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俏皮lolita 大結局
劍道館位於天澤中學的西側,是裴家捐資興建的一幢極具日本風情的建築。
此刻,劍道館外圍了一大群男女生,臉上帶著興奮、困惑、嫉妒等各色表情,見到我和雪麗過來,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我看著劍道館前黑壓壓的人群,忍不住心裡犯嘀咕,這陣仗,這聲勢,不會是某個大牌明星要蒞臨劍道館吧?
「麻煩你們讓一讓!」雪麗焦急地請求那些看熱鬧的男女生。
「是楚千羽!主角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幸災樂禍地說。
「怎麼回事?」我小小聲地問雪麗,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怎麼回事!你還好意思問?喬書偉真是沒眼光,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白痴的女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挑釁地排眾而出,不屑地用一雙丹鳳眼睥睨著我。
「你是……」我冷冷地問對方,可是我的問話還沒結束,對方就迅雷不及掩耳地給了我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伴隨著雪麗一聲尖銳的驚叫,我想也不想地回了對方一記耳光。
清脆的聲響讓躁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在動手打我之前最好先告訴我你可以打我的充分理由,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氣定神閑地把手伸到陽光下細細地端詳著,此刻在光線的折射下我的手指呈現出一片明艷的紅色,生命的節奏在流淌的紅色里回響,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緊綳的皮膚下血管強烈的跳動。
「你……你!」對方顯然沒想到我態度會這么強硬,瞪大眼捂住自己的臉頰半天沒說出話來。
「紅姐……你斗不過她的,還是……別逞強了。」一個女生怯怯地走過來拉對方。
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這個女生身上,這臉,這身材,這聲音,好熟悉,她不就是那個幫我揭發了照片由來的矮胖女生嗎?
「滾開!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牆頭草,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對方一把甩開矮胖女生的手,冷冷地說。
此時我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敢情這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就是那個曾經為了喬書偉而精神錯亂的馬莉紅!
我胸口的暴戾之氣瞬間去掉了大半,面對一個為情所困的人,我實在懶得再浪費口舌。
「雪麗,我們進去!」我拉緊雪麗的手越過馬莉紅,往劍道館的大門走去。
「你站住!」馬莉紅飛身攔在我和雪麗面前,阻住我們的去路。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浪費時間,請你讓開。」我森冷地對馬莉紅說。
不知道是被我的氣勢嚇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馬莉紅脹紅了臉後退了兩步,憤憤地扔下了一句話:「楚千羽,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搖了搖頭,圍觀的男女生們自動地讓開一條道,我和雪麗舉步走進了劍道館。
劍道館正中的牆上書寫著偌大的一個「武」字,一股肅殺的氣息出其不意地向我逼迫過來。
「對不起,現在不是開放時間,請兩位同學在外面稍等。」兩個身穿劍道服的男子一左一右將我和雪麗夾在中間。
「對不起,喬師兄和裴師兄正在切磋技藝,有什麼事等他們切磋完了再說。」兩個男子禮貌地向我們欠了欠身,異口同聲地回答。
「既然是切磋技藝,應該可以讓我們進去觀摩一下吧?」我好笑地問這兩個男子。
「對不起,裴師兄交待過,任何人不得干擾他和喬師兄的劍道練習,所以兩位還是在外面等著吧。」兩個男子活像是雙胞胎,說話、神情一個樣。
我有些焦躁地打量著劍道館的布置,只見館內被有序地分割成了數個練習室,一陣呼喝之聲從過道盡頭的那間練習室里清晰地傳了出來。
「請兩位行個方便好不好?我身邊這位同學的心臟不太好,她一著急就會犯頭暈病……」我飛快地向雪麗使了個眼色,雪麗立即心領神會地兩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其中一個男子的身上倒去,那男子連忙手忙腳亂地扶住她。
「同學,你沒事吧?」另一個男子也情急地伸手去掐雪麗的人中。
乘著兩人忙亂的時刻,我拔腿就往過道盡頭的練習室跑去。
練習室外,呼喝之聲此起彼伏,裡面的戰況看來不是普通的激烈,我腦門一熱,用力推開了練習室的移門。
練習室內,喬書偉和裴羽庭身穿白色劍道服和盔甲,手持竹劍正打得不可開交。
聽到有人進來,兩個人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滯,但是很快兩個人又回歸無人之境,舉著竹劍向對方身上狠狠劈去。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我氣噎地望著格鬥中的兩人。
「這是男人之間的決斗,沒你的事,快走開!」裴羽庭一邊用劍擋開喬書偉的攻勢,一邊不帶一絲感情地沖我喊。
「寶貝,我沒事兒,你先站在一邊,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武士道。」喬書偉說話永遠都是這樣笑嘻嘻的,沒個正經,可是他手下卻一點也不馬虎,出劍收劍乾脆利落,步伐靈活,裴羽庭雖然招招兇狠,卻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
「是嗎?那我倒要領教領教。」裴羽庭冷冷一笑,出劍的速度明顯加快。
「哎喲,來真的!」喬書偉誇張地叫了一聲,有些吃力地避開了裴羽庭橫掃面門的一劍。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纏斗在一起,提升鬥志的呼喝聲,竹劍相撞的碰擊聲,一聲聲尖銳地刺激著我的耳膜。
喬書偉的劍法雖然不及裴羽庭精純,但是他揮劍的力道很大,裴羽庭自然有所顧忌,所以表面上兩人看上去勢均力敵。
我提心吊膽地看著劍光中的兩人,恨不得沖上去分開他們,免得他們彼此傷害了彼此,我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
「別打了,快住手!」我焦急在一邊跳腳。
可是喬書偉和裴羽庭卻打紅了眼,對我的呼喊置若罔聞。
幾分鍾後喬書偉揮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在裴羽庭步步緊逼之下他節節後退。
裴羽庭手中的竹劍像繽紛的落花一樣旋轉出無數眩目的光影,腳步騰挪間已將喬書偉包繞在一片神秘莫測的劍光之下。
沒想到裴羽庭平時文質彬彬,在劍道上卻有這么高的造詣,看來喬書偉要吃虧。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你們聽到了沒有?」眼看裴羽庭手中的竹劍就要刺中喬書偉的心窩,我情急地沖了過去,放聲大喊。
喬書偉手中的劍應聲落地,他皺著眉頭捂住了胸口。
「書偉同學,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我本能地向受傷的喬書偉奔去。
「沒事,不過你哥哥的劍術的確不是蓋的,我不是他的對手。」喬書偉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我一邊向一旁臉色陰郁的裴羽庭豎起了大拇指。
「把劍撿起來,決斗還沒有結束!」裴羽庭提著竹劍的手青筋浮現,眼光凜冽地飄過我,落在喬書偉的身上。
「裴羽庭,他已經受傷了,你怎麼……」我氣呼呼地給了裴羽庭一個白眼,伸手扶住了喬書偉的胳膊。
裴羽庭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的手,眼底掠過一抹慍怒的光影。
「武士是不需要女人攙扶的,喬書偉,你難道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雖然不清楚裴羽庭和喬書偉之中是誰先提出在劍道館比斗的,但是我心中卻已經斷定始作俑者一定是裴羽庭,因為喬書偉本來和我說好要陪我訓練的,但是他最終沒到籃球場來,想必是裴羽庭半路上把他截住了,所以聽到裴羽庭質問喬書偉的話後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裴羽庭?」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心平氣和地問。
「我只是想提醒他,以後不要再糾纏你,你不是也……」裴羽庭理直氣壯地說。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不喜歡裴羽庭用這樣兩敗俱傷的方式解決我和喬書偉之間的糾葛,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們不打得頭破血流才怪,打架斗毆可是天澤決不允許存在的暴力行為,再說他目前還在留校查看階段,難道他不怕被天澤退學嗎?
「你……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裴羽庭惱怒地向我咆哮。
「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已經答應給書偉三個月的交往時間,我不能出爾反爾。」我有氣無力地說,裴羽庭狐疑的眼神無端端地讓我心痛。
「三張金卡就讓你心甘情願出賣自己的靈魂了嗎?」裴羽庭的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你就這么缺錢嗎?裴家每月給的生活費不夠你花嗎?」
「不錯,我缺錢得很,裴家給的生活費不夠我塞牙縫的。」裴羽庭的話戳到了我心底的痛處,我近乎氣急敗壞地叫嚷,「你看清楚我,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女,誰有錢我就做誰的女朋友,只要你出錢,我也可以做你三個月的女朋友……」
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火辣辣地挨了裴羽庭一記巨靈神掌。
「楚千羽,你不知道什麼叫羞恥了嗎?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出自你的口,你的清高呢?你做人的尊嚴呢?」裴羽庭沉痛地看著我,聲音嘶啞而顫抖。
我剛想反唇相譏,卻發現喬書偉已經一個箭步沖到裴羽庭的面前,對著他高挺的鼻子就是一記重重的左勾拳。
「不要……」我本能地低喊,但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裴羽庭漂亮的鼻子在喬書偉拳頭的重創下無聲地淌下鼻血來。
「裴羽庭,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千羽?你知不知道她是因為……」喬書偉義憤填膺地想要替我辯解,卻被我大聲打斷了話頭。
「書偉同學!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約定,我希望不要讓第三者知道,明白嗎?」
「可是千羽…...
「楚千羽,你不知道什麼叫羞恥了嗎?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出自你的口,你的清高呢?你做人的尊嚴呢?」裴羽庭沉痛地看著我,聲音嘶啞而顫抖。
我剛想反唇相譏,卻發現喬書偉已經一個箭步沖到裴羽庭的面前,對著他高挺的鼻子就是一記重重的左勾拳。
「不要……」我本能地低喊,但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裴羽庭漂亮的鼻子在喬書偉拳頭的重創下無聲地淌下鼻血來。
「裴羽庭,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千羽?你知不知道她是因為……」喬書偉義憤填膺地想要替我辯解,卻被我大聲打斷了話頭。
「書偉同學!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約定,我希望不要讓第三者知道,明白嗎?」
「可是千羽……」喬書偉不解地看了看我,最後還是順從我的意思沒有把事實說出來。
「喬書偉,你違背了武士道的精神,你根本不配做一名武士!」裴羽庭用手擦了擦鼻血,不屑地揚長而去。
劍道練習室里只剩下我和喬書偉兩個人。
「千羽,你的臉頰都紅了,裴羽庭這傢伙怎麼下得了這么重的手,太可惡了!」喬書偉關切地審視著我的臉,眼睛裡滿是心疼的神色。
「是我先挑釁他的,再說你不是幫我打回來了嗎?一掌還一拳,我也沒有吃虧,是不是?」我自嘲地說,臉頰上的刺痛和我心裡的痛楚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我無法忘記剛才裴羽庭投向我的那個鄙夷不屑的眼神,心像被什麼掏空了一樣空盪盪的,好難受。
「為什麼不告訴裴羽庭真相?」喬書偉嘆息一聲,若有所思地問我。
「你覺得我丟臉還丟的不夠嗎?說了又怎麼樣?我爸爸又不是裴羽庭爸爸,裴家沒有義務承擔我的一切。」我毫無保留地把心裡的矛盾告訴喬書偉,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喬書偉我可以無所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面對裴羽庭時就不同了,我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一點脆弱的情緒,我不想……讓他看不起我!
「千羽,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地方嗎?」喬書偉輕輕地攬我入懷,在我耳邊嘆息,「你是那麼的敏感,那麼的柔弱,卻又那麼的好強,就像當年的我一樣,讓人心疼……」
我靜靜地靠在喬書偉的懷里,第一次聆聽他胸膛里火熱的心聲,沒有掙扎,沒有逃避,彷彿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棲息的港灣一樣,放鬆了全身緊綳的神經,深深地感受著喬書偉身上的溫暖氣息。
「千羽!他們怎麼樣了……」正當我沉浸在喬書偉溫柔的呵護中難以自拔時雪麗和剛才攔住我們的兩個男子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我一把推開了喬書偉,故作鎮定地回頭向雪麗淺淺一笑。
「你來啦!這里已經沒事了。」
雪麗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但隨即就換上了真誠的笑容。「千羽,我拖不住他們,他們的手勢好重,把我的人中都快掐爛了。」
「我們哪裡知道你是裝的,還以為你真的昏過去了呢!害我們擔了半天的心,真是好心沒好報!」兩個男子一臉委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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