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公共服务理论的理论批判
新公共服务理论对新公共管理的批判和超越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新公共服务理论明确提出,公共行政官员并不是其机构和项目的业务所有者。政府为公民所有。
2. 新公共服务理论是怎样发展新公共管理理论的
我来说一点吧,其实这些是政府行政的问题,我们知道政府的具体行为经过几个内过程,容简而言之:决策,管理,服务。而这一演变过程是由于近代民主思想的深入而形成的,中国也是这样子的,我们都说中国政府政治改革落后,最主要的是因为人民民主思想的深入的同时,政府行政观念没有变的原因。简而言之是从只注重经济效益发展到注重人民权利了......你可以去看看行政学方面的书,通读之后会发现的....加油啊!!
3. (新)公共管理学产生的背景是什么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一场声势浩大的行政改革浪潮在世界范围内掀起。在西方,这场行政改革运动被看作一场“重塑政府”、“再造公共部门”的“新公共管理运动”。
二、“新公共管理运动”兴起的理论和现实根源
传统公共行政模式较之以前的管理是一个重大的进步。因此,自其产生以来,它逐步成为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公共行政的基本模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公共管理领域的理论和实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这一切都为“新公共管理运动”在20世纪末的兴起提供了深刻的理论和现实依据。
1、传统公共行政模式日益凸现的内在理论缺陷。传统公共行政理论产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它与先前的政府管理理论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建立在两个全新的理论基础之上:一个是由伍德罗·威尔逊提出并由古德诺系统化的“政治与行政二分”理论;另一个是马克斯·韦伯提出的“官僚制”理论。建构在这两大理论基础上的传统公共行政理论认为,政治与行政是可以分开的,在“二分”的情况下,公共行政的主要任务是如何有效地执行既定政策或达成既定目标。有关政治、政策的问题,属于政治学范畴,政治不要干扰行政,行政是科学的问题,可以也应该保持价值中立,而以追求经济和效率为目标。公务员应保持政治中立,他们的任务仅仅是忠实和有效地执行被政治官员制定的政策。据此,便可以建立一套科学的、最佳的行政管理原则。公共员系统依据这些组织原则运作,剔除任何个人感情因素,像驴一样受赏罚的支配,行政管理便可以达到高度的“理性化”,政府管理也就可以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其实,早在传统公共行政理论形成后不久,其赖以立足的二大理论基础就遭到了包括政治学行为主义和人际关系学派的激烈批判。行政学者罗伯特·达尔和沃尔多都曾指出,威尔逊提出的“政治与行政二分”实际上是做不到的,传统行政模式的不切实际之处就在于,政治与行政必然是相互关联的,一个不含任何价值判断的公共行政只是一个神话而已。行政学者彼得斯也指出:“行政管理与政策并非呈现出互不相关的离散现象,而是相互关联的。无论是通过主观方式还是通过客观方式,行政体系的属性都会影响到政治体系的政策产出。”时至今日,大多数的学者对这个问题已经达成共识。尽管实际工作者中的一些人依然固执地坚持两分法的观点,但传统的行政模式必须依赖于一个无法成立且长久被认为是不能实现的理论,至少说明这个模式肯定也存在着一些问题。面对于韦伯的“官僚制”理论。学者们也认为,由于官僚制的理性形式、不透明性、组织僵化以及等级制的特点,使得它不可避免地会与民主制发生冲突。实际上,韦伯自己也只是把官僚制当作一种理想状态。在他看来,官僚组织的完善,必然使人们进入“铁的牢笼”。“哪里彻底实现了行政的官僚化,哪里所确立的权力关系的类型实际上是不可摧毁的。”要对付发达的官僚机器,一般个人、官僚机构中的官员甚至掌握最高权力的统治者实际上都是无能为力的。显然,这一切并不是现代人所向往的。另外,官僚制在实践中的应用也与韦伯的设想有些出入,特别是官僚制在人事制度中的实践所产生的僵化、形式主义较之韦伯的设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其精英主义的特征又远不能达到韦伯的设想,这直接导致了该体系效率的降低。这些理论都从根本上动摇了传统公共行政赖以立足的理论基础。
2、传统公共行政模式在实践中正在遭受日益广泛的抨击。自20世纪80年代初期以来,就出现了对公共部门的规模和能力进行的抨击。人们普遍认为,政府“规模”过于庞大,浪费了过多的紧缺资源。目前,削减政府经费几乎成为一种普遍现象,如在西班牙、意大利、德国、瑞典等国家,其公共服务传统上是规模较大的,但是现在公共部门的作用已经下降了。其次,关于政府的“范围”也引发了争议。有人认为,政府本身介入的活动过多,其中许多活动可以有其他可选择的备用方法。作为这种观点的反应,许多先前由政府从事的活动开始转向私营部门。此外,政府的“方法”也受到抨击。人们越来越认为,官僚制的方法必定会造成工作的没有起色和效率低下。如果必须由政府从事某种活动,也需要寻求官僚制之外的其他的组织方法。对公共部门的规模、范围和方法进行抨击所产生的明显结果就是削减政府和改革其管理方法。
3、经济理论的变革对传统公共行政模式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二战后,西方各国政府普遍采用了凯恩斯主义的主张,对社会生活实行全面干预。当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干预市场并获得巨大成功时,与“市场失灵”相伴随的“政府失灵”也表现得同样明显。一方面,政府对社会、市场所承担的管理任务越来越多,成为“万能政府”;另一方面,政府内部官僚机构膨胀,效率低下,财政支出日益扩大,政府管理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强调自由主义和市场取向的公共选择理论异军突起。正如经济学家萨缪尔森所指出的,“公共选择理论用经济学的行为假设和方法,研究了当国家干预不能提高经济效率或收入分配不公平时所产生的政府失灵问题”。公共选择理论在70年代正式介入“公共管理”领域,并建立了一套自己的理论。公共选择理论的学者们采用“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来研究政府官僚系统的行为。他们认为,人类社会由两个市场组成,一个是经济市场,一个是政治市场。在这两个市场上活动的是同一个人,都是自利和理性的人。也就是说,政府公职人员与普通市民一样,都以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为目的。至于政府,由于人民对其所有权分散且不可让渡,故缺乏加以监督的诱因,再加上没有市场竞争的机制予以有效制约,因而自利的官僚得以不顾社会公益,专注于追求个人的权力、名望和利益,最终造成政府效率不彰。基于这一认识,公共选择理论认为,失败的是政府而不是市场,要解决公共管理的危机,应减少政府的职能,尽量交由更有效率的市场来调控货品和服务的供应,以达到最有效率的资源配置。他们还认为,传统公共行政强调的统一规制和监控,极大地抑制了公职机构和文官的创造力,已陷入形式化和僵化;代表国家意志的政府管理和服务,忽视公共保障和服务的多样性,对市场信号和消费者需求的反应不灵敏,已经不再适应当今世界的需要,是“工业社会的政府组织模式”、“十九世纪的行政技术”。由此,他们认为市场可以取代政治或行政成为管治社会的主导机制,只有将“经济效率”奉为最高标准,通过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作用,才能使众多自利的个体走到一起,增加社会福祉。总之,公共选择理论为新公共管理运动的兴起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
4、知识经济以及由此引发的经济全球化的加速,使政府面临更加严峻的“效能”和“合法性”竞争。90年代以来,知识经济的兴起加速了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并将全球经济一体化水平不断推向更高的新台阶。全球经济一体化程度的日益提高,使全球性的“政府效能”横向竞争的时代成为现实。政府绩效与政府合法性的单一纵向参考的时代已经结束,不同社会下的公众像选择职业与工作单位那样选择政府的时代已悄然来临。政府治理能力和水平的竞争,犹如不同企业之间的竞争一样,已经并将于21世纪伊始在更大程度和更大规模上,在不同政府之间迅速展开。任何一个国家政府的命运都将由其在全球政治和经济舞台上的竞争能力和其处理具有全球性特征的问题的能力所决定;各国政府都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只有在国际互振系统中不遗余力地寻求到保护和促进本国在全球竞争中利益的方略和战术,并有效地促进本国福利的实际提高,才能获得本国人民的认同和支持;政府效能与合法性已不再能从本国历史的纵向比较中获得令人信服的认同,历史原因已不再成为人们认可的社会福利不及他国的托辞。全球性“政府效能”和“政府合法性”竞争的结果,必然使那些对社会的要求与愿望反应迟钝或不愿作出反应的政府面临权威危机、信任危机和合法性危机。全球经济一体化,特别是知识经济的兴起,对政府效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迎接这一挑战,对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方式进行结构性调整与重塑,无疑将成为各国政府明智的选择。
总之,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理论的发展,传统的公共行政模式已经在理论和实践的质疑声中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传统的行政模式已无法反映出现代公共服务所需承担的广泛的、管理的以及政策制定的角色,它更多地体现为一种消极的控制形式,不是致力于为提高效率提供有效的激励,而是着力于怎样避免犯错误。正是在这样的理论和现实背景下,以经济学和私营管理理论为基础的“新公共管理运动”引人注目地登上了公共管理的历史舞台,并引发了公共管理领域一场新的革命。
三、“新公共管理运动”兴起的理论意蕴及其前景
对“新公共管理运动”本身进行全面、综合的评价,现在还为时过早,因为,它还处在探索和发展的复杂进程之中。但“新公共管理运动”的实践,已经体现出了与传统公共行政模式重大的差异,如更注重管理绩效和管理效率,更注重市场的力量,更注重管理的弹性而不是僵化,更注重公共部门运行于其中的相关的政治环境,更注重私营部门管理方式在公共部门的应用等等。“新公共管理运动”的兴起,特别是它业已表现出的新特征及其发展趋势,都明确地提醒世人:一个全新的管理模式已经在公共管理领域逐步形成。在目前改革的实践中,尽管出于操作上的需要仍表现出政府继续承担运动主体的角色,但从这场改革运动的发展趋势来看,无疑包含着对近代以来的传统公共行政模式进行全面检讨的意蕴。
当然,任何的变革过程都会有得益者和受损者。从信奉市场力量和现代企业“消费者导向”中吸取营养的“新公共管理运动”,在一些大规模实践中虽然显示出了生机和活力,但也积淀着不少理念性的矛盾和冲突。例如,从“企业家政府”和“企业化政府”引出的公共机构与私营企业之间的异同比较;在政治家与高级文官签订业绩合同及其评估过程中,如何避免政治和价值观的影响;在以“三E”---经济(Economy)、效率(Efficiency)、效益或有效性(Effectiveness)作为政府绩效的评估标准时,如何协调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它对照以公平(Equity)替换经济的政策评估的“三E”标准孰优孰劣等等。这些矛盾和问题都将是“新公共管理运动”在未来需要认真面对并切实加以解决的。
但无论如何,尽管“新公共管理运动”尚处在艰辛的探索之中,还没有形成一种固定统一的模式,尽管“新公共管理运动”本身还远非完美,还存在着不少批评和毋庸置疑的问题,但20世纪大多数国家普遍存在的传统公共行政模式却无疑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新公共管理运动”及其引发的公共管理模式的变革必将成为一股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
4. 新公共服务理论的介绍
《新公共服务理论》是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罗伯特.B.登哈特、珍妮.V.登哈特。
5. 新公共服务理论的理论简评
新公共服务理论提出和建立了一种更加关注民主价值与公共利益,更加适合版现代公共社会权和公共管理实践需要的新的理论选择;
1.吸收了传统公共行政的合理内容,承认新公共管理理论对于改进当代公共管理实践所具有的重要价值,但摈弃了新公共管理理论特别是企业家政府理论的固有缺陷;
2.把效率和生产力置于民主、社区、公共利益等更广泛的框架体系中,
3.对传统的公共行政理论和目前占主导地位的管理主义公共行政模式都具有某种替代作用。
4.有助于建立一种以公共协商对话和公共利益为基础的公共服务行政。
6. 什么是新公共服务
“新公共服务”指的是关于公共行政在以公民为中心的治理系统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理念。也就是说,它重点阐述公共行政与公民的关系、公共行政与公共治理系统的关系。
“新公共服务”理论源于四个基础理论,即民主社会的公民权理论、社区和公民社会模型理论、组织人本主义和组织对话理论及后现代公共行政理论。
(6)新公共服务理论的背景扩展阅读
新公共服务理论认为,建立社会远景目标的过程并不能只委托给民选的政治领袖或被任命的公共行政官员,广泛的公众对话和协商是非常重要的。政府的作用将更多地体现在把人们聚集到能无拘无束、真诚地进行对话的环境中,共商社会应该选择的发展方向。这样才能建立具有广泛基础的社区、国家或民族的远景目标,才能为未来提出指导性的理想。
相比之下,通过这种协商过程来形成一系列简单的目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该过程促使行政官员、政治家和公民处于思考社区和国家预期发展前景的过程之中。此外,政府还肩负着道义责任,即确保经由这些程序而产生的解决方案完全符合公正和公平的规范。
换言之,政府的作用将是确保公共利益居于主导地位,确保解决方案本身和提出解决方案的过程符合公正、公平和平等等民主价值准则。政府应当积极地提供这样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公民能够通过对话清楚地表达共同的价值观念,并形成共同的公共利益观念。
公共行政官员不应该仅仅通过促成妥协而简单地回应不同的利益需求,而应该鼓励公民采取一致的行动。这样,他们就可以理解各自的利益,具备更长远、更广博的社区和社会利益观念。
7. 公共服务理论
公共服务的理念起源于19世纪后半叶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冲突与斗争,最早提出公共服务的是19世纪后半期德国社会政策学派的代表人物瓦格纳(AdolfWagner)。1912年法国公法学家莱昂·狄骥明确界定了公共服务的实施主体是“那些事实上掌握着权力的人”。19世纪末期英国改良主义经济学家霍布森提出了“最大社会福利”思想,界定了公共服务的价值目标,他认为国家必须干预经济生活,以便把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调和起来,使“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得以实现。
21世纪初期,以美国著名公共行政学家罗伯特·B·登哈特为代表的一批公共行政学者提出了新公共服务理论。这一理论包括了六个方面的基本内涵:一是政府的职能服务;二是追求的目标是公共利益而不是副产品;三是行政作为在思想上要具有战略性,在行动上要具有民主性;四是服务于公民,而不是服务于顾客;五是强调责任政府,责任并不简单;六是重视人,而不只重视生产率。
公共服务属于公共产品的范畴。按照公共产品的概念,公共服务应是一种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的社会服务,是以一定的信息、技术或文化等形式表现出来的一种公共产品。公共服务根据内容和形式分为基础公共服务、经济公共服务、公共安全服务和社会公共服务。基础公共服务是指那些通过国家权力介入或公共资源投入,为公民及其组织提供从事生产、生活、发展和娱乐等活动都需要的基础性服务,如提供水、电、气,交通与通讯基础设施,邮电与气象服务等。经济公共服务是指通过国家权力介入或公共资源投入为公民及其组织(即企业)从事经济发展活动所提供的各种服务,如科技推广、咨询服务以及政策性信贷等。公共安全服务是指通过国家权力介入或公共资源投入为公民提供的安全服务,如军队、警察和消防等方面的服务。社会公共服务则是指通过国家权力介入或公共资源投入为满足公民的社会发展活动的直接需要所提供的服务。
8. 公共服务国内外理论概述
行政变革的理论中最为引人瞩目的新贵无疑是“新公共管理”(the New Public Management),相比教而言,它摒弃了传统政治理论的观察视角,而是从市场和经济学的角度重塑了许多行政的理念和价值,从而建立了一整套全新的行政发展架构。同时,必须注意到的是,以丹哈特夫妇为代表的另一些学者针对新公共管理的理论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并倡导“服务而非掌舵”的新公共服务理论(the New Public Service),他们的观点在我们的服务行政研究中具有值得重视的巨大意义。
一、新公共服务理论是对新公共管理理论的扬弃
1、新公共管理理论的缺陷。新公共管理理论的产生,为政府改革注入了新鲜血液。新公共管理的核心理念是政府有限理性和政府官员的“经济人”假设,政府相似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企业组织,政府与民众的关系是公共服务的生产者与消费者的关系。因此,其核心内容是力图将私营部门和工商企业的方法用于公共部门,强调市场竞争、政府工作的绩效评估、行政过程的透明取向、成本效率和顾客导向等。一时间,“企业化政府”、“市场为本”、“政府瘦身”、“重塑政府”成了政府官员使用率极高的流行词语。然而新公共管理的思想并没有涵盖当今政府在实践中所应该涵盖的基本理念。而且新公共管理过分强调市场机制的作用,过分强调政府向企业学习、用企业提供商品的方式提公共服务,往往会而且在实践中公共部门与私营部门的差别,从而产生伦理上和责任上的问题。另外,在市场化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腐败现象。这一切,导致公平与公正问题的凸显。
新公共管理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政府不再同时掌舵和划桨,而是把划桨的任务赋予更为高效率的市场,政府则专心做好掌舵的工作。丹哈特夫妇则针对性地提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当我们急于掌舵时,我们是否正在淡忘谁拥有这条船?”从掌控和驾驭社会的角度讲,政府过去已经做了很多,也的确发挥过积极的意义。但是对于现代社会,这种单极化的掌控结构是否还合理呢?现代社会更多意义上是一个多元化的结构,即便在公共行政领域它更多的也要体现出公民的主体性。其实公民才是一个多重的角色,他们既是公共财政的主要供给者,也是公共服务的接受者,同时也是各种生活的参与者和公共利益实现的监督者。归根到底,作为最终的授权者,他们甚至可以通过新契约的形式向民间公共组织授权,而非单独指向政府,这样就使得掌舵者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从这个意义上讲,未来政府在许多时候的角色将不再是主导型的,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与者,至于划桨手也不仅仅是市场这一单一结构能够完全提供的,需要有更为多元的参与力量来重构体系。
2、新公共服务理论是对新公共管理理论的扬弃。在对新公共管理进行性批判和反思的基础上,一些学者提出了新公共服务的新理论。丹哈特夫妇提供了新公共服务与新公共管理比较的一个代表性范式,他们提出了对服务行政有相当指导意义的七个方面:1.服务而非掌舵;2.公共利益是目标而非副产品;3.战略地思考,民主地行动;4.服务于公民而不是顾客;5.责任并不是单一的;6.重视人而不止是生产率;7.超越企业家身份,重视公民权和公共服务。夏书章先生对此有这样的评价,“在传统公共管理与新公共管理之后,出现新公共服务运动,并非偶然,故不论它们之间的理论观点和具体内容上的分歧和争议如何,有一点似乎可以肯定和不容忽视,即强调或提醒公共管理主要是或者归根到底是公共服务的性质。”
与新公共管理建立在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经济观念之上截然不同的是,新公共服务是建立在公共利益的观念之上的,是建立在公共行政人员为公民服务并确实全心全意地为他们服务之上的。新公共服务对新公共管理的超越主要体现在: (1) 新公共服务呼吁维护公共利益,“ 当公民能够根据公共利益去行动时,社会的广泛利益才能从一个独立的、孤立的存在中脱离出来,并转变成一种美德和完整的存在,向社会奉献的过程最终使个人变得完整”,这种观念大大超越了建立在个人自利基础上的新公共管理理论。(2) 新公共服务强调尊重公民权利。新公共服务的倡导者坚持认为,政府与公民之间是不同于企业与顾客之间的关系的, “公民具有一种公共事务的知识,一种归属感,一种对整体的关切,一种与自身的命运休戚与共的社群道德契约”。新公共服务倡导者相信公共组织如果能在尊重公民的基础上通过合作和分享的过程来运行,就一定能获得成功。(3) 新公共服务重新定位政府的角色。新公共服务看到当今政治生活领域最重要的变化之一就是政策制定方面的变化,政府不再是处于控制地位的掌舵者,而只是非常重要的参与者。更多的利益集团直接参与到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之中。新公共服务认为行政人员应该意识到,公共项目和公共资源并不属于他们自己,作为负责任的参与者,而不是企业家,他们是“公共资源的管家、公民权和民主对话的促进者、社区参与的催化剂、街道层次的领导者” ,将越来越多地扮演调解、协调甚至裁决的角色。
3、新公共服务理论需要发展和实践。新公共管理努力实现的是对一系列公共管理困境的救治,现实的问题使得关注效率的工具理性成为必要,相应的它对于追求何种最终价值却少有兴趣,也就缺乏探讨紧迫性的认知。作为一种变革和救治的视角,我们对于新公共管理的理念和方案予以很多的赞成与肯定,但是这样一种理论进步更多的是建立在技术和工具的层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具有形式偏好性。而新公共服务则试图将管理的视角逐渐切换到对管理乃至社会发展根本价值的关注上来。资于往事,鉴于现实,我们需要在一个改革的进程中必须在二者理念中寻找一个新的平衡点。
尽管丹哈特夫妇在提供的多个项目的比较后发现,二者似乎存在着太大的差别,但是如果从动态发展的角度,形式和价值事实上必然有相契合的肌理。就如同我们认为即使在公共管理“主体缺位”时期,它也正走在根本价值的漫长回归之路上,并不能因为当时的理念多么浅显而否认那曾是形式与价值耦合的一个历史进程。新公共服务高举价值追求的大旗一方面确实很具有吸引力,另一方面也存在很多困惑,在实践上并不能与新公共管理并驾齐驱。
二、新公共服务理论的困惑
公共行政转向倡导服务的价值和实质的正义,需要致力于建设一个公民本位、追求公共利益为根本的行政体系。这样一种理论推定的首要问题“是否可能”或者说“是否具有操作性”将如何来界定呢?事实上,通过分析,我发现有四个困惑必须予以解决才能回答其现实性。
第一,公民何以理性?以公民为本就意味着公共行政必须满足公民的需求并为不断发展的需求提供服务升级的义务。那么,公民的理性就显得非常必要了,这种理性包含三个层面的意思:
1.公民是否准确的知道自己的需求?公民其实往往最注重基础的需求,而对于可能的或者高层次的需求缺乏认知,这主要是因为需求环境、需求阶段以及需求人群的差异造成的。譬如,生活在城市的人向往乡村田园的环境,而农村居民会觉得现代化的都市生活更好,这种需求的“围城”困境并不意味着绝对的需要,而是阶段性的比较和补差心理。所以公民的需求总是表达不充分或者时效多变的,寻求一种明确的认知似乎目前还不可能。
2.公民是否能够充分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即使公民完全知道自己的需求,那他们能清楚无误地传递给供给方吗?答案是否定的。公民的表达取决于三个因素:a.公民表达的能力,这一点是因人而异的,最好的表达能力者能否最清楚的表达尚有疑问,何况千差万别的公民群体。b.公民的表达意愿,公民的表达意愿是受个体情绪影响很大的,不同心理素质和个性的人对表达的见解是不径相同的。c.表达的成本,这一点其实也很关键,如果公民感觉到对话的成本高于收益或者担心投入沉没的话就会放弃许多表达的机会。
3.公民认为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了么?公民的评价体系同样体现出迥异性,即使是同等同质的服务对于不同的客体而言满足程度也是截然不同的,这种困境时常出现,使得服务方不知所措,也往往影响公平性和制度化。
所以,就现实而言,差别的公民个体理性层次不同,作为全体考察时则更加具有不确定性,所以只能称之为有限理性的集合。
第二,政府何以令人满意?作为服务供给者的身份,如何让公民满意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作为权力和权利主体的公民在接受服务的时候对于政府不能是感恩或者宽容的感情,他们通常应当思考这样几个问题:
1.政府是全心全意为我们考虑的吗?政府的人员是由一般的公民担任的,他们具有双重的身份,一方面具有公民的需求,另一方面必须通过本职工作来实现政府的服务。这个特殊群体的集合是不是会带来政府的人格化以及利益集团化?他们考虑服务的基点还能保持公正吗?还有可能在冲突的区域依然保持价值的中立吗?以上的担心不是多虑的,既往的“经济人”假说事实上更加增添了这方面的不确定感。
2.政府能提供尽可能多和好的服务吗?这个问题直接与服务的意愿和政府的能力有关:从意愿的角度,政府在获得充分的授权后,必须有兑现契约的实际行动和完善服务的创新精神,还必须保障能够落实到制度化的设计上而不是可有可无的随意性安排;从能力的角度,政府在具体的行政中应当表现出足够的驾驭本职的素质并且有令人信服的实践来进行经常性的校验;这个问题实质上还与政府对公民需求的认可有密切的关系,公民表达的所有需求得到了多大程度的回应、是否带来了未来服务升级的承诺和预期等都是现有较松散公民社会的结构所不能把握的。
3.政府是值得信任和不可替代的吗?既然服务是公民对政府的根本定位,那么政府目前所发挥的功能都是不可替代的吗?在某一种公共产品的提供上,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已经是最好的可能吗?现实中,多元的社会和多元的结构已经提供了选择的其它可能,政府如果不能证明它还有必要居于主导,就必须放弃过去获得的授权合同,主动退出,但是政府这种自觉的行动常常是缺乏压力和动力的。
所以,政府总是很难令人满意的,改革甚至重塑就成为经常性的工作。
第三,政府和公民何以达成共同的核心价值?作为追求理念的“生产力”与“效率”、“民主”与“正义”、“安全”与“福利”等在社会认知上有着不同的理解和偏好,公民群体通常不可能达成一致的认识,政府在各个阶段也会有不同的解读。问题还在于作为被授权的服务主体——政府——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对社会价值的统一发挥影响,又有多大的能力去整合各方开展统一的行动,而且保证不虢夺侵犯公民的权力。另一个方面,公民作为权力的主体为何要去认同某种共同的价值,那些个体和群体多元化的价值之间又如何来保持融合和平衡冲突?我们会发现关于价值的争论实际上归结到最后就是公民与政府关系的根本性基础——合法性认同,公共服务的行政变革不能是停留在技术修补层面的运动,而应该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全方位重构和超越。
第四,公共服务是现在还是未来?基于上述的分析,我们发现在建构服务行政的事实与价值取向上还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尤其是在面对既往的弊端和危机时,形式的修正需要更显得迫切,而对于理念的刻意追求反而显得不合时宜,
那么服务的理论是不是太过超前或者部分地超越了我们的时代而应当被视为未来的理想呢?回答这个问题对于目前指导理论的建设性是不可延缓的,无论是新公共管理还是新公共服务都无法回避。
三、结论
公共服务推定的困惑不是否定了公共服务理论的可能,而是对公共服务必须解决的理论层面提出了建构的基本内容。一种公共服务理论的建立,必须围绕上述的问题展开探讨,任何理论倘使不能解开上述的困惑,那就恐怕还是会“混淆了规范与描述”,难以提供出“一个令人心悦诚服的替代性方案”。历史上的政府形态对于社会发展而言至少已经扮演过两个角色,一个是大包大揽的全面干预者,就像我们在大多数历史时期看到的统治管理形态,另一个是的市场主义和自由主义者强烈要求的“守夜人”角色或者弱势政府。事实上,作为权力本体的公民们真的需要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吗?当然不是,新公共服务理论实际上也呼唤了新意义上的政府重塑工程。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向上仰视我们的政府,他们必须记录下我们所能给予的权力、坚决保留的权力和禁止行使的行政权力,并确定法律去保障它们;其次,我们需要一个热心了解我们需求的政府,他们应该划分出必须提供的、尽可能提供的和由第三方更好提供的不同需求层次,然后努力去达成这样的供给;最终,我们需要一个全心全意服务于我们的政府,他们以尊重人的个性、确认人的价值、推进人的发展为使命。因何而服务?归结到一句话就是“民主的政府是为他们的公共服务而存在。”我们所需要的也正是一个服务性的新型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