格刚强从不苟合,遇事敢言。真宗时数次大宴群臣,有喝醉的。薛奎劝谏说:“陛下即位之初,应该是在纷繁的政务中励精图治而少出席这样的宴会。如今天下诚然无事,而宴乐无度,大臣们许多人喝得毫无大臣的威仪,这个样子可不是看重朝廷。”真宗认为说得对。等到后来参与政事,发表意见无所避忌。能识别人才,范仲淹、庞籍、明镐当时为吏部候选人时,薛奎就都以公辅重臣许之。一生无子,以侄子为嗣。
王曙字晦叔,隋朝东皋子绩之后。世居河汾,后来又迁居为河南人。考中进士,调任定国军节度推官。咸平中期,又应试贤良方正科,策试入等,升迁为秘书省著作佐郎、任定海县知县。任满还朝后,又任群牧判官,在任内考证收集古今马政沿革变迁,著为《群牧故事》六卷,献给皇帝。又调任太常丞、判三司凭由理欠司。因举荐进士不实,被降为监庐州茶税,再迁任尚书工部员外郎、龙图阁待制。以右谏议大夫出任河北转运使,又因部属官吏受赇,降知寿州。又调任淮南转运使,勾当三班院,代理知开封府。
后又以枢密直学士身份出知益州。惩治盗贼用严刑峻法,因而多有致死者。有个士卒在夜裏报告说军队将要暴乱,王曙立刻调查其真假,因谎报军情士卒被斩首。蜀人将王曙比做张咏,号称“前张后王”。入朝后又任给事中。当时仁宗为皇太子,王曙与李迪共同为太子选兼宾客,又因贡生的举荐失实,被免官。起复后任给事中兼群牧使。其妻子,是寇准的女儿。寇准被罢免相位而且被贬官,王曙也被降职为汝州知州。寇准再次被贬官,王曙也再次被贬为郢州团练副使。直到后来才起为光禄卿、知襄州,又调汝州。官复给事中、知潞州。州襄有杀人者,已定罪结案,独有王曙觉得可疑,不久提点刑狱杜衍至,在王曙提出疑点后的重审中事情果然真相大白。王曙因此而著《辨狱记》一书以告诫官吏。
王曙后来调任河南府、永兴军,召回朝中又任御史中丞兼理检使,理检设置使自此开始。玉清昭应宫发生火灾,将守卫者全部拘捕下入御史狱。王曙担心朝廷商议修复之事,上奏说:“古时鲁桓、僖宫发生火灾,孔子认为鲁桓、僖宫是亲属关系已尽应当烧毁的。辽东高庙及高园便殿火灾,董仲舒认为高庙不应当建在陵墓旁,所以才会发生火灾。魏时崇华殿火灾,高堂隆认为亭台楼榭都应引以为戒,应当不再修建,文帝不听,结果第二年又被大火烧毁。而今所建宫殿不合经义,灾变之来好像有所警示。但愿陛下废除其址,不再修建其观庙,以应天变。”仁宗与太后览章后感悟,遂减少守卫者的罪责。接着下诏告谕天下不再重修玉清昭应宫。
王曙又奏请允许三品以上官员立家庙,恢复唐朝旧制。并以尚书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又以有病为由请求解职,被改任户部侍郎、资政殿学士、知陕州,又调河阳。再知河南府,又迁吏部。召为枢密使,又拜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过了一个月,头上恶疮发作,病逝。死后赠太保、中书令,谧文康。
王曙循规蹈矩,端庄严肃,有大臣之威严,做官小心谨慎,自惕自励。喜佛法,常斋居素食,淡泊自如。当初,钱惟演留守西京,欧阳修、尹洙为其下属官员。欧阳修等颇喜欢游玩宴乐,王曙是后来去的西京,曾声严厉色地告诫欧阳修等说:“诸君纵酒过度,难道惟独不知道寇莱公晚年之祸吗?”欧阳修起来回答说:“以我听到的,莱公正是因为老了而不知止也!”王曙默然,而终不怒。等到做了枢密使,首先推荐欧阳修等,处於馆阁重要位置上。一生著述有集四十卷,《周书音训》十二卷,《唐书备问》三卷,《庄子旨归》三篇,《列子旨归》一篇,《戴斗奉使录》二卷,集《两汉诏议》四十卷。
儿子益恭、益柔。
益恭字达夫,以父荫为卫尉寺丞。生性恬淡,仰慕唐时王龟之为人,数次解官就养。王曙参知政事,修建宅院於西京,益恭劝其父王曙以年老为由退养,王曙未能果断离任而去。益恭服满丧期之后,以尚书司门员外郎退休,间或与和尚、隐者出游,洛阳的名园山水,无处不至。后来因他的儿子也入朝为官,益恭一生最终升迁至司农少卿,后去世。
益柔字胜之。为人正直崇尚义气,喜欢谈论天下事。以父荫官至殿中丞。元昊反叛,上奏备战边防选派战将筹谋的对策。杜衍、丁度宣抚河东,益柔寄信说:河外统兵运饷无成法,非得更换帅臣、转运使不可。因而条陈其可用者。杜衍、丁度宣抚河东还朝,以学术政事之能力举荐益柔,出知介丘县。庆历更换执政大臣,凡是意见与其相异者便被指为朋党,仁宗下诏戒敕,益柔上书论辩,言词尤其痛切直率。
尹洙因与刘沪争水洛筑城之事,自泾原贬庆州。益柔为此争辩说:“水洛不过是一道屏障罢了,并不足以拒贼。刘沪是裨将,尹洙却是将军,以天子之命呼之不至,杀了也不为过;可是尹洙不敢将其执之以使之听命,是尹洙没使用其将军的职权而尊崇朝廷,如此并未见其有罪也。”结果没人听从。
益柔与范仲淹从未见过面,范仲淹荐其入馆阁,被授予集贤校理。因参与苏舜钦府中聚会,醉后作《傲歌》。当时在座一些人想要倾覆正党,宰相章得象、晏殊不置可否,参政贾昌朝暗中主持,张方平、宋祁、王拱辰群起而攻之不遣余力,都列举罪状说益柔罪该当诛。韩琦却对皇帝说:“益柔的酒后狂语哪裏值得计较。可是张方平等人却都是陛下的近臣,而今西陲正在用兵,大事那麽多,没一个为陛下出主意,而通同一气列状攻击一个王益柔,此事之意不问可知。”皇帝感悟,只是贬黜益柔为复州监酒。过了许久,又任为开封府推官、盐铁判官。凡是帝王旨意的所需财物,或是有关部门为迎合上意以求进奉的不合乎规定的,一律置之不理。
后又出任两浙、京东、京西转运使。向皇上进言说:“现今用考课法来区别长吏的能否,必须有明显的举措和业绩,这种举措代替旧办法要能兴大利。但小政小善,只要积而不已,将来同样能成其大。可是要只是取其大而遣其细,就会流於急功近利,恐怕将来没人管理和注意的小事将日多,而只图虚名不务实的风气将日渐兴起。所以我认为应参照唐时四善之法,兼取行实,列为三等。”言上而不行。
熙宁元年,益柔又入判度支审院。皇帝下诏让百官转对,益柔说:“作为皇帝的难处,最重要的就在於分辨邪正;而邪正的分辨,就在於宰相人选的选择。而宰相的忠邪,又影响到了百官的贤否。就像唐高宗之李义甫,明皇之李林甫,德宗之卢杞,宪宗之皇甫鎛,都是帝王的借鉴。其中高宗、德宗之昏蒙,就不必说了;而以明皇、宪宗之聪明,也同样受二相的蒙蔽。又以这二相之平庸,犹足以致祸,何况能诵六艺、挟才智而以文达到其奸说主张的人!”其意是指王安石。
后来又任益柔判吏部流内铨。按旧制,候选者当改任京官时,满十人才引见。因此很多候选之士被困滞京城,而且遇到与举荐者有故,即不选用。益柔主管此事后奏请二人即引见,此事一经实行,众论翕然称颂。益柔后又入直舍人院、知制诰兼直学士院。董毡恰遇明堂大典之恩惠,中书以书面奏请加封他光禄大夫,而旧的官阶已是特进,益柔将此奏闻。皇帝对中书说:“不是翰林,怎麽能不被羌夷之人所笑。”宰相却怒其不申报有司,找其他藉口罢去益柔兼直职务。调任龙图阁直学士、秘书监,出知蔡州、扬州、亳州、江宁应天府。后去世,享年七十二。
益柔少年时便努力学习,通群书,著文一日数千言。尹洙见之说:“学识丰富而好学依然,著书作文而信手拈来,语句淳朴而使人振奋,气势壮阔而深长,才学不可测量也。”当时以诗赋取士,益柔去而不参加这种考试。后经范仲淹推荐去应试馆职,因为不善於词赋,乞请考策论,特予准许。司马光曾对人说:“自从我写出了《资治通鉴》一书,人们多有想要观读的,但未等看完一篇,已是欠伸思睡。能读完的,只有王胜之一人。”其好学程度就如此类。
蔡齐字子思,其祖先是洛阳人。其曾祖父蔡绾,为莱州胶水县令,因而就在此安家。蔡齐少时便成为孤儿,依附外祖父刘氏家长大。考进士第一。蔡齐生得仪表俊伟,举止端庄,真宗见了,回头对寇准说:“得到合适的人啦。”并下诏金吾仪仗给七马骑从,沿途传呼,以示尊宠。状元给以骑从,自蔡齐而始。授官将作监丞、通判兖州,又调潍州。以秘书省著作郎入直集贤院。
仁宗初,蔡齐为司谏、修起居注,后又改任尚书礼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钱惟演镇守河阳,奏请特别赏赐镇兵钱,章献太后将要允许。蔡齐说:“皇上刚即位,钱惟演是外戚,奏请偏赏以示私恩,不可许。”於是上奏弹劾钱惟演。
蔡齐以起居舍人知制诰,入为翰林学士,加侍读学士。太后大出金钱修景德寺,派遣内侍罗崇勋主持,命蔡齐作文记述此事。罗崇勋暗中使人引诱蔡齐说:“赶快作记,就可以得到参知政事了。”蔡齐久久不献上记文,罗崇勋就进谗言,将蔡齐罢为龙图阁学士、出知河南府。参知政事鲁宗道力争留之,不能得。后来以亲人年老为由,改任密州,又调任应天府,后召还为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
太后去世,遣诰以杨太妃为皇太后,同裁制军国大事。百官都到皇宫侧门朝贺,蔡齐却要求下属官吏不要去凑热闹,并入见执政说:“皇上风华正茂,且已习知天下政事,现已亲理政事,岂能宜於使女后相接称制吗?”遂被罢免参与政事,复为龙图阁学士、权三司使。有谣言流传说荆王元俨自为天下兵马都元帅的,捕而下狱,且连捕了许多人。皇帝发怒,让蔡齐审讯惩处。蔡齐说:“此不过小人无知,不值得处治,而且处治了又拿什麽去安抚荆王。”皇帝醒悟,并立即命将被捕者释放。蔡齐被拜为枢密副使。
交阯部落虐待其本部族的人,宜州收留了跑过来的八百多人,有议者说不可让其入我境内,蔡齐说:“蛮人离开暴政而归顺有德,拒之而不祥,请拨给荆湖一带的闲田使之自食其力;若硬将其赶走,肯定不回其部族,必定要聚而为盗贼了。”结果没人听从他的意见。过了数年,这些蛮人果然作乱。
蜀地大姓王齐雄犯了杀人罪被罢职除名,齐雄,是太后的姻亲,未经赦免,便恢复官职。蔡齐说:“如果这样,那岂不歪曲扰乱了法律!”第二天,入朝奏事时说:“齐雄仗势杀人,不仅不死,又很快授以官职,这是以恩废法。”皇帝说:“降他一等给他小一点的官可以吗?”蔡齐说:“若如此以恩废法,那让朝廷以后怎麽办!”皇帝只好勉强听从,让齐雄抵罪。
钱惟演附和丁谓,由枢密题名,擅自削去寇准的姓名,却说“寇准自己拒而不写”。蔡齐对仁宗说:“寇准忠义名闻天下,乃社稷之良臣,岂是可以让奸党随便就可以诬陷的了的!”仁宗立即命令磨去题名。
郭皇后被废,将要册立富人陈氏之女为皇后,蔡齐极力论说。后被拜为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契丹到幽州去祭天,并屯兵於边境。朝中辅臣要调兵备战於边境,辅臣与蔡齐轮番献策建议於帝前,蔡齐献三策,料定契丹不会背叛盟约。王曾与蔡齐友善,王曾与夷简却不融洽,王曾被罢去相位,蔡齐也以户部侍郎不再参知政事而归户部本班。不久又出知颍州,后去世,享年五十二,赠兵部尚书,谧文忠。后来颖州的百姓见了蔡齐属下故吏朱寀去参加丧礼,仍然痛哭思念蔡齐。
蔡齐庄重而有风采,性格谦逊退让,从不妄言。有善从不自夸。丁谓执政,想要蔡齐依附自己,蔡齐最终也没能如他所愿。少时与徐人刘颜友好,刘颜因罪被罢官,蔡齐为其上书洋洋数十万言,终使刘颜得以复官。刘颜去世,蔡齐又将自己的女儿给他的儿子刘庠做了妻子。蔡齐一生所举荐的庞籍、杨偕、刘随、段少连。后来相继成为一代名臣。开始,蔡齐并没有儿子,就以从子蔡延庆为后。等去世后,有遗腹子名为蔡延
蔡延庆字仲远,考中进士。授官通判明州。后官历福建路转运判官,提点京东、陕西刑狱。神宗即位初,以集贤校理任开封府推官。在任时有卫士来告发一个黄衣老卒拿着筒火入值刑狱,延庆观察老卒的脸色和言辞,心存疑虑,仔细讯问,果然是被人诬陷,便按律让告者反坐。事情上闻,皇帝开始看重他,乃加任延庆入直史馆、知河中府。第二年,又同修起居注,入直舍人院、判流内铨,并拜为天章阁待制、秦凤等路都转运使,又以应办熙河军需之功,进升龙图阁直学士。
王韶率师进军河州,被羌人断其归路。延庆进言说:“军事本来并不是我所应该参预的,然而军队被困主帅危难,若不赶快救援,恐坏国家大事。”於是传令调兵援救,羌人解围而去,王韶得以全师归来。可转运判官蔡蒙却弹劾其擅自兴兵,朝廷问明情况,将蔡蒙调到其他地方。王韶回来后入朝,延庆代理熙河兵马统帅。在元宵夜张灯,羌人乘此机会埋伏兵马於北关下,并派遣二十九人假装投诚,准备举火内应。延庆窥知其阴谋,全部斩杀,外边伏兵连夜溃逃。又有蕃人官员诈称木征想要投降,让大将景思立前去迎接。延庆洞悉其谋,命令众将不许擅自出城,谁违犯了命令,虽有功亦杀,可是景思立不听,最终兵败而死。
延庆后又调任成都府兼兵马都钤辖。本来那裹从不设置都钤辖,延庆就任属於特命。府属茂州笼络着州属九个蛮族,他们自己推选一人为将统领众人,将常在州裹听约束。而州就处在群蛮中,没有城池,只有树立鹿角以自固。蛮族人屡屡夜入抢劫人们的牲畜,然后让人们用财物来赎取。州民饱受其害,就到郡守李琪那裹请求筑城。李琪上奏於朝廷,皇帝下诏让延庆权衡利弊来处理,延庆下达筑城之命,李琪已去职。继任郡守范百常认为有利,便开工筑城。蛮族首领前来诉说筑城侵占了他们的土地,乞求停止筑城,没得到同意。数百蛮人四面而来,被赶走。第二天,来的蛮人更多,尽数放火焚烧了鹿角及一些百姓的庐舍,并用木梯冲车攻打城池,范百常率众捍卫抵御,直到杀了两个蛮人首领,其余众才退。然而还有游骑仍在四面山上游走,南北道路全被蛮人占据,城中人不敢出城。范百常招募勇士绕道到成都告急。延庆命令与之和解,并上奏乞请派遣接近皇上的内臣共同处理此事。皇帝下韶命押班王中正前往,中正接受旨意,凡军事都得与都钤辖延庆商议。将要出行,中正又说茂州离成都太远,一一与之商议,又恐坐失事机,请求自己可以专决。於是事无巨细皆由中正自己处理,延庆不再干预。监司附和王中正,上奏延庆处置失当,致生边患。延庆被调知渭州,并降为天章阁待制。
夏人禹臧苑麻怀疑延庆在边境有阴谋,使人进入塞内卖马,被守吏抓住报告了延庆。延庆说:“这是他们怀疑,所以来窥视。若将其执而不放,就证实了其疑虑。”於是让人与其商议好价钱留马给钱让其回去。疆吏入敌境偷抢羊马,延庆将他杀死在边境上,并且告诉夏人说:“两国互不侵犯边境,就能互保平安,所以我们把他杀死以示警戒。若有这种事,我们仍然依此处理。”夏人悦服。
曾得一本《安南行军法》研读,效仿其书中办法,使部分正兵弓箭手人马,团为九将,合百队,分左右前后四部。每队又有驻战、拓战之区别,步骑器械,每将都相同。又以蕃兵人马为别队,各随所靠近的分别隶属。而诸将之数,又不及正兵之半,所以让正兵以控制。将老弱置於城寨,比较其远近而为区别。使蕃兵、汉兵不得相互混杂,以防有变。并将此法书写上奏。其时鄘延吕惠卿也分头谋划兵事,延庆条列其不便,神宗赞同其议。后召延庆任知开封府,拜翰林学士。又以言官弹劾罢知滁州,历瀛、洪州,又为龙图阁待制,并为高阳帅。过了一年,复职直学士,移任定武。元佑年间,入朝为工部、吏部侍郎。去世,享年六十二,皇上赐钱三十万,由官府备办其葬礼。
延庆有学问,平居简单而沉默,遇事而能分辨是非,所至之处皆有惠政。昔时既为伯父蔡齐之后,又因蔡齐临终有遣腹子,於是归其本宗,将家中之所有全部付还,无一毫自取,莱州人认为义焉。
论曰:章献太后当朝时,群臣大多迎合做事,鲁宗道、薛奎、蔡齐参预其间,正色孤立,无所回曲。宗道能阻止刘氏七庙之议,薛奎能正太后而衣帝服为非礼,蔡齐从容一言而绝女后相继称制之患,真所谓是以道事君者也!王曙辨奸审案,为一时之良吏,在位时又多荐举提拔名臣,再如奏请群臣立家庙以恢复古礼,皆知为政之本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