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刘宝瑞相声斗法的台词
斗法文本 (刘宝瑞先生述)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卖丽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天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样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进去了,到里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你念念我听听好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头一句是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我要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去。”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加一番!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杆子。”“您不会拿它钩吗?”“对!”嘶!他把榜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汉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回事?”“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哟!您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给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哎!你坐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驿。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俩!“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给您找去呀?!”“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我这纱帽也就丢了。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五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们的法官眼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解大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搀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闹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漏子吗?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误国,欺君事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我这点酒怎么惹这么大祸呀?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蹭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他还不准是个儿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呀?”“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经在上边打上坐了。”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快上吧!”“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紧哪。来人!”“干吗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过旨了,或是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去的吗?那是个戏法儿。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盖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风裹着他一样。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么风呀?”“趁脚风呗。”“我会抽羊角疯。”“那没用。”“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哎,别价呀。”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我喽喽。”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那就是皇上啊。”“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金瓜。”“你把那头一个顶高个儿的叫过来我有事儿。”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这位是来斗法的孙法官。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什么事哪?”“我上法台。”“与我有什么关系呀?”“没你我上不去呀。”“怎么哪?”“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九尺。”“你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啊,对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了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坐在瓜头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这……没听说过。”“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白文元气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没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那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手一拧钩竿子,嗨!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时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天而降哪!——扔上来的他没瞧见。老道再一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这么一扑,跟云彩-样;那金光护体呢?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得直哆嗦,肝儿都颤了。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坏。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老道一念佛,孙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孙掌柜一听:噢,加字儿啦?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冲孙掌柜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这就是哑谜。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可是他打那哑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他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没关系,来,你看这个!——他伸出俩手指头来,他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二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个手指头!老道一看:嗯,对!“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全弄到两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说:“佛在心头坐”。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手拍脑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把宝剑拉出来了。孙德龙一看:“干什么?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了,把蜡点着,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孙掌柜还开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老道这个气呀!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有冰盘大小了。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烧越大。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凉水救了命啦!往脑袋上一浇,哗!火灭了。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让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我不想出家呀!别等他再烧我了,我先给小子一钩竿子吧。”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儿念咒,他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怎么?他好瞄准呀!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儿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他说:“着家伙!”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而来。“无量佛!”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上。往下一拨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老道这个气呀!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光护体,从天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其实,那是搭猪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了。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还带着百宝囊哪!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好家伙!还挂着翻天印哪!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他瞧什么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别价!我先去见你家万岁爷。”说完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国使臣前来请罪。”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灭了,皇上高兴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皇上净顾瞧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好法宝!好法宝!”现在一看老道下来了,皇上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啊呀!天邦大国万岁开恩。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嗯!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那我实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这是问候。”“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我国法官伸俩呢?”“他说他有‘二圣护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个,他说有‘五帝为君’;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嘿!全蒙对了!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回事情?”“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八宝如意紫金钩。”他就不知道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他得下得来呀!孙掌柜在台上转磨:“哎!这是怎么回事?倒是输了赢了?”他还不知道哪!皇上一瞧,说:“想必我家法宫、被魔火烧伤,赶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皇上这句话积大德了。刚才扔上去的,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皇上一说把他接下来,有人立好了云梯,孙掌柜顺梯子就下来了。解大人过来说:“走,跟我见皇上去,要多磕头少说话。”怎么哪?怕他见皇上再来个“咱哥俩老没见了”!孙德龙到了太和殿前,冲皇上作了个大揖:“嗬!”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么着?“咱给老皇上磕头了。”他这一赢,皇上高兴:“法官抬起头来。”别人都得说“有罪不敢抬头,',等皇上说“恕你无罪”,这才抬头,孙掌柜满不懂,一抬头直眉瞪眼瞧着皇上:“干什么?”上人见喜,皇上乐了:“法官你斗法是输了是赢了?”孙掌柜就怕问这句,输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头去,装没听见。他这一低头,皇上又问:“你输了你赢了?”他往旁边一看,正瞧见老道。正赶上这时候皇上问第三句:“法官!你跟老道斗法是输了是赢了?”“我说皇上,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这个话我不好说呀!怎么呢?我要是说我赢了那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我要是说我输了吧,我干什么来了?没有金钢钻就不敢揽瓷器!”解大人一听:你哪儿那么多俏皮话呀!“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你别问我。”一指老道,“你问他!他说我输了就算我输了,他说我赢了就算我赢了。老道!你要是说我输了,咱俩上台再来来!”老道一捂腮帮子:“别来了!他赢了。”“皇上听见了吧?我赢了!我赢了!”皇上问:“法官,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孙,叫孙德龙。肉市德龙馆那个小买卖是我开的,咱是准斤十六两绝不少给分量。”——谁问你这个了!“你们俩一见面,他说‘无量佛;是怎么回事?”“这‘无量佛’是怎么句话?皇上,这个老道我认得。”老道一听吓了一跳:他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他呀?你哪儿认得去,他是卖猪肉的!“这个老道是化缘的。”“化缘干吗说‘无量佛’呢?”“我开肉馆子,他们化缘,和尚念‘弥陀佛',老道念‘无量佛’,就是跟我要钱哪。”“那么你说那‘好家伙’哪?”“我说‘好家伙’,是心里想,怎么刚走俩化缘的又来一个?”老道听着这通窝心哪!“那么你们俩人打哑谜,他伸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情?”孙掌柜一听:这回可糟了,怎么说呀?老道伸一个手指头,是“独占一”,我“哥俩好”,“三大元”、“五魁首”?合着我们俩没斗法,在哪儿划拳哪!这不象话呀。得啦,干脆我瞎编个词儿吧。这一编词把老道给送下来了。“皇上,他没跟我打哑谜!”皇上说:“怎么?,他伸一个你伸俩,他伸仨你伸五个,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脑袋,这不是打哑谜吗?”“不!我俩是讲买卖呢!”“讲什么买卖呀?”“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卖猪肉的,他庙里头办喜事,他想买我一口猪。”老道心说:我多咱想买他一口猪哇!皇上问:“那么你伸俩手指头呢?”“我说别说你买一口猪,买俩我也有啊!他说要个三十来斤的,我想,我那儿顶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说可得带下水——心肝肺,我一拍脑袋,那意思是说:甭说心肝肺,(手拍脑袋一下)连猪头都是你的呀!”
得,满拧!
❷ 相声扯皮台词
什么叫扯皮台词啊?
是开场时,那一段贫嘴么??
❸ 相声《大审案》台词
《大 审
案》
(根据传统相声《大审》、《诓供》文本,结合常宝霆、 白全福;郭德纲、张文顺、王文林;何云伟、于谦演出版本编辑)
表演者:李哲、曲玉亮
曲:相声啊,一个人说的叫单口相声,两个人叫对口相声,三个人以上叫群口相声。
李:干嘛呢?
曲:说相声呢——今天我们表演的这段传统相声,叫大审案。
李:姓什么呀?
曲:姓曲呀——这个节目由于时代背景的原因,在舞台上不多见了。
李:叫什么呀?
曲:叫曲玉亮哪。
李:嗷!
曲: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行啊?
李:你就是说相声的曲玉亮?
曲:啊,我就是曲玉亮。
李:跟我走一趟吧。
曲:什么事啊?
李:甭问什么事,老老实实的,让你走就跟我走!
曲:不是——
李:别瞪眼!
曲:没瞪眼哪?
李:这还不是瞪眼吗?不接着能掉地上,还敢跟我大喊大叫?
曲:谁大喊大叫了?
李:这不是大喊大叫?拿仪器测测,两千多分贝,关键是别跟我犟嘴。
曲:我没犟嘴?
李:这还没犟嘴?我说一句你有一万句。
曲: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李:怎么了?疯了?找我费事啊?我掏家伙啦啊!
曲:哎别别别。
李:叫你走就跟我走,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曲:您什么事啊?
李:上我们那演出去?
曲:去!有你这么请人的吗?
李:您原谅,我找您找了好长时间了,心里着急。
曲:你急,我受得了吗?
李:我们府上有点事情,打算约您去演出。
曲:哦,找个堂会。
李:应吗?
曲:应啊,您府上是什么事情啊?
李:啊,红事。
曲:噢,结婚。
李:那是喜事,我们这是红事。
曲:办生日。
李:那是寿日,我们这是红事。
曲:办满月。
李:红事红事的。
曲:怎么个红事啊?
李:着火。
曲:啊?着火是红事?冒烟呢?黑事?
李:府上小厨房,着了一把小火,没着起来,我们老爷让我找几档子曲艺节目,压压惊。
曲:嗨,吓我一跳,这么个红事。
李:去吗?
曲:去呀,只要您这约,我们就去。
李:多来几档子。
曲:几档子?
李:就是曲艺形式啊。
曲:啊,那叫曲种。
李:您能给联系吗?
曲:可以呀,我们专应堂会,无论找什么节目,说学逗唱、耍谈变练,都行。
李:那我找对人了。
曲:哎,您找我就行了,您都约什么呀?
李:首先您得给我找一个打架斗殴的。
曲:打架斗殴的?
李:有吗?
曲:我们这有寻衅滋事的。
李:那也行。
曲:什么就也行啊?那打架斗殴的您别找我呀。
李:常见吗,你们在台上打架斗殴。
曲:我们在台上?
李:俩人,都穿坎肩,底下是灯笼裤,撒鞋,什么背口袋,坡脚,德和乐。
曲:得了,您别说这名字了,您说这个呀,是摔跤的。
李:这叫摔跤的啊?
曲:可不是摔跤的吗。
李:来一档子。
曲:我给您约。
李:再来一档子走私的。
曲:我们这有贩毒的。
李:哪交货?
曲:什么交货?什么叫走私的呀?
李:走丝的吗,一根铁绳子,吊得老高老高的,人在上头走,走丝的吗。
曲:那叫走丝的?那叫走钢丝的,和我们一码事。
李:哦,你们和走丝的一码事?
曲:钢丝。
李:对,走钢丝,认识吗?
曲:太认识了。
李:来一档子。
曲:这也给您约上。
李:再来一档子故意伤人。
曲:故意伤人?
李:有吗?
曲:没有。
李:好找啊,故意伤人吗,一个大胖子,光脊梁,肚子挺大,顿叻顿叻的,抱着一把刀,刀刃儿冲着肚脐儿,拿大铁棍子打这个刀背儿,抡圆了,嗨嘘,嗨嘘。
曲:气都泄了?
李:收势。
曲:行了别收势了,知道了,不叫故意伤人,那叫硬气功,大刀剁腹。
李:硬气功,有吗?
曲:有有有。
李:来一档子。
曲:给您约这个。
李:再来一档子拐卖妇女。
曲:没地方找去。
李:好找啊,现在正兴这个。
曲:没听说过。
李:一个大箱子里边搁一个妇女,门锁上,转一圈,打开门,妇女没了,拐卖了,多快?
曲:得得得。
李:销路好。
曲:什么销路好?不是啊!
李:拐卖了,那人哪去了?
曲:没有,那是变戏法的。
李:对对对,变媳妇儿的。
曲:什么?变媳妇儿?
李:不是变媳妇儿的吗?
曲:变戏法儿。
李:哦,变戏法儿,这有吗?
曲:有啊,可以约呀。
李:来一档子,再多来几段相声,凑二十个人。
曲:嚯,二十个人。
李:多少钱?
曲:价钱还谈谈呀?
李:那是呀,丑化说到头里,省的找麻烦。
曲:二十个人。
李:别客气啊,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少了给您添,多了咱再商量。
曲:您给两万块钱就行。
李:多少钱?
曲:两万,呵呵。
李:中午吃的什么呀?没消化是怎么着?
曲:跟吃有什么关系啊?
李:真敢说啊?说出这数来你自己都含糊吧?
曲:我含糊什么。
李:两万!
曲:二十个人呢。
李:我知道二十个人,上回去了十个人还给了十万呢。
曲:我要少啦?
李:多说点怕什么的呀?
曲:我还以为要多了呢,您给说个价儿得了。
李:二十万。
曲:二十万?行行行,哈哈哈。
李:二十万给您,您给他们分,剩多了我不管。
曲:哦,我负责。
李:您给他们十块也是他,给一千也是他。
曲:啊,给不了那么多。
李:真厚道。那随便,咱就算说好了,到时候您可得准去。
曲:没问题,二十个人准给您找来。
李:你负责了,我们老爷很喜欢你们,他脾气秉性啊。
曲:对了,我问问老爷有什么规矩、有什么讲究?
李:你要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有点脾气。
曲:您说一说。
李:他是努嘴发,瞪眼杀。
曲:嚯,我们别去了,努嘴发,瞪眼就杀,受得了受不了?
李:说错了,瞪眼——傻、努嘴是罚。
曲:不是杀头、发配呀。
李:哪能呀,和谐社会吗。
曲:努嘴罚,是罚跪呀,是罚站呀?
李:全不是。
曲:那罚什么?
李:罚钱。
曲:你们老爷这一努嘴儿罚多少钱?
李:嗯,二十万。
曲:就罚一回呀是怎么着?
李:就是一生气,一努嘴儿,二十万没了。
曲:你们老爷一努嘴儿,二十万就没了?
李:没了。
曲:你们老爷多嘴儿风,老这样,把我们人都留下了?
李:哪能全留下呀?
曲:留一个也受不了啊,还全留下,这不行,受不了。
李:这么说吧,有忌字。
曲:您早说呀。
李:沾上这个字儿不能说。
曲:那就好办了,我们记忌字儿。
李:有这么几个字儿。
曲:您说。
李:不认识,不是我,没有我,我不知道,我屈我冤,这些个字儿都不能说。
曲:不认识,不是我,没有我,我不知道,我屈我冤。
李:记下来啊。
曲:听着这么别扭啊?
李:你别扭,我们听着也别扭,所以千万别说。
曲:说不了,我们用不上这个字。
李:用不上?不可能用不上。
曲:这哪用得上啊?
李:比方说,我们老爷问你,曲玉亮哪。
曲:啊。
李:这扇子谁做的?
曲:这我不知道。
李:完了,说出来了,老爷一听,嗯?(努嘴儿)二十万没了。
曲:就这一句我二十万就没了?
李:全都白演了。
曲:那您教教我吧。
李:老爷问,曲玉亮这扇子谁做的呀?
曲:我应该?
李:您得横打鼻梁儿,一拍胸口,这扇子,我做的。
曲:嚯。
李:我们老爷高兴了,嚯,曲玉亮,不但会说相声,还能做扇子,真是文武双全,来人,赏五万。
曲:这就赏五万?你们老爷手也够松的。
李:有的是钱还在乎这个?
曲:你们老爷要问我:曲玉亮哪,这扇子谁做的呀?我就跟他横打鼻梁,一拍胸口,这扇子,我做的。
李:对!
曲:你们老爷说,你再做一个我瞧瞧。我不会这玩意儿啊。
李:哪能真叫您做呀,您这么一说呀,我对您不老放心的。
曲:不是,我也不太放心。
李:这么着吧,咱们演习演习。
曲:怎么演习呀?
李:好比呀,这个地方就是我们老爷那个宅子,我演我们老爷,我问您话,您要是回答得全对,这堂会就没问题。
曲:可以可以。
李:咱们把桌子往这边搭一搭。
曲:哦,这是老爷住的那儿。
李:再搬把椅子。
曲:哦,这叫老爷的正座,老爷坐这,您说这见老爷。
李:您别紧张啊,踏实住喽。
曲:行。
李:反正这东西就得踏实住喽。(拿手绢套胳膊。)
曲:怎么拴上了这个?
李:得拴上。
曲:你凭什么拴上啊?
李:好容易把你逮着能让你跑了吗?
曲:哪就逮着?
李:路上那么些人,给你挤丢了我哪找你去?再者说让人家一看曲玉亮演出去了,多露脸呀。
曲:这还露脸呢?咱可说好了啊,到那天您栓我一个人行,都拴上可不行。
李:都捆上不成蒜辫子了吗,就栓您一个人儿。
曲:那行,那咱们见老爷去吧。
李:不行,得先见见几位头儿。
曲:怎么出来头儿了?
李:人家好照顾你。
曲:哦,有照顾。
李:得见,这是王头儿。
曲:哦,王头儿。
李:这位马头。
曲:哎哟,马头,您好。
李:这是张头儿。
曲:张头儿。
李:这是赵头儿。
曲:赵头儿,王马张赵,我到开封府了是怎么着?
李:这位必须得见。
曲:这位是?
李:砍头。
曲:砍头啊?
李:得见呀。
曲:得见呀?再见吧。
李:人家姓侃,在我们府上也是一头儿。
曲:得人家照顾?
李:人家照顾您,您先在这委屈一下,我跟老爷回禀一声去。几位头儿受累,把着点,别让他马喽。转自胖蛋小品::http://www.pangdan.com/xiangsheng/
曲:哎,回来回来,您这话我可知道啊,您这说的是江湖黑话,几位头儿把着点,就是几位头儿看着我点,别让我马喽,就是别让我跑喽。
李:嚯!黑话?你懂黑话,我不懂,这是官话,行业术语,古汉语。
曲:没听说过,古汉语是这个?
李:我让几位头儿受累,把着点儿,就是你要想上厕所,让他们惦着把你。
曲:小孩撒尿才叫把呢,我这么大人还用把吗?
李:我也是好心哪,别让你马喽,别让你上马路。
曲:马路上有什么新鲜的,我怎么这么爱上马路啊。
李:那么多人给你挤丢喽,我哪逮你——找你去呀?
曲:行行行,我不上马路就得了。
李:我回禀老爷去。有请老爷。来啦?是。你怎么去了这么些日子啊?
曲:忙到不忙到啊。
李:跟老爷回,这小子真名叫曲玉亮,我把他给办着了。
曲:办着了?
李:这么些日子?他没在石家庄,到天津抢了两家银行,回石家庄倒是没敢作案,每天在剧场里装模作样说相声,后来我追到宾馆,翻出了两挺机关枪,还有一箱子假钞票,老爷,您甭动刑了,他全招了。
曲:这是日本宪兵队呀?
李:好厉害呀,把他给我带上来,是,曲先生,给您道喜。
曲:有什么喜呀。
李:我见着老爷了,跟老爷一提,老爷很高兴,打算见见您。
曲:是啊?
李:跟我见老爷去吧,哈哈哈。
曲:哈哈,不去,见老爷?你刚才跟老爷说那话我都听见了,好嘛,你跟老爷说,这小子真名叫曲玉亮。
李:你姓什么呀?
曲:姓曲呀。
李:叫什么呀?
曲:叫曲玉亮啊。
李:是真名吗?
曲:是啊。
李:我话有错吗?
曲:错是没错,听着太吓人哪。你还说我把他给办着了,这怎么回事?
李:什么耳朵,我说我跟他见着了。
曲:见着了?
李:是不是咱俩见着了?
曲:是啊。
李:还是的。
曲:那说我没在石家庄,到天津抢了两家银行?
李:说你没在石家庄,到天津找你们同行。
曲:找同行?
李:天津同行多呀。
曲:那倒是,那说我回到石家庄没敢作案?
李:你回到石家庄没赶上吃晚饭。
曲:我装模作样说相声?
李:说相声可不装模作样,装男像男,装女像女。
曲:哦,后来你追到宾馆。
李:我说你住洗浴中心好听啊?说你住的宾馆。
曲:哦,住宾馆,翻出两挺机关枪?
李:说你会唱梆子腔。
曲:还有一箱假钞票。
李:你还能唱莲花落。
曲:老爷您甭动刑了。
李:事办成了。
曲:他全招了。
李:节目全邀了。
曲:合着我全听错了。
李:什么耳朵。
曲:我这一句全没听明白?
李:掏掏耳朵,这没问题,绝对是正经堂会。
曲:是堂会呀?
李:没错,我先给您喊一嗓子去,您沉住气啊。
曲:见老爷去。
李:听我喊一嗓子啊,曲玉亮一名告进,威武!
曲:干嘛您这是,喊堂威呢这是?
李:这是堂威吗?
曲:威武,这不是堂威吗?
李:这为躲避生人,我们府里边太太小姐居多,得喊一嗓子,叫他们躲避生人,要不喊,就您这形象,一进去,我们太太小姐非吓疯了不可。
曲:好嘛,至于吗,你们太太小姐见着我吓疯了?太没见过世面了。
李:必须喊一嗓子。
曲:喊喊喊。
李:另外进去以后,您这个手不能瞎叻顿。
曲:什么叫瞎叻顿呀?
李:这么就叫瞎叻顿,满院子奇花异草。
曲:不让走道吗?
李:你这脚得擦着地皮儿,别把花盆趟翻喽,这手别瞎叻顿。
曲:我不瞎叻顿,就这样呆着。
李:别这么呆着,往前,这样保险。
曲:往前?手这样?脚底下这样?
李:对呀。
曲:这不是手铐脚镣吗?
李:不是。
曲:这还不是手铐脚镣?
李:小心点没坏处。
曲:这叫小心点。
李:那大花骨朵儿,马上就要绽放了,您这一叻顿,花骨朵下来了。
曲:怕打着花喽。
李:就是规矩点儿。
曲:可以。
李:哎,来来来,曲玉亮一名告进,威武!唏哩哗啦,唏哩哗啦。
曲:唏哩哗啦?还是手铐脚镣?
李:上房太太小姐打麻将呢,唏哩哗啦的。
曲:这是打麻将吗。
李:你听我的错不了。曲玉亮一名告进,威武!唏哩哗啦,唏哩哗啦。到了,哎呀,坏了,忘了给您预备座儿了。
曲:嗨,没事,我站着。
李:站着?老爷这么喜欢您这艺术,您跟我们老爷说话站着?
曲:那不站着我怎么办呀?
李:我们老爷怪罪,说我不会办事。
曲:那怎么办?
李:这样,您就好比呀,里头有座儿。
曲:什么叫好比有座儿呀?
李:实际上没有,您就假装拿大褂这么一盖。
曲:嘿,我累得慌不累得慌啊?
李:我也替您累得慌,这么这吧,让您轻省点。
曲:怎么轻省?
李:您一条腿膝的盖支撑一下地。
曲:一条腿?这样?这不下跪了吗?
李:这不轻省点吗?是不是?
曲:倒是轻省多了。
李:哎,就好比有个座儿,我是替您着想。
曲:得了,我谢谢您。
李:您委屈一下,看我面子了,请坐。
曲:啊?
李:请坐吧!
曲:亏心不亏心哪?
李:带到。一旁侍立。是。
曲:嘿,我说你们老爷打花果山下来的?猴啊?
李:你们老爷才猴呢。
曲:废话,怎么这么看人呢?
李:我们老爷眼神不好。
曲:眼神不好配眼镜啊。
李:配了,让打麻将的借走了。
曲:嗨,打麻将这么重要。
李:委屈您了,就这眼神。
曲:来来来,眼神多别扭。
李:你叫曲玉亮哪?
曲:我叫曲玉亮。
李:呵呵,你好大的胆子。
曲:我没胆子,你出来吧,怎么意思这是?(李还给座位鞠躬)行了,哪有人哪,假戏真做劲儿的,你们老爷一看见我就急了,你叫曲玉亮哪?你好大的胆子,我有什么胆子?
李:我们老爷这是夸你呢。
曲:夸我什么呀?
李:你敢跟我们老爷当面说话,你胆子不小,知道吗?
曲:这有什么。
李:上次找了一个堂会,有一个叫李增满的你认识吗?
曲:太认识了。
李:跟我们老爷一见面顺裤腿滴答水。
曲:吓尿裤子了?这点出息。
李:你敢跟我们老爷敢直接讲话,老爷夸你好大的胆子。
曲:我不敢说话一会儿相声还说不说呀?
李:我们老爷喜欢横的。
曲:我该怎么说呀?
李:你得这么回答他。
曲:怎么说呀?
李:横打鼻梁,一拍胸口。
曲:那么横啊?
李:哎哟嗬,嗯哎嗬,胆子小了闹不到你这来啊。
曲:哦,我得,我来不了您那像儿啊,横打鼻梁,一拍胸口,哎哟嗬,嗯哎嗬,胆子小了闹不到你这来——这是堂会吗?
李:堂会,没错啊。
曲:哦,好好,就这么回答就行。
李:就这么着,请坐。
曲:我这是坐吗?
李:你叫曲玉亮哪?
曲:啊,我叫曲玉亮。
李:你好大的胆子。
曲:哎哟嗬,嗯哎嗬,胆子小了也闹不到你这来。
李:你绑过几回票呀?
曲:我一回都没敢,来吧,过来吧。
李:怎么又起来了?
曲:废话,你们老爷问我,你绑过几回票儿呀?
李:什么耳朵,我们老爷问你,逗过几回笑啊?
曲:我今儿耳朵怎么了这是?
李:逗笑,能逗几回呀?
曲:那哪有数啊。
李:跟他就这么说呀,那个,没数了。
曲:绑票没数了?
李:逗笑!
曲:逗笑?得嘞。
李:你绑过几回票儿呀?
曲:这是说逗笑吗?没数了。
李:你也能活埋人哪?
曲:我不敢,过来吧。
李:怎么回事?
曲:老爷问我,你也能活埋人哪?
李:什么耳朵?我们老爷问你,你也能逗哏哪?
曲:我这耳朵要不要不吃劲了。
李:你不是老捧哏吗?
曲:是啊。
李:你站那边能逗吗?
曲:你告诉他能逗。
李:别说能逗啊。
曲:怎么了?
李:你得这么跟他说呀,呵呵,干这个我最专业。
曲:我最专业?
李:捧逗都行啊。
曲:嚯,就这么回答。
李:就这么回答呀,来,你也能活埋人哪?
曲:干这个我最专业。
李:你是那头儿啊?
曲:我连胁从都不是,出来吧。
李:什么叫胁从啊?
曲:废话,头儿是主犯,主犯出来你们就好办了是吗?
李:怎么了?
曲:他问我,你是头儿啊?我什么头儿?
李:我问你,这堂会我找的谁?
曲:找的我呀。
李:钱下来给谁?
曲:给我呀?
李:你是不是头?
曲:堂会我是头。
李:是头儿给人家应头儿不结了吗,老爷问你是那头啊?
曲:我怎么回答?
李:你就说,有什么事我一个人盯着。
曲玉亮:我一个人盯着?
李:对。
曲:我顶得住吗?
李:这叫敢作敢当,跪着去。
曲:哎哟,我干什么了还敢作敢当?我这堂会指不定去不去呢啊。
李:你是那头啊?
曲:有什么事我一个人盯着。
李:老爷问你这话,你屈不屈啊?
曲:我屈,全他告诉我的,你过来吧,我还得问问你。
李:为什么屈?
曲:废话,可不屈吗,你教我的。
李:你要多少钱?
曲:我要两万呀。
李:我给你多少钱?
曲:二十万呀。
李:价码屈吗?
曲:不屈。
李:不屈你告诉屈,你一嚷屈,我们老爷说怎么着,价码屈,我没照顾好各位艺术家。
曲:哟。
李:我担责任哪。
曲:嗨,你这。
李:你得这么说。
曲:我应该说。
李:不屈!
曲:哦,我得说不屈。
李:我们老爷还得问呢,怎么不屈?你得说情实的不屈。
曲:情实的不屈。
李:哎,这不就结了吗?
曲:对,这不就,结案了吗。
李:什么叫结案了,我们老爷还得找补一句。
曲:他说什么呀?
李:来人哪。
曲:来人干嘛呀?
李:这个时候您把大褂撩起来。
曲:这是?
李:给钱啊。
曲:先给钱?嘿!
李:你要发财。
曲:我指不定要发什么财呢。
李:咱再来一遍?
曲:再来一遍。
李:打头来啊,把心搁肚子里啊。
曲:哎行,我听您的。
李:曲玉亮一名告进,威武!唏哩哗啦,唏哩哗啦。
曲:这牌打得真快,又一把。
李:快跪下呀,带到。
曲:好,这眼镜还没还回来呢。
李:你叫曲玉亮哪?
曲:啊,我叫曲玉亮。
李:你好大的胆子。
曲:哎哟嗬,嗯哎嗬,胆子小了也闹不到你这来。
李:你绑过几回票呀?
曲:没数了。
李:你也能活埋人哪?
曲:干这个我最专业。
李:你是那头儿啊?
曲:有什么事我一个人盯着。
李:老爷问你这话屈不屈?
曲:不屈。
李:怎么不屈?
曲:情实不屈。
李:来人哪。
曲:给钱。
李:枪毙。
曲:我屈。
❹ 相声《正反话》台词
《正反话》台词如下
(甲是唐杰忠,乙是马季)
甲: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
乙:对
甲:相声演员讲究的是说学逗唱,这相声演员啊!最擅长说长笑话,短笑话,俏皮话,反正话。
乙:这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啊
甲:相声 演员啊,脑子得聪明。灵机一动马上通过嘴就要说出来,
乙:对对对对
甲:嘴皮子也要利索
乙:是啊
甲:像您这个
乙:我特别合适
甲:什么合适啊,这嘴唇,像鞋低子似的!
乙:有那么厚嘴唇子吗?
甲:像你这嘴说相声不合适
乙:谁不合适啊,告诉你,脑袋聪明
甲:是啊
乙:嘴皮子利落,
甲:你啊
乙:说什么都行!
甲:你别吹,我当着个位老师和同许我来考考你,咱们来一段反正话
乙:什么叫做反正话呢?
甲:就是我说一句话,你把这句话翻过来再说一遍,能说上来就算你聪明!
乙:咱们可以试试
甲:说来就来,我的桌子
乙:。。。。。。
甲:我的桌子
乙:我的桌子
甲:唉,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说我的桌子,你就要说我得子桌
乙:哦,我明白了
甲:明白啦!下面我们开始。从头说到脚!看你反映怎么样啊!
乙:没问题!
甲:我脑袋
乙:我呆脑,我呆头呆脑的啊!
甲:我脑门子,
乙:我没脑子!
甲:我眼眉
乙:我没眼!
甲:我眼珠
乙:我猪眼,不像话啊!
甲:我鼻子
乙:我子鼻
甲:我鼻梁子
乙:我量鼻子, 我量他干吗啊!
甲:我觜!
乙:。。。。。。 我咬你!
甲:咬我干什么啊!
乙:这一个字的怎么翻啊!
甲:那依您的意思呢?
乙:得说字儿多的
甲:哦,字多一点,好了!我觜里又牙
乙:我牙里又觜,我成妖怪了!你换的词儿行不行啊,
甲:不说这个啊?咱们报一回小说人物!
乙:哪不小说呢?
甲:咱们就报一回《西游记》里得人名。
乙:您来吧!
甲:我是唐三奘
乙:我是奘三唐
甲:我是猪八戒
乙:我是戒八猪
甲:我是沙和尚
乙:我是和尚三,我怎么又成三个和尚了!
甲:我是孙猴子
乙:我是猴孙子!你说点好的!
甲:点好的,咱俩逛逛花园,报报花名
乙:逛花园?那好啊
甲:可在逛花园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乙:什么要求!
甲:速度要比刚才快一点另外要带上动作。
乙:带动作我会啊,是这样吗(参着甲,像恋人一样在舞台上走一圈)
甲:什么啊!我是说在逛花园的时候要用这两个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得美一点,得这样(动作),会吗?
乙:没问题,我这人最会美了!
甲:那咱们现在开始啊
甲:我是牡丹花
乙:我是花牡丹
甲:我是芍药花
乙:我是花芍药
甲:我是茉莉花
乙:我是花茉莉
甲:我是狗尾巴花
乙:我是花尾巴狗
相声(Crosstalk),一种民间说唱曲艺。它以说、学、逗、唱为形式,突出其特点。著名相声演员有张寿臣,马三立,侯宝林,刘宝瑞,马季,侯耀文,苏文茂,郭德纲等。
中国相声有三大发源地:北京天桥、天津劝业场和南京夫子庙。相声艺术源于华北,流行于京津冀,普及于全国及海内外,始于明清,盛于当代。主要采用口头方式表演。表演形式有单口相声、对口相声、群口相声等,是扎根于民间、源于生活、又深受群众欢迎的曲艺表演艺术形式。
英文翻译:crosstalk或comic cross-talk,TALK SHOW脱口秀,或CHINESE COMIC DIALOGUE。
相声有三大发源地:北京天桥、天津劝业场和南京夫子庙,一般认为于清咸丰、同治年间形成。是以说笑话或滑稽问答引起观众发笑的曲艺形式。它是由宋代的“像生”演变而来的。到了晚清年代,相声就形成了现代的特色和风格。
主要用北京话讲,各地也有以当地方言说的“方言相声”。在相声形成过程中广泛吸取口技、说书等艺术之长,寓庄于谐,以讽刺笑料表现真善美,以引人发笑为艺术特点,以“说、学、逗、唱”为主要艺术手段。表演形式有单口、对口、群口三种。
单口相声由一个演员表演,讲述笑话;对口相声由两个演员一捧一逗,通常又有“一头沉”和“子母哏”两类;群口相声又叫“群活”,由三个以上演员表演。
传统曲目以讽刺旧社会各种丑恶现象和通过诙谐的叙述反映各种生活现象为主,解放后除继续发扬讽刺传统外,也有歌颂新人新事的作品。传统曲目有《关公战秦琼》、《戏剧与方言》、《贾行家》、《扒马褂》等,总数在两百个以上。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则以《夜行记》、《买猴》、《帽子工厂》等影响较大。
相声用笑话、滑稽地问答、说唱等引起观众发笑的一种曲艺形式。用笑话、滑稽问答、说唱等引起观众发笑。多用于讽刺,现也用来歌颂新人新事。按人数分对口相声、单口相声、群口相声、相声剧。
英文翻译crosstalk或comic cross-talk,TALKSHOW脱口秀,或CHINESE COMIC DIALOUGE,曲艺形式之一,用诙谐的说话,尖酸、讥讽的嘲弄,以达到惹人“捧腹大笑”而娱人的目的。它最早形式是由“俳优”这种杂戏派生出来的,在这些笑料中,艺人们往往寄托了对统治者的嘲弄和鞭挞。
❺ 相声打电话台词
马季:电话人人都会打。
郭启儒:可不是嘛。
马季:电话是现代通话的一个工具,联系工作办点儿事都比较方便。
郭启儒:是比较方便。
马季:但是打电话的时候要注意一个问题。
郭启儒:什么问题?
马季:尽量地节约时间。
郭启儒:对。
马季:是吧。不要打起来没完。 有个别人好像跟电话有浓厚的感情,只要拿起来,他就说个没完。
郭启儒:还真有这样的人。
马季:是呀,可真有这样的人。那天我在长安街上碰到了一位,这位拿起电话打个没完没了,打的是公用电话。
郭启儒:就是呀,那就更不应该时间长了。
马季:其实是一点儿小事情。
郭启儒:什么事呀?
马季:约他的朋友看戏。这点儿事,让我们打电话一分钟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郭启儒:那可不是嘛。
马季:拿起电话来,拨通了号。喂,你是广播文工团吧? 郭先生在不在?
郭启儒:就是我呀。
马季:哎,郭老呀。我是小马。我给您买了戏票了。6点半钟您在剧院门口等我。就这样呀。不见不散呀。回见回见。完了。
马季:不到半分钟呀。
郭启儒:就是呀。
马季:那位也是这么一点儿事。他不是这样打,我给他算了算,连来带去他打了两个多小时。
郭启儒:就这点儿事打了两个多小时?
马季:就是呀。我给你学学。
郭启儒:怎么打的?
马季:拿起电话来。“嗞嗞……”。
郭启儒:这是干什么呢?
马季:拨号啦。喂……喂……喂…… ,“嗞嗞……”。
马季:喂……喂……,怎么不说话, 哎呀,拿倒了!喂,你的电话是4局5678吗?我这是1局2345。 喂,你贵姓呀?哦,老胡呀。呃,不是老胡?
郭启儒:没听出来。
马季:老张呀。 哎呀,我没听...呃?不是老张,是老刘呀呃?不是老刘?
郭启儒:还不对。
马季:是耗子呀。这人外号叫耗子。
郭启儒:怎么这么个外号。
马季:四害之一,接电话来了。好哇,前些日子消灭四害你没敢出来吧?嗯,我是谁?我是谁你不知道?
郭启儒:那他怎么知道呀!
马季:不知道你猜猜。猜不着?猜不着使劲猜。呃,猜不着我告诉你。我姓啰,我叫啰唆。
郭启儒:是够啰唆的。
马季:对,是我,我找小王讲话,我的未婚妻,她是女的呀。
郭启儒:废话!可不是女的嘛。
马季:你别搞错了。嘚儿啷.... 你们几位怎么回事? 等着打电话?
郭启儒:可不是嘛。
马季:哎呀,你们到别的地方打行不行?坐电车三站,那边还有个公用电话。我这还早着呢!我这要四个钟头差不多。
郭启儒:好家伙!他全包了。
马季:喂,小王,我是啰唆呀!
郭启儒:甭提这名了。
马季:我正找你呢。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吗?学习吗?不学习呀。开会吗?……不开会。
郭启儒:废话。
马季:讨论吗?……不讨论。
郭启儒:人家没事。
马季:太好了,我请你听戏好不好?票都买好了。长安大戏院,楼下十排三号五号,咱俩挨着。票价八毛一张 的,我买了两张,一块六。是一块六,我给了他五块,他找了我三块四。
郭启儒:他在这报账呢!
马季:什么戏呀?你猜猜?
郭启儒:怎么又让别人猜。
马季:嗯?京戏,不——对。嗯?评戏,不——对。嗯?越剧,哎!
郭启儒:对了?
马季:不——对。
郭启儒:不对你乐什么呀?
马季:真猜不着了,我告诉你,歌剧,《刘三姐》,没看过呀?看看吧,好极了。腔调美着呢,其中有一段我可喜欢了。就那段,小王,你现在不是没事嘛,你拿着电话,你注意,我给你学一学。你们几位再等一会儿。小王,我现在开始学:
唱山歌来——
这边唱来那边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哎,
不怕滩险弯又多……
马季:小王,你看我表情怎么样?
郭启儒:那怎么看得着!
马季:什么?没听见? 还没吃饭呢? 我给你准备吧。我买十二块饼干,我吃四块,给你留八块。
郭启儒:呵呵,挺照顾人。
马季:长安大戏院,从你家出来,坐六路公共汽车。往前坐三站,车上有座你就坐着,人多你就站着。
郭启儒:尽是废话!
马季:嗯。下车之后你往对面走。从西边数第三个电线杆子,我在那儿等你。七点一刻开演,我七点等你。七点钟。
马季:喂,小王,你别来了。
郭启儒:怎么不来啦?
马季:现在都八点半了
❻ 遵纪守法相声 台词 急!
相声文本 对口相声 巧立名目(领导冒号)表演者:牛群 李立山
甲:有这么一句话,你知道吗?
乙:哪一句话呀?
甲:叫做:无理走遍天下,
乙: 有理寸步难行。
甲: 你看那个话虽然简单——
乙:哎哎!你这句话说错了。
甲:哪儿错了?
乙:说颠倒了。
甲:颠倒了?
乙:你再想一想。
甲:啊,对对对,应该是“有理寸步难行”。
乙:“无理走遍天下。”
甲:这就对了!
乙:不对!
甲:这又不对?
乙:你再掂量掂量这话,掂量掂量。
甲:这话该怎么说呀?
乙:应该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甲:啊!对对对对!话虽然是这么说,我不敢苟同啊!
乙:为什么呢?
甲:无理,无理咱要想法找出理来,不照样也能走遍天下吗!
乙:没这样的人。
甲:我们科长就办得到。
乙:是吗?
甲:我给你举例子呀。
乙:你说说我听听。
甲:我们科是一个科长,三个秘书。
乙:四个人在一个办公室。
甲:那天我们仨一合计,想出去吃顿烤鸭。
乙:好呀,那就吃去吧。
甲:你给钱呀?
乙:凭什么我给钱呀?
甲:这得让公家掏钱。
乙:吃公款。
甲:哎!
乙:这个事可不合理。
甲:这话要到我们科长嘴里就快合理了。
乙:是呀?
甲:我说,科长,大伙肚子里头可没油水了,咱能不能出去吃顿烤鸭。
乙:那科长怎么说呀?
甲:(学科长带有浓重乡音的口气)“打个报告吧。”
乙:怎么吃烤鸭还打报告呀?
甲:“名正则言顺嘛。”
乙:堂而皇之!
甲:“是的呀。”
乙:那吃烤鸭的报告可怎么打呀?
甲:“好写,报告这样写,领——导,冒号!”
乙:哎,你稍等稍等,刚才你那“领导”后面的是什么?
甲:两个点,两个点,冒号。
乙:敢情是标点符号啊!
甲:“为了解决群众肚子里的油水问题。”
乙:啊?!
甲:“这个提法是不是欠妥呀?”
乙:哎呀,这个欠妥倒提不到。哈哈,胡说八道呀这是!
甲:“不要焦急,理由总是有的呀!
乙:怎么办呢?
甲:“吃烤鸭是不是?”
乙:吃烤鸭。
甲:“烤鸭,把这个鸭子烤得焦黄焦黄的,咬一口吱吱冒油,哈哈。”
乙:吃烤鸭嘛!
甲:“咱们中国人是最爱吃烤鸭的了。”
乙:中国人干嘛?这外国人他也爱吃烤鸭。
甲:“外国人也爱吃烤鸭?”
乙:那可不是吗!
甲:“唔,那这个烤鸭里面,他就有一个世界和平问题。”
乙:世界和平问题?
甲:“报告这样写。”
乙:怎么写呢?
甲:“领——导,冒号!”
乙:他这句倒熟。
甲:“为了促进全人类的大团结,为了保卫世界和平,我们急需吃一顿烤鸭。”
乙:什么?这个吃烤鸭跟世界和平有什么关系呀?
甲:“这个鸭子象征着和平嘛。”
乙:这个鸭子怎么会象征和平呀?
甲:“你这个同志怎么没有政治头脑呀?”
乙:那你说说我听听。
甲:“每到盛大节日,天安门广场上,扑扑啦啦,扑扑啦啦,飞的都是鸭——啊,那,那是鸽子是不是呀?”
乙:这是什么人呀!
甲:“吃烤鸭的报告是最难打的啰。”
乙:敢情他也没辙!
甲:不要焦急,理由总是有的。
乙:这怎么办呀?
甲:“吃烤鸭是不是?”
乙:对对对。
甲:“今天星期几呀?”
乙:稀里糊涂,你查日历!
甲:我一看,星期四。哦,下头还有一行小字。
乙:写着什么呀?
甲:“巴甫洛夫诞辰139周年。”
乙:还是个纪念日。
甲:“谁的诞辰?”
乙:巴甫洛夫。
甲:“谁?”
乙:巴甫洛夫!
甲:“好!就吃他了!哈哈………”
乙:吃他?!
甲:“巴甫洛夫学说嘛!条件反射嘛!”
乙:是?
甲:“就是拿那个狗做试验,让这个狗流那个——哈喇子! ”
乙:条件反射嘛!
甲:“老是烤鸭!烤鸭!我都快流哈喇子了!”
乙:把他的馋虫也勾出来了。
甲:“好!报告这样写。”
乙:怎么写呢?
甲:“领导——,
甲:(齐声)“冒号!”
乙
乙:我也会了。
甲:“为了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为了进一步推动科普活动的深入开展,为了纪念俄国著名生理学家巴甫洛夫诞辰139周年,”
乙:多少理由呀!
甲:“我科决定,在全聚德烤鸭店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拟订预算——哎,十只烤鸭多少钱呀?”
乙:几只?
甲: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呀!
乙:你们这四个人吃十只烤鸭,你吃得了吗?
甲:“吃——不了,兜着走呀!”
乙:啊,这好算,35块钱一只,十只,350块。
甲:“再加上40块钱的酒钱。”
乙:喝40块钱的酒呀?
甲:“喝一点好酒嘛!”
乙:390块。
甲:“拟订预算,390元整。”
乙:嗐,科长,还390元干嘛,干脆,写400块钱来个整。
甲:“唔,国家的钱不要浪费,省一点是一点。”
乙:嘿!亏他还说得出来!我说就这个报告人家领导上能批吗?
甲:“啊!那天的烤鸭是满好吃的呢!”
乙:那是批了。敢情你们打报告是净蒙你这上级领导呀!
甲:对上级领导该蒙的时候,还是要——不过,你们对我可不能蒙呀!
乙:啊!这点心眼儿都长这儿来了。我说,你们拿着公款这么巧立名目大吃大喝,愣没人管你们?
甲:没人管?这事不知道怎么让上级纪委知道了,查下来了,责令我们科长公开检查。
乙:太应该了!我看你们的科长怎么给大家交代!
甲:“同志们!师傅们!各位师傅!各位同志!各位领——导!冒号!”
乙:嗨!都坐了病了。
甲:“大家欢迎我作一个检查,”
乙:不是欢迎,是责令。
甲:“检查是可以的,领导干部嘛,有了错误就要检查,错误总是难兔的,问题有一些属于误会,需要解释一下,”
乙:你给大伙儿解释解释,你们这吃烤鸭是怎么回事?
甲:“那天是巴甫洛夫诞辰139周年,”
乙:这个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
甲:“头一杯酒我们没有喝,”
乙:没喝?
甲:“都洒在了地上,”
乙:这是干嘛?
甲:“寄托我们的哀思,我们为世界上失去了这样一位伟大的科学家而感到难过,”
乙:哟,还知道掉眼泪呢!
甲:“席间很多同志流下了……”
乙:什么?
甲:“哈喇子。”
乙:他那是馋得!
甲:“这就使我们对条件反射的理解大大地加深了!酒后,同志们高兴地说:吃着菜,喝着酒,流着哈喇子学习外国科学家,名字感到亲切,事迹记得牢靠,这样的学习形式生动、活泼、新颖、实惠,看得见,闻得着,有嚼头,有回味,下次活动还想参加。”
乙:好嘛,都吃上瘾了!
甲:“光吃一个巴甫洛夫就够了?难道米丘林就不该吃吗?数以万计的科学家都是需要等着我们慢慢地去吃的,那么多科学家不吃怎么能记得住?”
乙:行,你说说,到现在为止你记住了多少科学家呀?
甲:“这个事情就不好讲了嘛。”
乙:这有什么不好讲的,你吃一顿记住一个,你吃了多少顿呀?
甲:“反正这么说吧,外国科学家我们已经吃遍了,现在开始吃国内的了。”
乙:吃国内的!
甲;“昨天,我们在东来顺举行隆重的纪念科学家陈景润诞辰——”
乙:等一会儿,等会儿。谁?
甲:“陈景润。”
乙:陈景润?!
甲:“是的呀。”
乙:据我知道,这陈景润可还健在呢!
甲:“啊,就得吃活的了,死的已经吃两遍了。”
乙:是呀?我看你要是都吃遍了你可怎么办呀?
甲:“啊,那就吃你了。”
乙:吃我呀?
甲:“无非是多打一个报告嘛。”
乙:我说,像你们这样拿着公款大吃大喝,这种干部就得撤了!
甲:“你凭什么撤我?”
乙:还不应该撤呀!
甲:“我让大家这么吃,你还撤我呀?”
乙:哦,你让大家这么吃就是为了保住你的科长呀?
甲:“现在干部制度改革了,大家是无记名投票,大家不投我的票,我就无法当领导,我当不了领导——冒号!”
乙:又来了!
❼ 相声抬杠的台词是什么
乙 今天这个节目啊,是相声。 甲 怎么着?你干什么? 乙 相声。 甲 相声? 乙啊。 甲 相声这玩意儿怎么吃啊? 乙 怎么吃? 甲啊。 乙 一半儿打卤,一半儿炸酱。 甲 好啊!好好。 乙 怎么样? 甲 给我来两碗。 乙啊?两碗? 甲啊。来两碗? 乙 相声啊,不论碗。 甲噢,论斤。 乙哎,也不论斤啊。 甲嗯? 乙 相声是论段儿。 甲 论段儿? 乙哎。 甲 那好,你给我来个中段儿。 乙啊? 甲 不要头尾。 乙噢,你这买鱼来啦? 甲 你不是说论段儿吗? 乙 相声它不是吃的。 甲 干吗的? 乙 是听的吗? 甲 听的? 乙啊。 甲 怎么听? 乙 怎么你连听都不会啊? 甲啊? 乙 拿耳朵听啊。 甲 拿耳朵听? 乙啊。 甲 行啊,听它一回。 乙 你呀,你把手拿下来吧。 甲啊? 乙 揪着耳朵这么听啊?知道你这是听相声的,不知道你这是瞧耳朵来了。 甲 你不是说听吗? 乙 随便这么就听了。 甲 随便听就行? 乙哎。 甲 听完了,给我什么吃?预备什么了? 乙 这位跟吃干上了!听完了啊…… 甲啊。 乙 不给您什么吃。 甲 那干吗听啊? 乙哎,还得跟您要钱呢。 甲 跟我要钱? 乙哎。 甲 那行啊,要多少? 乙 这位倒是随便。有,您多给,没有 ,您少给。 甲 三块行不行? 乙 行啊。 甲 三块两块,你也干不了什么。来一百,来一百块行不行? 乙 一百? 甲啊。 乙 那好啊。 甲 一百块,一百叫给你啊。找保人啊 ,找个保人。我是每天来取啊,是按月拿啊,是到时 候你给我送去?多少利息钱? 乙 你这儿放帐来啦? 甲 听相声有什么好处啊? 乙哎,当然有好处啊。 甲 有好处? 乙啊。 甲 可以免三灾去八难?虱子不叮,袼蚤不咬? 乙 就是有点儿啊,小好处。 甲 什么好处? 乙 听我们这个相声呢,您心里能痛快。心里这么一痛快呢,能够多增饮食,能够多吃两碗饭。 甲 听完了,我多吃两碗饭? 乙哎。 甲 没米啊! 乙 那你奔去呀! 甲 这叫什么好处啊? 乙 就这么说吧。 甲 怎么说? 乙 你刚吃完了炖肉烙饼。 甲 什么味儿啊? 乙 这位是没吃呢。 甲 本来我没吃嘛! 乙哎,没吃,也得说吃了。 甲 那我对得起肚子吗? 乙 说不到一块儿。 甲 你说你这什么好处啊? 乙 你呀,别言语。 甲噢,我这儿打官司呢? 乙打…… 甲 你是那个审判员,我别言语,听你的? 乙 你听我说啊。 甲噢,你先说,我是被告? 乙 这还是打官司来了。 甲 你说怎么个好处啊?你不说有好处吗? 乙 有好处啊。 甲 有什么好处? 乙 这么说吧,你心里啊,有点儿不痛快。 甲 我怎么不痛快啊? 乙 有点儿啊,不高兴。 甲 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乙 就有点儿别扭。 甲 我跟谁别扭呢? 乙 你跟我别扭! 甲 你说啊,怎么个好处?我没听出来呀! 乙 就这么说吧。 甲啊。 乙 你呀,短人家一百块钱。 甲 什么? 乙 你短人家一百块钱。 甲 你给借的?谁的保人哪?多少利息钱啊?你这都什么语啊?你这?我问问好处,短一百块钱,这不讹诈吗,这不? 乙 没这么挡子事! 甲 那你说它干吗? 乙 你不是不明白吗? 甲 我明白,钱没了! 乙 没人跟你要。 甲 要我也得给啊! 乙咳!好嘛!你呀…… 甲啊。 乙 短人家一百块钱。 甲短…… 乙 你给不了人家。 甲 那我当初别借呀! 乙 对呀,你比我还明白哪! 甲 不是,你这好处怎么说出来的呀? 乙 慢慢来呀! 甲啊。 乙 你短人家一百块钱。 甲啊。 乙 人家跟你要,你心里起急啊。 甲啊。 乙 从你家你就上我这儿来了。 甲噢,你就替我还了。 乙 我呀?我替你还帐啊? 甲 那怎么个好处呢? 乙 来到我这儿了,您听我两段相声,我这么一说,你心里这么一痛快,这么一喜欢,你就把该人钱这碴儿啊,就忘了。 甲噢,这我就听明白了。
记得采纳啊
❽ 求相声《纠纷》台词!
哎呀,这人呢,听相声的人呢,都是心情愉快。可是这人呢,不可能永远不生气。啊,难免都有矛盾。孔子曰呀,“君子有容人之美,君子有成人之美!”得容人处且容人。
走在街上,蹬鞋踩袜子啦!上汽车挤着啦!碰着啦!这没有吵架拌嘴的必要!往往啊,都是一时逞强,谁也不服谁,不能栽面儿!闹出事来自己也是后悔呀!
早晨起来,正是上班的时候,大街上那是车水马龙。这个推着自行车,轧了那个脚一下儿,其实就是蹭了点儿泥,没轧重!要说道个歉就完了吧!这不言语,愣走!那个可不干啦!
“哎哎!说你啦哎!说你啦哎!怎么长的?大个子啊?推你妈车留点神!”这个也不含糊,“干吗!怎么地啦?”
“怎么地啦?你轧我脚啦!”
“轧你脚?活该!应当轧你嘴!我说你嘴里干净点儿!你骂街干吗?”“骂街?骂街这是好的!”“哎!那不好的能怎么着?你想干吗?告诉你呀!别要这套!”“我哪套?我哪套?哎!你这么说你别走,你别走!”“拽我车?拽我车我抽你信吗?”“咱俩派出所!你轧我脚啦!给我看去呀!”“派出所怎么着?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走啊!”为这么点儿小事,这就归了派出所啦。
真去啦。民警正办公呢,一瞧进来俩,气势汹汹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儿?”
“同志!他弄车轧我脚,他还打人。”
“你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啊!他那是胡吣,我没动手!”
“你骑着自行车,你那车子有前后闸吗?”
“有闸呀!我没骑呀!我都推着来着,蹭他脚面儿子一下儿,张嘴就骂街!”
“车钥匙哪?搁下,拿出来。”车钥匙,扣下啦!
民警啊,把笔拿起来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王德成。”“王德成?”登记上啦,“多大岁数?”“三十一。”“你哪个单位的?”“我煤气站的!”“家在哪儿住啊?”“丁字沽12号楼,4门301。”写上啦!“你,哎?你哪!”
“我丁文元,”“什么?”“丁文元哪!”
“多大?”
“二十六啦!”
“你有工作没有?你上班不上?”
“我保全儿啊!”是个工厂的保全工。
“住哪儿啊?”
“住南市,荣吉大街,瑞福里4号!”都写完啦!俩人坐下啦!
“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呢?怎么解决呀?”
“同志!你看他这横劲儿!告诉你呀,我不服这个,我不服啊!哎,今儿我就为斗斗他!”
“行啊!玩儿玩儿吧!那么着,你呀,划出道儿来,随你点,我接你的,怎么样?”
“我说你们俩还打呀,是怎么着?”民警给拦住了,“你看你们俩这态度,一个人一肚子火,这怎么谈呢?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到里屋去坐一会儿吧!等等吧!所长来了看看怎么解决,啊,二位!请吧,里屋,请吧!”
俩人儿上里屋去了。其实所长就在那儿呢,他们俩不认识谁是所长啊!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就为俩人在小屋里头这叫“蹲蹲性”,你不信这时候给分析谁对谁不对?绝对不服!出门儿还得打起来。这搁到小屋里头,不理他,也不问他,时间一长,就好办啦!
这俩气气哼哼!到小屋里一看:哟嗬?是也没桌子,也没椅子。就有两条长凳子。一人一条,坐下啦!“别忙!过完堂再说!我跟你没完啊!跟你没完!你甭看我!今儿我让你认识认识!”
“咳!嘿!就你这样的,我见得多啦!你甭咋唬啦?哎,呆会儿出去,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行啊,咱会会吧!”说着话还掏出棵烟卷儿来!点着啦,一边抽着一边运气。
民警一拉门儿,“谁抽烟啦?谁抽烟?哎,把烟掐灭啦,掐灭啦!这屋不能抽烟。掐灭啦!”
“好你啦!好你啦!”踩灭啦!
“同志!他弄车轧我脚他还打人。你看,快九点啦,我迟到啦!”
“你先坐下!先坐下!等会儿,等会儿啊!”民警走了,把门儿又关上了。
这个又坐下啦,“完的了吗?告诉你,轧我脚,给我看去!还得包我半天工资!”“你死不死啊你!你甭闹欢啊,这儿打得起来吗?动了手吗?呆会儿出去,我给你拿拿聋!我好好管管你!”“我踹不死你才怪的!”俩人这儿斗上嘴啦!
烟是甭抽啦!也没有水喝,俩人坐那儿你看着我,我瞪着你,净等着过堂啦!没信儿。工夫一大了,这王德成可是坐不住啦!站起来了,往外探头儿,一看外屋里:上户口的,分户的,并户的,办准迁证的,打听事的,挺忙!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思,看看表十点半啦,问问吧!“同志,我们俩这事儿,你看怎么给解决呀?”“哎呀,你没看我这儿忙着嘛!啊,你再等一会儿,呆会儿我叫你们。先歇会儿。”
又回来了,坐下啦!这倒好,到这时候,俩人都没话啦。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再看表,十一点四十,快十二点啦,这丁文元受不了啦!年轻啊,饿啦!站起来,一推门儿,“同志!同志!咱这派出所中午不是给窝头嘛!”这工夫他想起窝头来啦!
“啊,窝头啊?没有没有!你这不是拘留,不是拘留,没有窝头!”“没有?没有你受累给买两套煎饼馃子行吗?”“这大忙忙的谁给你买去呀!我也没吃饭哪,再等会儿吧,再等会儿吧!”“我得等到几点?”“几点?下午两点吧,两点送你们去分局!”“啊?好嘛!”又回来了,又坐下了。这回好,俩人坐一条板凳上啦!亲热点儿啦!
“唉,完啦!下午两点上分局,这月奖钱算没啦!还一天旷工,倒霉嘛!”
那个说了,“你倒霉?我呢?我的老婆有病啊,请两天事假,合着今儿这一天嘛没干?下午上分局,不定嘛时候回来。其实我拿车碰你脚一下儿,我又不成心的?你要不骂街,何至于僵起来呢?”
“你碰我脚一下,你客气客气不也就完了吗?何苦呢?上这儿呆半天儿。哎,那么着,咱跟他们商量商量:咱别分局啦!咱私了!怎么样?”“哎?对,到分局也不见得解决吗?为嘛呢,咱呢,就说咱俩认识!咱是盟兄弟!完啦!咱盟兄弟了,咱是逗着玩儿啊,也不车祸、也不打架,干吗上分局呀?对,私了蛮好!”“走咱说说去!”俩人一块儿,出来啦!
“同志!同志!”
“哎,你们俩怎么出来啦?没叫你们哪!”
“我们盟兄弟!”丁文元紧着说呀。
“什么,盟兄弟?”
“同志,我跟你说:我们俩呀,本来认识。今儿早起来呀,是逗着玩儿,逗逗呢,急啦!上脸儿啦!上你这儿来给你添了麻烦!您看呢,咱怎么解决都行,咱别分局啦!算了吧!”
“算啦?哎呀!这问题还没谈呢,怎么能算了呢?再说啦,你这脚轧得这么重,啊?你得医院看看呢,照个大相啊,轧的挺重啊!”“哎,不重,不重!不是他轧的!大概齐是我自个儿踩的!这一上午在这儿也活动开啦,挺好!没事儿啦!”
“哦,不是他轧的?他没轧你脚,你怎么张嘴就骂街呢?你一个年轻人呢?这样不对!‘五讲四美’你没学过吗?”
“哎,同志!我给证明一下啊,他没骂街,没骂街。他那叫‘口头语儿’!带出来的!我们俩相好啊,这不能算骂街!”
“哦,他没骂街,你也没轧他脚!他也没骂街,你们俩上这儿干吗来啦?啊,你们这不无理取闹吗?你们知道无理取闹什么问题?”
“同志,我跟你说,我们这不能算无理取闹啊,可是哪,我们也不对啦!对吧?下回我们改!主要的呢,我们是缺乏学习,今后呢,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是天天向上!”这都挨的上吗?
民警说:“你们俩都多大啦!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一回呀!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严肃处理!签上字,写上名字都走吧!”
“好你啦!好你啦!”赶紧写上,“丁文元”;那个写上“王德成”!
写完啦,“麻烦你同志!你受累吧,您把那车钥匙给我!哎,好你啦,好你啦!我们走了啊?我们走啦!”走吧!书包别忘啦!”“带着啦,带着啦!”
俩人一块儿出来啦!
到外边儿拿钥匙开车锁,回头还问那个:“怎么样?兄弟,还生我的气吗?”“哎,我叫嘛话呢?你得原谅我年轻嘛!”“那完啦,完啦!有工夫找我玩儿去!”
“一定去!用嘛言语声!”
“短不了麻烦,我走啦!”
“上车走你的,回见,回见!”
这不吃饱撑的吗?
(马志明创作演出本)
❾ 马志明黄族民的相声纠纷中的台词是什么发一下行吗
纠纷 马志明 哎呀,这人呢,听相声的人呢,都是心情愉快。可是这人呢,不可能永远不生气。啊,难免都有矛盾。孔子曰呀,“君子有容人之美,君子有成人之美!”得容人处且容人。 走在街上,蹬鞋踩袜子啦!上汽车挤着啦!碰着啦!这没有吵架拌嘴的必要!往往啊,都是一时逞强,谁也不服谁,不能栽面儿!闹出事来自己也是后悔呀! 早晨起来,正是上班的时候,大街上那是车水马龙。这个推着自行车,轧了那个脚一下儿,其实就是蹭了点儿泥,没轧重!要说道个歉就完了吧!这不言语,愣走!那个可不干啦! “哎哎!说你啦哎!说你啦哎!怎么长的?大个子啊?推你妈车留点神!”这个也不含糊,“干吗!怎么地啦?” “怎么地啦?你轧我脚啦!” “轧你脚?活该!应当轧你嘴!我说你嘴里干净点儿!你骂街干吗?”“骂街?骂街这是好的!”“哎!那不好的能怎么着?你想干吗?告诉你呀!别要这套!”“我哪套?我哪套?哎!你这么说你别走,你别走!”“拽我车?拽我车我抽你信吗?”“咱俩派出所!你轧我脚啦!给我看去呀!”“派出所怎么着?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走啊!”为这么点儿小事,这就归了派出所啦。 真去啦。民警正办公呢,一瞧进来俩,气势汹汹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儿?” “同志!他弄车轧我脚,他还打人。” “你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啊!他那是胡吣,我没动手!” “你骑着自行车,你那车子有前后闸吗?” “有闸呀!我没骑呀!我都推着来着,蹭他脚面儿子一下儿,张嘴就骂街!” “车钥匙哪?搁下,拿出来。”车钥匙,扣下啦! 民警啊,把笔拿起来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王德成。”“王德成?”登记上啦,“多大岁数?”“三十一。”“你哪个单位的?”“我煤气站的!”“家在哪儿住啊?”“丁字沽12号楼,4门301。”写上啦!“你,哎?你哪!” “我丁文元,”“什么?”“丁文元哪!” “多大?” “二十六啦!” “你有工作没有?你上班不上?” “我保全儿啊!”是个工厂的保全工。 “住哪儿啊?” “住南市,荣吉大街,瑞福里4号!”都写完啦!俩人坐下啦! “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呢?怎么解决呀?” “同志!你看他这横劲儿!告诉你呀,我不服这个,我不服啊!哎,今儿我就为斗斗他!” “行啊!玩儿玩儿吧!那么着,你呀,划出道儿来,随你点,我接你的,怎么样?” “我说你们俩还打呀,是怎么着?”民警给拦住了,“你看你们俩这态度,一个人一肚子火,这怎么谈呢?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到里屋去坐一会儿吧!等等吧!所长来了看看怎么解决,啊,二位!请吧,里屋,请吧!” 俩人儿上里屋去了。其实所长就在那儿呢,他们俩不认识谁是所长啊!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就为俩人在小屋里头这叫“蹲蹲性”,你不信这时候给分析谁对谁不对?绝对不服!出门儿还得打起来。这搁到小屋里头,不理他,也不问他,时间一长,就好办啦! 这俩气气哼哼!到小屋里一看:哟嗬?是也没桌子,也没椅子。就有两条长凳子。一人一条,坐下啦!“别忙!过完堂再说!我跟你没完啊!跟你没完!你甭看我!今儿我让你认识认识!” “咳!嘿!就你这样的,我见得多啦!你甭咋唬啦?哎,呆会儿出去,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行啊,咱会会吧!”说着话还掏出棵烟卷儿来!点着啦,一边抽着一边运气。 民警一拉门儿,“谁抽烟啦?谁抽烟?哎,把烟掐灭啦,掐灭啦!这屋不能抽烟。掐灭啦!” “好你啦!好你啦!”踩灭啦! “同志!他弄车轧我脚他还打人。你看,快九点啦,我迟到啦!” “你先坐下!先坐下!等会儿,等会儿啊!”民警走了,把门儿又关上了。 这个又坐下啦,“完的了吗?告诉你,轧我脚,给我看去!还得包我半天工资!”“你死不死啊你!你甭闹欢啊,这儿打得起来吗?动了手吗?呆会儿出去,我给你拿拿聋!我好好管管你!”“我踹不死你才怪的!”俩人这儿斗上嘴啦! 烟是甭抽啦!也没有水喝,俩人坐那儿你看着我,我瞪着你,净等着过堂啦!没信儿。工夫一大了,这王德成可是坐不住啦!站起来了,往外探头儿,一看外屋里:上户口的,分户的,并户的,办准迁证的,打听事的,挺忙!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思,看看表十点半啦,问问吧!“同志,我们俩这事儿,你看怎么给解决呀?”“哎呀,你没看我这儿忙着嘛!啊,你再等一会儿,呆会儿我叫你们。先歇会儿。” 又回来了,坐下啦!这倒好,到这时候,俩人都没话啦。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再看表,十一点四十,快十二点啦,这丁文元受不了啦!年轻啊,饿啦!站起来,一推门儿,“同志!同志!咱这派出所中午不是给窝头嘛!”这工夫他想起窝头来啦! “啊,窝头啊?没有没有!你这不是拘留,不是拘留,没有窝头!”“没有?没有你受累给买两套煎饼馃子行吗?”“这大忙忙的谁给你买去呀!我也没吃饭哪,再等会儿吧,再等会儿吧!”“我得等到几点?”“几点?下午两点吧,两点送你们去分局!”“啊?好嘛!”又回来了,又坐下了。这回好,俩人坐一条板凳上啦!亲热点儿啦! “唉,完啦!下午两点上分局,这月奖钱算没啦!还一天旷工,倒霉嘛!” 那个说了,“你倒霉?我呢?我的老婆有病啊,请两天事假,合着今儿这一天嘛没干?下午上分局,不定嘛时候回来。其实我拿车碰你脚一下儿,我又不成心的?你要不骂街,何至于僵起来呢?” “你碰我脚一下,你客气客气不也就完了吗?何苦呢?上这儿呆半天儿。哎,那么着,咱跟他们商量商量:咱别分局啦!咱私了!怎么样?”“哎?对,到分局也不见得解决吗?为嘛呢,咱呢,就说咱俩认识!咱是盟兄弟!完啦!咱盟兄弟了,咱是逗着玩儿啊,也不车祸、也不打架,干吗上分局呀?对,私了蛮好!”“走咱说说去!”俩人一块儿,出来啦! “同志!同志!” “哎,你们俩怎么出来啦?没叫你们哪!” “我们盟兄弟!”丁文元紧着说呀。 “什么,盟兄弟?” “同志,我跟你说:我们俩呀,本来认识。今儿早起来呀,是逗着玩儿,逗逗呢,急啦!上脸儿啦!上你这儿来给你添了麻烦!您看呢,咱怎么解决都行,咱别分局啦!算了吧!” “算啦?哎呀!这问题还没谈呢,怎么能算了呢?再说啦,你这脚轧得这么重,啊?你得医院看看呢,照个大相啊,轧的挺重啊!”“哎,不重,不重!不是他轧的!大概齐是我自个儿踩的!这一上午在这儿也活动开啦,挺好!没事儿啦!” “哦,不是他轧的?他没轧你脚,你怎么张嘴就骂街呢?你一个年轻人呢?这样不对!‘五讲四美’你没学过吗?” “哎,同志!我给证明一下啊,他没骂街,没骂街。他那叫‘口头语儿’!带出来的!我们俩相好啊,这不能算骂街!” “哦,他没骂街,你也没轧他脚!他也没骂街,你们俩上这儿干吗来啦?啊,你们这不无理取闹吗?你们知道无理取闹什么问题?” “同志,我跟你说,我们这不能算无理取闹啊,可是哪,我们也不对啦!对吧?下回我们改!主要的呢,我们是缺乏学习,今后呢,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是天天向上!”这都挨的上吗? 民警说:“你们俩都多大啦!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一回呀!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严肃处理!签上字,写上名字都走吧!” “好你啦!好你啦!”赶紧写上,“丁文元”;那个写上“王德成”! 写完啦,“麻烦你同志!你受累吧,您把那车钥匙给我!哎,好你啦,好你啦!我们走了啊?我们走啦!”走吧!书包别忘啦!”“带着啦,带着啦!” 俩人一块儿出来啦! 到外边儿拿钥匙开车锁,回头还问那个:“怎么样?兄弟,还生我的气吗?”“哎,我叫嘛话呢?你得原谅我年轻嘛!”“那完啦,完啦!有工夫找我玩儿去!” “一定去!用嘛言语声!” “短不了麻烦,我走啦!” “上车走你的,回见,回见!” 这不吃饱撑的吗?
❿ 相声台词(超短)
《人生一世 》
甲:人生一世,转眼就是百年。
乙:那可不。
甲:到了一定版的岁数,世间的事也就看淡权、看透了。
乙:没错。
甲:尤其是在洗澡的时候,人往热水池子里一泡,人生的感悟由然而生。
乙:是啊。
甲:那天洗浴中心来了一位教授,脱了衣服往池子一躺那叫一个舒坦,张口说了一句话。
乙:什么话?
甲:“哎——阿基米德不过如此!”
乙:嗬,那是位伟大的古希腊物理学家。
甲:最后来了一位厨子。
乙:做饭的大师傅。
甲:伸手摸了摸池水,觉得不够热,下了池子往里一躺没到两分钟皮都烫红了,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乙:受的了吗?
甲:不但受的了而且很舒服,这位大师傅躺在水中说了一句话,比那三位说的都有哲理。
乙:他说什么了?
甲:“哎——炸油条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