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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度差不多

發布時間:2024-06-27 13:26:36

1. 關於丁氏的歷史和現狀

丁氏文化源遠流長丁姓,是中華民族歷史上常見的大姓之一。在當今中國大陸姓氏中排名第四十六,在台灣排名第六十一.早在東漢,《風俗通義》、《潛夫論》及《急就篇》就已收之在內,宋朝《百家姓》、《千姓編》也列入其中。《姓纂》、《通志·氏族略》及《萬姓通譜》均收之。近現代的《中國姓氏記編》、《中華姓符》、《中國姓氏辭典》,台灣學者王素存編著的《中華姓府》、王萬邦編寫的《姓氏詞典》等均作為中國常見大姓收之。1921年商務印書館所印《中國人名大辭典》(臧勵龢編)收有歷史上丁氏名人169例,每人都有傳記,1979年由葉聖陶題詞的《辭源》收錄歷史上丁氏名人30多例。歷史來源丁姓,歷史悠久,最初為爵姓。遠在殷商時代,便有丁姓。據《太公金匱》載:「武王伐殷,丁侯不朝。尚父畫丁侯,三旬射之,丁侯病。」這大概是最早的歷史記載。說明在殷商時代就有以丁為姓的諸侯。但丁侯的名字、住處、家世、淵源,古籍中,均「語焉不詳」。故無從探知其原始家世源流。但丁姓始此可知。這一支出自丁侯的後裔。周武王討伐殷商時,丁候因不從而被周所滅,其子孫散居各地,部族仍以丁為氏。嗣後,丁姓為謚姓,均有史籍明確記載。《姓苑》載:丁氏系出姜姓,其遠祖為炎帝,炎帝者,少典國君長子石年是也。生長於甘肅天水郡姜水之濱,因姓姜氏,以其創耒耜,啟農桑,嘗百草,作醫書,興貸利,制五穀,是為神農氏。神農氏以火德代伏羲氏君臨天下,故號炎帝,初都陳,即今之河南淮陽,後遷至阜,即今之山東曲阜北。立120年而崩,葬長沙。歷八代衰而為黃帝代。據《通志·氏族略》雲,公元十一世紀,西周分封諸侯,炎帝後裔姜太公望因助周奪取政權有功而受封於齊。太公望,號也。《史記》載:周西伯獵,遇太公於渭水,曰:吾太公望子久矣。故號之曰「太公望」。本姓姜名尚,字子牙。太公望之次子伋,嗣位於王官。據《毛詩·齊譜》雲:齊侯「伋以二千戈虎賁百人逆子釗子南門之外,成王之崩,職掌虎賁」,又事康王,明為王官也。」孔安國「顧命」注雲:「伋為天子虎賁氏」。汲死後謚號為丁公,開丁姓之宗,其後遂以丁為氏。故丁公伋者,吾丁氏之開宗始祖也。《史記·齊太公世家》、《姓纂》、《通志·氏族略》及《萬姓統譜》等書均有記載。丁公伋,初發祥地為營丘,即今之山東臨淄。《括地誌》雲,營丘在青州臨淄北有百步外城中。《史記》雲,蓋太公之卒百有餘年,子丁公伋立,丁公卒,子乙公得立。《禮記》雲,太公封於營丘,比及五世,皆反葬於周。嗣後發展分散於濟陽郡一帶,今山東定陶也。一直都是濟陽望族。後來漸漸遍布全國各地。故歷史上名見經傳的丁姓傑出人物,多是山東人氏。如:漢高祖劉邦打天下時,封侯拜將列入元功十八人的丁復、丁禮,楚霸王項羽麾下,窘逐劉邦的大將丁固都是山東人氏,為丁氏寫下了不少光榮史頁。這支丁氏,是齊太公嫡裔,以謚為姓,源出姜氏,血緣是炎帝神農氏後裔,為丁氏有史可考的主流成分。第三支丁氏為孫姓所致。是周文王的姬姓後裔,據《三國志·孫匡傳注》雲:「三國吳時,孫權因其孫匡燒損茅芒,以乏軍用,別其族為丁氏」。《江表傳》雲:「孫權因孫匡燒損茅芒,以乏軍用,別其族為丁氏」。所以,後世的丁姓中國人之中,特別是南方的丁姓人中有一部分是周文王的姬姓後裔,因為孫氏傳自周文王第八子康叔。第四支,出自子姓。春秋時宋國有大夫宋丁公,死後,其子孫以丁為氏。第五支,出自西域回族姓。歷史上的西域在今新疆的大部分地區,在其生活的伊斯蘭教穆斯林本無姓氏,其人名中,最後一個字是「丁」的很多,進入中原漢化以後往往改為姓丁。元朝末年,有人名丁鶴年。《靈山房集高士傳》雲:「鶴年,西域人也,曾祖阿老丁,祖父苦思丁,父為烏祿丁,又有從兄吉雅謨丁。鶴年知自曾祖以下其名末一家皆丁字,不知何義,後世遂以「丁」為氏。第六支,出自於氏所改。據《楓窗小牘》所載:「宋有無賴子於慶,欲依丁謂,一老儒教其改姓丁,後果得意」。

2. 2008濟南四月統考 《宋史.列傳第四十五》文言文翻譯

拜託給出原文起止,列傳四十五很長的.
宋史卷二百八十六
列傳第四十五 魯宗道 薛奎 王曙 (子) 益柔 蔡齊(從子) 延慶
魯宗道字貫之,亳州譙人。少年時便成為孤兒,鞠養於外公家。在外公家裹幾個舅父皆為武人,很是簡慢和輕視宗道,於是宗道更加發奮讀書。一日拿著自己寫的文章去拜謁戚綸,戚綸非常器重他。後來考中進士,被任命為濠州定遠尉,再調任海鹽令。在縣城東南過去有個港口,引海水直至城下,歲久堙塞,已不能使用,宗道發動鄉丁疏浚整治使之恢復通航,人們稱之為「魯公浦」。後改任歙州軍事判官,再遷秘書丞。陳堯叟用之為通判河陽。
天禧元年,皇帝下詔在兩省開始設置諫官六名,考試其諫言分為上下等,考後首拔宗道與劉嘩為右正言。當時的規矩是:諫章必須經由合門始得進奏而且不賜對,宗道請求當面論事因而上奏通進司,於是成為常例。曾經說:「地方官若不去與百姓接近,就沒辦法區分能力大小。現在任命一名地方官,雖資質才能都不高,但只要對上司的考核應對都合格,則肯定會升遷而不會被排除和棄絕,所以天下所謂的親民者卻貪污納賄以害政,這樣的地方官十人中常有二三,有這樣的官吏而想引導教化百姓向善,那是不可能達到的。漢宣帝任用刺史守相,必定親自接見而考察之。而今天任用守佐這些官員,雖皇上沒功夫親自接見,也應該讓大臣把他們請到中書省,詢問考察其言談,聽其應對,再設以事,觀察其施為處理是否公道正派,就能得出任用與否的結論。吏部若這樣選擇縣令,差不多就能得到好的地方長官宣助聖化了。」真宗接納了他的意見。
宗道有時聽到傳聞,就反復地論述評判而且不顧場合,皇帝心裡很是討厭他這種不顧禮數的做法。後來在一次應對中,宗道就自責說:「陛下用臣,豈能白白地擔當納諫這個虛名呢?臣覺得恥於像死人似的光食祿不辦事,請罷免臣吧。」皇帝聽後撫慰勸諭良久,過了些日子在殿壁書寫了「魯直」二字,以示思念此人與事。不久又授宗道戶部員外郎兼右諭德。過了一年,遷任左諭德、直龍圖閣。
仁宗即位,宗道又遷任戶部郎中、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判吏部流內銓。後來宗道已在選調之列很久,憂慮內銓的格式手續煩密,等到了解了官吏所以搗鬼為奸的情況後,多糾正過來,並把一些規章制度全部寫出來貼在了廊屋牆上,以便於人們了解。當時有個叫雷允恭的官員擅自更換了一座山陵,皇上詔命宗道與呂夷簡等前去查驗處理。還朝後,又被拜為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
章獻太後臨朝,問宗道說:「唐武後是個什麽樣的主子?」回答說:「唐之罪人也,幾乎危及到了唐的社稷江山。」太後默然。當時還有奏請建立劉氏七廟的人,太後徵求輔臣們的意見,眾臣都不敢回答。獨有宗道認為不可。說:「如果建立劉氏七廟,那麽准備繼位的國君該怎麽辦?」後來,皇帝和太後一同駕幸慈孝寺,太後要乘大安輦走在皇帝前邊,宗道說:「夫死從子,婦人之道也。」太後只得把輦讓給了皇帝,自己坐小車跟在輦後。
當時執政的官員大多把孩子送進館合讀書,宗道說:「館閣要培育天下英才,豈是紈絝子弟們享受恩澤之處?」又有樞密使曹利用依仗職權,驕橫不法,宗道多次在皇帝面前挫折其氣焰。自是貴戚們行事都忌憚宗道,被稱為「魚頭參政」,因其姓魯,上有魚字,是說骨鯁在喉,就如魚頭卡在嗓子裹。後來宗道再遷任尚書禮部侍郎、祥源觀使。在政府七年,嚴格抑制憑僥幸做官的人,從不以朝廷的爵號車服私相授受。宗道病重,皇帝親臨探問,並賜白金三千兩。不久病逝,皇太後親臨祭奠,贈兵部尚書。
宗道為人剛正,疾惡而少有寬容,遇事敢言,不會處處小心。在任職諭德官位時,住所挨近酒肆,曾穿便服到酒肆去飲酒,偶爾遇真宗立刻要召見,使者到其家已等了好久,宗道方從酒肆歸來。使者要先歸覆命,與宗道商議說:「如果聖上怪公來遲,該如何回答?」宗道說:「那就如實回答。」使者又說:「如果這樣你可能獲罪o」宗道說:「飲酒,是人之常情;而欺君,則為臣之大罪也。」入見後真宗果然問,使者按宗道所說如實回答,帝又質問宗道,宗道謝罪並解釋說:「有故人從鄉里來,臣家裹較貧杯盤不齊備,所以就到酒家去招待客人。」聽後皇帝認為他忠厚老實大可任用,曾把此事告訴了太後,太後臨朝後,於是大加任用。死後,太常商議給宗道的謐號為剛簡,又改為肅簡。後人議論認為「肅」不如「剛」貼切實在。
薛奎字宿藝,為絳州正平人。父親薛化光,善於天文、歷法和占卜之術。曾以平晉策一文到太宗的行在所謀求進身為官,被召見而不用,無奈歸來。恰逢薛奎降生,因而摸著他的頭說:「這個孩子將來必至公輔之位。」等到薛奎考中進士,為州裏第一,卻推讓給同里人王嚴,而處於王嚴之下。進士及第後,被任命為隰州軍事推官。州民經常在和尚們的住處聚眾賭博,一日,盜賊殺了寺奴把錢財取走,有一賭徒恰好趕來,衣服上沾了血跡,被巡邏的士卒捕送到州裹,經不住拷打訊問無辜服罪。而薛奎卻心存懷疑,告訴州裏暫緩判處,後來果然捕獲了殺人者。
移任儀州推官,曾部署丁夫運糧到鹽州,一路久雨,粟麥被雨水久漬而發霉腐變,薛奎告訴轉運盧之翰,請放運糧丁夫還鄉而後賠償損壞的糧食。之翰卻發怒,准備上奏彈劾薛奎。而薛奎卻不慌不忙地說:「用兵時久,人們疲於轉運糧餉,現在幸而兵糧有餘,怎麽非要用此霉腐的糧食來為難老百姓哩!」之翰聽後消除了怒意,並把凡是百姓損失的糧食,全部奏請免除。薛奎又改任大理寺丞、知莆田縣。並奏請免除了南閩時稅、咸魚、蒲草錢。
薛奎又遷任殿中丞、知長水縣,又調任興州知州。州裏設有錢監,一年調兵三百人采鐵,而一年的收入抵不上一年的費用。薛奎奏請放開管制,聽任民眾自采,而所繳納的稅收則成倍地增長。後又調任太常博士。向敏中舉薦為殿中侍御史,出為陝西轉運使。趙德明說延州蕃人部落侵入他的轄地黑林子,皇上下詔命薛奎查驗此事。薛奎查閱郡州管轄圖籍,實際上是德明經常借道經過蕃人的地方黑林平,因而移文抄錄而讓德明看,德明拜服。但沒過多久,薛奎卻因舉薦失誤被免職。
數月後,又起用任命為通判陝州,改任尚書戶部員外郎、淮南轉運副使,後又遷任江、淮制置發運使。在任上疏通漕河、廢三堰以便糧餉運送,進職吏部員外郎。薛奎的父親去世了,按規矩應該解職回鄉守孝三年,但因朝廷需要,皇帝下令不許解職守喪,並提升為三司戶部副使。因與正使李士衡爭論部中事情,改任戶部郎中、直昭文館、知延州。
趙元昊經常派遣官吏到京城請求供給,官吏藉此購買禁物,隱瞞關稅牟取私利,薛奎查訪得知實情,奏請留蜀道帛絹等絲織品到關中銷售,轉致給之。後遷吏部,升龍圖閣待制、代知開封府。薛奎為政嚴格而機敏,處理公務決斷而少寬免,皇帝更加器重。奉命出使契丹,歸來後,調任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給皇帝上疏論述選擇用人、社會治理、崇尚節儉、摒棄聲色等十幾個方面的事。
章獻太後行使帝權時,契丹使者蕭從順請求拜見太後,並且說你們的使者到了契丹都見到了太後,而我們契丹的使者來到你們這裹卻誰也見不到你們的太後。薛奎當時的任務正是作為館伴陪伴契丹使,所以立即反駁說:「皇太後垂簾聽政,即使是本朝群臣,尚不得見,何況是你們?」契丹使只好順從。
有人向皇上進讒言說薛奎經常泄露宮中不得外傳的言語,被改授集賢院學士、知並州,又改知秦州。州裏駐有重兵,經費常不足,薛奎到任後首先倡導節儉,並教民眾改旱耕為水耕,周密商稅。結果在一年中積粟糧三百萬,徵稅收三千萬,並覆查出民間沒有申報也未登記在冊的隱田數千頃,就此一項多得糧草十餘萬。被加任樞密直學士,調知益州。秦州的黎民百姓與夷人部落的數千人列舉薛奎治理秦州的成果,請求讓薛奎留任,得到的答覆只是璽書褒諭,不許。
成都有一民婦訴訟其兒子不孝,在盤問中才說:「因為貧窮而無法奉養。」薛奎拿出自己的俸祿錢給予民婦,並告誡說:「若再失去奉養,我可再不借給你了!」其母子二人一如以往。有一次在夜間宴客,有守衛的士兵殺了人,周圍的人嚇得四處奔走,薛奎聞報後不動聲色,密遣人將其捕殺,座中賓客沒有知道的。薛奎臨事持重果斷,此類事很多。
後被召回京師,授為龍圖閣學士、權三司使,於是參知政事。皇帝告訴他說:「先帝曾認為你可以任用,今天重用你,可以說是先帝的意思。」不久又調任給事中。皇帝曾經對輔佐的大臣們說:「為臣的事奉君王很少有從始至終的。」薛奎卻說:「保持始終的道理,並非僅僅是對臣下的要求。」並歷數唐朝開元年間、天寶年間君臣相處之事講述給皇帝聽,皇帝認為很有道理。薛奎又遷任尚書禮部侍郎。
太後前去拜謁太廟,想要穿戴天子的服飾,薛奎說:「若是非要這樣穿戴,是以什麽身份去拜謁呢?」並竭力勸說不可以這樣做,然而太後卻一意孤行,聽而不聞。等到太後去世,皇帝見到左右大臣哭著說:「在太後臨終因病重不能說話,還數次用手拉衣服好像是有事要告訴,不知是什麽意思?」薛奎說:「原因就在衣服上。穿著天子的服飾又怎麼能到陰間去見先帝!」皇帝恍然大悟,趕快以太後的服飾收殮。後來因為向皇上進言請旨逐黜內侍羅崇勛等人一事。當時二府大臣已多數被罷去官職,薛奎因患哮喘病,也數次請求辭職,終被罷除現任官位,降為戶部侍郎、資政殿學士、判尚書都省。皇帝手書宮中葯方賜之,時間不長,薛奎入見皇帝。後疾病發作,病逝,贈兵部尚書,謐簡肅。
薛奎性格剛強從不苟合,遇事敢言。真宗時數次大宴群臣,有喝醉的。薛奎勸諫說:「陛下即位之初,應該是在紛繁的政務中勵精圖治而少出席這樣的宴會。如今天下誠然無事,而宴樂無度,大臣們許多人喝得毫無大臣的威儀,這個樣子可不是看重朝廷。」真宗認為說得對。等到後來參與政事,發表意見無所避忌。能識別人才,范仲淹、龐籍、明鎬當時為吏部候選人時,薛奎就都以公輔重臣許之。一生無子,以侄子為嗣。
王曙字晦叔,隋朝東皋子績之後。世居河汾,後來又遷居為河南人。考中進士,調任定國軍節度推官。咸平中期,又應試賢良方正科,策試入等,升遷為秘書省著作佐郎、任定海縣知縣。任滿還朝後,又任群牧判官,在任內考證收集古今馬政沿革變遷,著為《群牧故事》六卷,獻給皇帝。又調任太常丞、判三司憑由理欠司。因舉薦進士不實,被降為監廬州茶稅,再遷任尚書工部員外郎、龍圖閣待制。以右諫議大夫出任河北轉運使,又因部屬官吏受賕,降知壽州。又調任淮南轉運使,勾當三班院,代理知開封府。
後又以樞密直學士身份出知益州。懲治盜賊用嚴刑峻法,因而多有致死者。有個士卒在夜裏報告說軍隊將要暴亂,王曙立刻調查其真假,因謊報軍情士卒被斬首。蜀人將王曙比做張詠,號稱「前張後王」。入朝後又任給事中。當時仁宗為皇太子,王曙與李迪共同為太子選兼賓客,又因貢生的舉薦失實,被免官。起復後任給事中兼群牧使。其妻子,是寇準的女兒。寇準被罷免相位而且被貶官,王曙也被降職為汝州知州。寇準再次被貶官,王曙也再次被貶為郢州團練副使。直到後來才起為光祿卿、知襄州,又調汝州。官復給事中、知潞州。州襄有殺人者,已定罪結案,獨有王曙覺得可疑,不久提點刑獄杜衍至,在王曙提出疑點後的重審中事情果然真相大白。王曙因此而著《辨獄記》一書以告誡官吏。
王曙後來調任河南府、永興軍,召回朝中又任御史中丞兼理檢使,理檢設置使自此開始。玉清昭應宮發生火災,將守衛者全部拘捕下入御史獄。王曙擔心朝廷商議修復之事,上奏說:「古時魯桓、僖宮發生火災,孔子認為魯桓、僖宮是親屬關系已盡應當燒毀的。遼東高廟及高園便殿火災,董仲舒認為高廟不應當建在陵墓旁,所以才會發生火災。魏時崇華殿火災,高堂隆認為亭台樓榭都應引以為戒,應當不再修建,文帝不聽,結果第二年又被大火燒毀。而今所建宮殿不合經義,災變之來好像有所警示。但願陛下廢除其址,不再修建其觀廟,以應天變。」仁宗與太後覽章後感悟,遂減少守衛者的罪責。接著下詔告諭天下不再重修玉清昭應宮。
王曙又奏請允許三品以上官員立家廟,恢復唐朝舊制。並以尚書工部侍郎參知政事。又以有病為由請求解職,被改任戶部侍郎、資政殿學士、知陝州,又調河陽。再知河南府,又遷吏部。召為樞密使,又拜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過了一個月,頭上惡瘡發作,病逝。死後贈太保、中書令,謐文康。
王曙循規蹈矩,端莊嚴肅,有大臣之威嚴,做官小心謹慎,自惕自勵。喜佛法,常齋居素食,淡泊自如。當初,錢惟演留守西京,歐陽修、尹洙為其下屬官員。歐陽修等頗喜歡遊玩宴樂,王曙是後來去的西京,曾聲嚴厲色地告誡歐陽修等說:「諸君縱酒過度,難道惟獨不知道寇萊公晚年之禍嗎?」歐陽修起來回答說:「以我聽到的,萊公正是因為老了而不知止也!」王曙默然,而終不怒。等到做了樞密使,首先推薦歐陽修等,處於館閣重要位置上。一生著述有集四十卷,《周書音訓》十二卷,《唐書備問》三卷,《莊子旨歸》三篇,《列子旨歸》一篇,《戴斗奉使錄》二卷,集《兩漢詔議》四十卷。
兒子益恭、益柔。
益恭字達夫,以父蔭為衛尉寺丞。生性恬淡,仰慕唐時王龜之為人,數次解官就養。王曙參知政事,修建宅院於西京,益恭勸其父王曙以年老為由退養,王曙未能果斷離任而去。益恭服滿喪期之後,以尚書司門員外郎退休,間或與和尚、隱者出遊,洛陽的名園山水,無處不至。後來因他的兒子也入朝為官,益恭一生最終升遷至司農少卿,後去世。
益柔字勝之。為人正直崇尚義氣,喜歡談論天下事。以父蔭官至殿中丞。元昊反叛,上奏備戰邊防選派戰將籌謀的對策。杜衍、丁度宣撫河東,益柔寄信說:河外統兵運餉無成法,非得更換帥臣、轉運使不可。因而條陳其可用者。杜衍、丁度宣撫河東還朝,以學術政事之能力舉薦益柔,出知介丘縣。慶歷更換執政大臣,凡是意見與其相異者便被指為朋黨,仁宗下詔戒敕,益柔上書論辯,言詞尤其痛切直率。
尹洙因與劉滬爭水洛築城之事,自涇原貶慶州。益柔為此爭辯說:「水洛不過是一道屏障罷了,並不足以拒賊。劉滬是裨將,尹洙卻是將軍,以天子之命呼之不至,殺了也不為過;可是尹洙不敢將其執之以使之聽命,是尹洙沒使用其將軍的職權而尊崇朝廷,如此並未見其有罪也。」結果沒人聽從。
益柔與范仲淹從未見過面,范仲淹薦其入館閣,被授予集賢校理。因參與蘇舜欽府中聚會,醉後作《傲歌》。當時在座一些人想要傾覆正黨,宰相章得象、晏殊不置可否,參政賈昌朝暗中主持,張方平、宋祁、王拱辰群起而攻之不遣餘力,都列舉罪狀說益柔罪該當誅。韓琦卻對皇帝說:「益柔的酒後狂語哪裏值得計較。可是張方平等人卻都是陛下的近臣,而今西陲正在用兵,大事那麽多,沒一個為陛下出主意,而通同一氣列狀攻擊一個王益柔,此事之意不問可知。」皇帝感悟,只是貶黜益柔為復州監酒。過了許久,又任為開封府推官、鹽鐵判官。凡是帝王旨意的所需財物,或是有關部門為迎合上意以求進奉的不合乎規定的,一律置之不理。
後又出任兩浙、京東、京西轉運使。向皇上進言說:「現今用考課法來區別長吏的能否,必須有明顯的舉措和業績,這種舉措代替舊辦法要能興大利。但小政小善,只要積而不已,將來同樣能成其大。可是要只是取其大而遣其細,就會流於急功近利,恐怕將來沒人管理和注意的小事將日多,而只圖虛名不務實的風氣將日漸興起。所以我認為應參照唐時四善之法,兼取行實,列為三等。」言上而不行。
熙寧元年,益柔又入判度支審院。皇帝下詔讓百官轉對,益柔說:「作為皇帝的難處,最重要的就在於分辨邪正;而邪正的分辨,就在於宰相人選的選擇。而宰相的忠邪,又影響到了百官的賢否。就像唐高宗之李義甫,明皇之李林甫,德宗之盧杞,憲宗之皇甫鎛,都是帝王的借鑒。其中高宗、德宗之昏蒙,就不必說了;而以明皇、憲宗之聰明,也同樣受二相的蒙蔽。又以這二相之平庸,猶足以致禍,何況能誦六藝、挾才智而以文達到其奸說主張的人!」其意是指王安石。
後來又任益柔判吏部流內銓。按舊制,候選者當改任京官時,滿十人才引見。因此很多候選之士被困滯京城,而且遇到與舉薦者有故,即不選用。益柔主管此事後奏請二人即引見,此事一經實行,眾論翕然稱頌。益柔後又入直舍人院、知制誥兼直學士院。董氈恰遇明堂大典之恩惠,中書以書面奏請加封他光祿大夫,而舊的官階已是特進,益柔將此奏聞。皇帝對中書說:「不是翰林,怎麽能不被羌夷之人所笑。」宰相卻怒其不申報有司,找其他藉口罷去益柔兼直職務。調任龍圖閣直學士、秘書監,出知蔡州、揚州、亳州、江寧應天府。後去世,享年七十二。
益柔少年時便努力學習,通群書,著文一日數千言。尹洙見之說:「學識豐富而好學依然,著書作文而信手拈來,語句淳樸而使人振奮,氣勢壯闊而深長,才學不可測量也。」當時以詩賦取士,益柔去而不參加這種考試。後經范仲淹推薦去應試館職,因為不善於詞賦,乞請考策論,特予准許。司馬光曾對人說:「自從我寫出了《資治通鑒》一書,人們多有想要觀讀的,但未等看完一篇,已是欠伸思睡。能讀完的,只有王勝之一人。」其好學程度就如此類。
蔡齊字子思,其祖先是洛陽人。其曾祖父蔡綰,為萊州膠水縣令,因而就在此安家。蔡齊少時便成為孤兒,依附外祖父劉氏家長大。考進士第一。蔡齊生得儀表俊偉,舉止端莊,真宗見了,回頭對寇準說:「得到合適的人啦。」並下詔金吾儀仗給七馬騎從,沿途傳呼,以示尊寵。狀元給以騎從,自蔡齊而始。授官將作監丞、通判兗州,又調濰州。以秘書省著作郎入直集賢院。
仁宗初,蔡齊為司諫、修起居注,後又改任尚書禮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錢惟演鎮守河陽,奏請特別賞賜鎮兵錢,章獻太後將要允許。蔡齊說:「皇上剛即位,錢惟演是外戚,奏請偏賞以示私恩,不可許。」於是上奏彈劾錢惟演。
蔡齊以起居舍人知制誥,入為翰林學士,加侍讀學士。太後大出金錢修景德寺,派遣內侍羅崇勛主持,命蔡齊作文記述此事。羅崇勛暗中使人引誘蔡齊說:「趕快作記,就可以得到參知政事了。」蔡齊久久不獻上記文,羅崇勛就進讒言,將蔡齊罷為龍圖閣學士、出知河南府。參知政事魯宗道力爭留之,不能得。後來以親人年老為由,改任密州,又調任應天府,後召還為右諫議大夫、御史中丞。
太後去世,遣誥以楊太妃為皇太後,同裁製軍國大事。百官都到皇宮側門朝賀,蔡齊卻要求下屬官吏不要去湊熱鬧,並入見執政說:「皇上風華正茂,且已習知天下政事,現已親理政事,豈能宜於使女後相接稱制嗎?」遂被罷免參與政事,復為龍圖閣學士、權三司使。有謠言流傳說荊王元儼自為天下兵馬都元帥的,捕而下獄,且連捕了許多人。皇帝發怒,讓蔡齊審訊懲處。蔡齊說:「此不過小人無知,不值得處治,而且處治了又拿什麽去安撫荊王。」皇帝醒悟,並立即命將被捕者釋放。蔡齊被拜為樞密副使。
交阯部落虐待其本部族的人,宜州收留了跑過來的八百多人,有議者說不可讓其入我境內,蔡齊說:「蠻人離開暴政而歸順有德,拒之而不祥,請撥給荊湖一帶的閑田使之自食其力;若硬將其趕走,肯定不回其部族,必定要聚而為盜賊了。」結果沒人聽從他的意見。過了數年,這些蠻人果然作亂。
蜀地大姓王齊雄犯了殺人罪被罷職除名,齊雄,是太後的姻親,未經赦免,便恢復官職。蔡齊說:「如果這樣,那豈不歪曲擾亂了法律!」第二天,入朝奏事時說:「齊雄仗勢殺人,不僅不死,又很快授以官職,這是以恩廢法。」皇帝說:「降他一等給他小一點的官可以嗎?」蔡齊說:「若如此以恩廢法,那讓朝廷以後怎麽辦!」皇帝只好勉強聽從,讓齊雄抵罪。
錢惟演附和丁謂,由樞密題名,擅自削去寇準的姓名,卻說「寇準自己拒而不寫」。蔡齊對仁宗說:「寇準忠義名聞天下,乃社稷之良臣,豈是可以讓奸黨隨便就可以誣陷的了的!」仁宗立即命令磨去題名。
郭皇後被廢,將要冊立富人陳氏之女為皇後,蔡齊極力論說。後被拜為禮部侍郎、參知政事。契丹到幽州去祭天,並屯兵於邊境。朝中輔臣要調兵備戰於邊境,輔臣與蔡齊輪番獻策建議於帝前,蔡齊獻三策,料定契丹不會背叛盟約。王曾與蔡齊友善,王曾與夷簡卻不融洽,王曾被罷去相位,蔡齊也以戶部侍郎不再參知政事而歸戶部本班。不久又出知潁州,後去世,享年五十二,贈兵部尚書,謐文忠。後來穎州的百姓見了蔡齊屬下故吏朱寀去參加喪禮,仍然痛哭思念蔡齊。
蔡齊莊重而有風采,性格謙遜退讓,從不妄言。有善從不自誇。丁謂執政,想要蔡齊依附自己,蔡齊最終也沒能如他所願。少時與徐人劉顏友好,劉顏因罪被罷官,蔡齊為其上書洋洋數十萬言,終使劉顏得以復官。劉顏去世,蔡齊又將自己的女兒給他的兒子劉庠做了妻子。蔡齊一生所舉薦的龐籍、楊偕、劉隨、段少連。後來相繼成為一代名臣。開始,蔡齊並沒有兒子,就以從子蔡延慶為後。等去世後,有遺腹子名為蔡延
蔡延慶字仲遠,考中進士。授官通判明州。後官歷福建路轉運判官,提點京東、陝西刑獄。神宗即位初,以集賢校理任開封府推官。在任時有衛士來告發一個黃衣老卒拿著筒火入值刑獄,延慶觀察老卒的臉色和言辭,心存疑慮,仔細訊問,果然是被人誣陷,便按律讓告者反坐。事情上聞,皇帝開始看重他,乃加任延慶入直史館、知河中府。第二年,又同修起居注,入直舍人院、判流內銓,並拜為天章閣待制、秦鳳等路都轉運使,又以應辦熙河軍需之功,進升龍圖閣直學士。
王韶率師進軍河州,被羌人斷其歸路。延慶進言說:「軍事本來並不是我所應該參預的,然而軍隊被困主帥危難,若不趕快救援,恐壞國家大事。」於是傳令調兵援救,羌人解圍而去,王韶得以全師歸來。可轉運判官蔡蒙卻彈劾其擅自興兵,朝廷問明情況,將蔡蒙調到其他地方。王韶回來後入朝,延慶代理熙河兵馬統帥。在元宵夜張燈,羌人乘此機會埋伏兵馬於北關下,並派遣二十九人假裝投誠,准備舉火內應。延慶窺知其陰謀,全部斬殺,外邊伏兵連夜潰逃。又有蕃人官員詐稱木征想要投降,讓大將景思立前去迎接。延慶洞悉其謀,命令眾將不許擅自出城,誰違犯了命令,雖有功亦殺,可是景思立不聽,最終兵敗而死。
延慶後又調任成都府兼兵馬都鈐轄。本來那裹從不設置都鈐轄,延慶就任屬於特命。府屬茂州籠絡著州屬九個蠻族,他們自己推選一人為將統領眾人,將常在州裹聽約束。而州就處在群蠻中,沒有城池,只有樹立鹿角以自固。蠻族人屢屢夜入搶劫人們的牲畜,然後讓人們用財物來贖取。州民飽受其害,就到郡守李琪那裹請求築城。李琪上奏於朝廷,皇帝下詔讓延慶權衡利弊來處理,延慶下達築城之命,李琪已去職。繼任郡守范百常認為有利,便開工築城。蠻族首領前來訴說築城侵佔了他們的土地,乞求停止築城,沒得到同意。數百蠻人四面而來,被趕走。第二天,來的蠻人更多,盡數放火焚燒了鹿角及一些百姓的廬舍,並用木梯沖車攻打城池,范百常率眾捍衛抵禦,直到殺了兩個蠻人首領,其餘眾才退。然而還有游騎仍在四面山上遊走,南北道路全被蠻人占據,城中人不敢出城。范百常招募勇士繞道到成都告急。延慶命令與之和解,並上奏乞請派遣接近皇上的內臣共同處理此事。皇帝下韶命押班王中正前往,中正接受旨意,凡軍事都得與都鈐轄延慶商議。將要出行,中正又說茂州離成都太遠,一一與之商議,又恐坐失事機,請求自己可以專決。於是事無巨細皆由中正自己處理,延慶不再干預。監司附和王中正,上奏延慶處置失當,致生邊患。延慶被調知渭州,並降為天章閣待制。
夏人禹臧苑麻懷疑延慶在邊境有陰謀,使人進入塞內賣馬,被守吏抓住報告了延慶。延慶說:「這是他們懷疑,所以來窺視。若將其執而不放,就證實了其疑慮。」於是讓人與其商議好價錢留馬給錢讓其回去。疆吏入敵境偷搶羊馬,延慶將他殺死在邊境上,並且告訴夏人說:「兩國互不侵犯邊境,就能互保平安,所以我們把他殺死以示警戒。若有這種事,我們仍然依此處理。」夏人悅服。
曾得一本《安南行軍法》研讀,效仿其書中辦法,使部分正兵弓箭手人馬,團為九將,合百隊,分左右前後四部。每隊又有駐戰、拓戰之區別,步騎器械,每將都相同。又以蕃兵人馬為別隊,各隨所靠近的分別隸屬。而諸將之數,又不及正兵之半,所以讓正兵以控制。將老弱置於城寨,比較其遠近而為區別。使蕃兵、漢兵不得相互混雜,以防有變。並將此法書寫上奏。其時鄘延呂惠卿也分頭謀劃兵事,延慶條列其不便,神宗贊同其議。後召延慶任知開封府,拜翰林學士。又以言官彈劾罷知滁州,歷瀛、洪州,又為龍圖閣待制,並為高陽帥。過了一年,復職直學士,移任定武。元佑年間,入朝為工部、吏部侍郎。去世,享年六十二,皇上賜錢三十萬,由官府備辦其葬禮。
延慶有學問,平居簡單而沉默,遇事而能分辨是非,所至之處皆有惠政。昔時既為伯父蔡齊之後,又因蔡齊臨終有遣腹子,於是歸其本宗,將家中之所有全部付還,無一毫自取,萊州人認為義焉。
論曰:章獻太後當朝時,群臣大多迎合做事,魯宗道、薛奎、蔡齊參預其間,正色孤立,無所回曲。宗道能阻止劉氏七廟之議,薛奎能正太後而衣帝服為非禮,蔡齊從容一言而絕女後相繼稱制之患,真所謂是以道事君者也!王曙辨奸審案,為一時之良吏,在位時又多薦舉提拔名臣,再如奏請群臣立家廟以恢復古禮,皆知為政之本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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