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誰有「荷花女」案件的判決書
(一)判令被告魏錫林在《今晚報》或其他報刊連續三天發表聲明,為死者吉文貞恢復名譽,向原告陳秀琴賠禮道歉;判令被告《今晚報》刊登原告所寫介紹吉文貞的生平文章,並在文前加編者按,對原告賠禮道歉。如二被告拒絕執行,由人民法院在其他報刊刊登與上述內容相同或判決書主要內容的公告,其費用由二被告分擔。
(二)判令被告賠償原告陳秀琴因治病等受到的實際損失170餘元。至於因名譽權受到侵害而要求經濟賠償的數額,按照我院第四次民事業務研討會紀要提出的標准確定400元,總計約600元,由二被告按其責任大小分擔。
(三)判令被告魏錫林所著《荷花女》一書今後不得再以任何形式復印、出版發行。
(四)《今晚報》社在1987年8月授予魏錫林創作《荷花女》一書所得的榮譽獎證書由人民法院予以收繳。
(五)關於作者魏錫林所得稿酬,一種意見是應按非法所得予以收繳;另一種意見認為可以不管。我們傾向於後一種意見。
(六)訴訟費20元由二被告各負擔10元。
B. 侵犯他人名譽權算違法嗎算犯罪嗎
名譽權和榮譽權都是受《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保護的人身權的重要內容。也是藝術家和文藝工作者被屢屢侵犯的合法權益。尤其是涉及文化名人的各類名譽權官司,更頻繁見諸報端。《民法通則》第101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第102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榮譽權,禁止非法剝奪公民、法人的榮譽稱號。」可見,名譽權和榮譽權是一對既相區別又密切聯系的法律概念。兩者之間存在如下聯系:
第一,保護客體具有內在的相通性。名譽權和榮譽權保護的客體分別是民事主體的名譽、榮譽。名譽是指社會公眾對自然人、法人的品德、才幹、生活作風、信譽等方面的一般的、總體性的評價。榮譽則是因特定主體的突出貢獻或特殊勞動成果而由政府、社會組織授予的一種贊美稱號,如某人被評為最佳男主角,以及某人的長篇小說獲茅盾文學獎等。可見,榮譽和名譽有著密切的聯系,可以把榮譽視為名譽的一種特殊形式。
第二,不是財產權但都與財產權相關。名譽權和榮譽權屬於人身權中的人格權,它們都與特定的人身不可分離而且沒有直接的財產內容。但是,它們又可以與一定的財產權發生關聯。如果公民的名譽權和榮譽權受到侵害,他可以要求賠償由此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以及一定的精神損害金。
但是,名譽權與榮譽權畢竟是有本質區別的。二者之間存在明顯的區別:
第一,權利主體不同。名譽權的權利主體是所有的民事主體,任何自然人、法人都享有名譽權,具有普遍性。而榮譽權的主體則不是所有的民事主體,而是依據是否獲得榮譽的事實而定,因而有的民事主體享有榮譽權,有的則不享有,它具有專屬性。
第二,取得和喪失權利的方式不同。公民自從出生時起、法人自其成立時起就開始對自己的名譽依法享有不受侵犯的權利,而榮譽權並不是公民一出生便能享有的權利,而必須是有了突出貢獻被有關組織授予某種稱號以後才能產生的一項權利。如果公民的榮譽稱號被合法取消或剝奪,其榮譽權也就喪失了,但名譽權不會喪失。需要說明的是,公民的名譽權和榮譽權並不一定隨著公民的死亡而必然喪失。在我國的司法實踐中,死者名譽權是可以得到保護的。最先提出此要求的是天津已故藝人荷花女的母親,她於1987年起訴小說《荷花女》的作者及刊登小說的《今晚報》損害其女兒的名譽權,法院的判決對原告的訴訟請求作出肯定性回答。近幾年來,這方面的案件不斷出現,不久前由北京海淀區人民法院審結的楊子榮名譽權案也是如此,楊子榮的養子楊克武因電視劇《林海雪原》起訴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話劇團,認為被告在電視劇中虛構了不少情節,嚴重侵犯了英雄楊子榮的名譽權。3月15日,法院裁定駁回了楊克武的訴求,原因並不是法律不保護死者的名譽權,而是因為法院認定楊克武與楊子榮的收養關系不成立,不是適格的原告。
第三,侵權方式不同。侵害名譽權是以侮辱、誹謗、報道失實、公布他人隱私等行為損害他人名譽,侵害榮譽權的主要方式是非法剝奪他人的榮譽稱號。具體而言,結合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侵害名譽權的主要方式主要體現為誹謗、侮辱、新聞報道失實。例如,去年,歌手韋唯為《韋唯的燃情歲月》一文起訴一家畫報社及作者王學仁侵犯名譽權,原因主要是某畫報未經同意連載了名為《韋唯的燃情歲月》的文章,文章內容主要描述她個人情感生活方面不願讓人知曉的情況等。如果批評文章反映的問題雖然基本屬實,但有侮辱他人人格的,或者基本內容失實的,都應當認定為侵害他人名譽權。文學作品使用素材不當也有可能構成此類侵權。創作文學作品時,故意用小說等文學作品侵害他人名譽權的,為誹謗。作者使用素材不當,損害生活原型人的名譽權的,構成侵害名譽權。
在實踐中,因名譽權糾紛產生的案件眾多,而榮譽權的訴訟相當少見,原因就是名譽權具有普遍性,侵權方式具有多樣性,而榮譽權具有專屬性,法律明文規定的侵權方式只有剝奪他人榮譽稱號這一種。像2002年於洪東訴今日中國出版社一案被稱為「全國首例榮譽權官司」,於洪東因曾在珍寶島保衛戰表現突出被榮記一等功並多次受國家領導人接見,可是,今日中國出版社在一本標明「戰況紀實、歷史寫真」字樣的書中卻張冠李戴,將於洪東的事跡全寫到戰友馮某頭上,侵害了原告的榮譽權。
參考資料:中國藝術報
C. 關於民法的一個問題:名譽權也包括榮譽權嗎
不包括。
1.名譽,是指社會上人們對於公民或法人的品德、才幹、聲望、信譽和形象等各方面的綜合評價。名譽權是人格權的一種。這些被維護的名譽是指具有人格尊嚴的名聲,是人格的重要內容,受法律的保護。
《民法通則》第一百零一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所謂名譽,從字義上解釋,就是指公民、法人的名望聲譽。也就是說,一個公民、一個法人的品德、才幹、信譽等在社會中所獲得的社會評價。名譽權是指公民或法人對自己在社會生活中所獲得的社會評價即自己的名譽,依法所享有的不可侵犯的權利。
名譽直接關繫到公民、法人的人格尊嚴,它是民事主體進行民事活動,乃至其它社會活動的基本條件。法人的名譽表示社會的信譽,這種信譽是法人在比較長的時間內,在它的整個活動中逐步形成的,特別是企業法人的名譽,反映了社會對它在生產經營等方面表現的總的評價。法人的名譽往往對其生產經營和經濟效益發生重大的影響,名譽權是民事主體的一項重要的人身權利。因此,除了我國憲法、刑法和一些行政法規很重視這項權利的保護之外,民法通則第101條在確認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的同時,又以禁止性法律規范規定了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
名譽侵權的形式
名譽侵權主要有下列幾種方式:侮辱,誹謗,泄露他人隱私等。
侮辱:是指用語言(包括書面和口頭)或行動,公然損害他人人格、毀壞他人名譽的行為。如用大字報、小字報、漫畫或極其下流,骯臟的語言等形式辱罵、嘲諷他人、使他人的心靈蒙受恥辱等。
誹謗:是指捏造並散布某些虛假的事實,破壞他人名譽的行為。如毫無根據或捕風捉影地捏造他人作風不好,並四處張揚、損壞他人名譽,使他人精神受到很大痛苦。
侮辱、誹謗是常見的名譽侵權行為,民法通則101條明令禁止用侮辱、誹謗的方式損害他人名譽。對法人名譽的侵害,主要表現在散布有損法人名譽的虛假消息,如虛構某種事實,誣說某工廠的產品質量如何低劣,以圖用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搞垮對方等等,這些都是侵害法人名譽權的侵權行為。
1986年4月12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會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零一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嚴格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
第一百零二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榮譽權,禁止非法剝奪公民、法人的榮譽稱號。
第一百二十條規定:公民的姓名權、肖像權、名譽權、榮譽權受到侵害的,有權要求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並可以要求賠償損失。法人的名稱權、名譽權、榮譽權受到侵害的,適用前款規定。
1999年3月15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通過並公布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第三十八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格尊嚴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對公民進行侮辱、誹謗和誣告陷害。
人民法院依照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二十條和第一百三十四條的規定,可以責令侵權人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賠償損失。
2.榮譽權,是指公民、法人所享有的,因自己的突出貢獻或特殊勞動成果而獲得的光榮稱號或其他榮譽的權利。
3.
名譽權和榮譽權都是受《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 保護的人身權的重要內容。也是藝術家和文藝工作者被屢屢侵犯的合法權益。尤其是涉及文化名人的各類名譽權官司,更頻繁見諸報端。《民法通則》第101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第102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榮譽權,禁止非法剝奪公民、法人的榮譽稱號。」可見,名譽權和榮譽權是一對既相區別又密切聯系的法律概念。兩者之間存在如下聯系:
相似點
第一,保護客體具有內在的相通性。名譽權和榮譽權保護的客體分別是民事主體的名譽、榮譽。名譽是指社會公眾對自然人、法人的品德、才幹、生活作風、信譽等方面的一般的、總體性的評價。榮譽則是因特定主體的突出貢獻或特殊勞動成果而由政府、社會組織授予的一種贊美稱號,如某人被評為最佳男主角,以及某人的長篇小說獲茅盾文學獎等。可見,榮譽和名譽有著密切的聯系,可以把榮譽視為名譽的一種特殊形式。
第二,不是財產權但都與財產權相關。名譽權和榮譽權屬於人身權中的人格權,它們都與特定的人身不可分離而且沒有直接的財產內容。但是,它們又可以與一定的財產權發生關聯。如果公民的名譽權和榮譽權受到侵害,他可以要求賠償由此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以及一定的精神損害金。
不同點
但是,名譽權與榮譽權畢竟是有本質區別的。二者之間存在明顯的區別:
第一,權利主體不同。名譽權的權利主體是所有的民事主體,任何自然人、法人都享有名譽權,具有普遍性。而榮譽權的主體則不是所有的民事主體,而是依據是否獲得榮譽的事實而定,因而有的民事主體享有榮譽權,有的則不享有,它具有專屬性。
第二,取得和喪失權利的方式不同。公民自從出生時起、法人自其成立時起就開始對自己的名譽依法享有不受侵犯的權利,而榮譽權並不是公民一出生便能享有的權利,而必須是有了突出貢獻被有關組織授予某種稱號以後才能產生的一項權利。如果公民的榮譽稱號被合法取消或剝奪,其榮譽權也就喪失了,但名譽權不會喪失。需要說明的是,公民的名譽權和榮譽權並不一定隨著公民的死亡而必然喪失。在中國的司法實踐中,死者名譽權是可以得到保護的。最先提出此要求的是天津已故藝人荷花女的母親,她於1987年起訴小說《荷花女》的作者及刊登小說的《今晚報》損害其女兒的名譽權,法院的判決對原告的訴訟請求作出肯定性回答。近幾年來,這方面的案件不斷出現,不久前由北京海淀區人民法院審結的楊子榮名譽權案也是如此,楊子榮的養子楊克武因電視劇《林海雪原》起訴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話劇團,認為被告在電視劇中虛構了不少情節,嚴重侵犯了英雄楊子榮的名譽權。3月15日,法院裁定駁回了楊克武的訴求,原因並不是法律不保護死者的名譽權,而是因為法院認定楊克武與楊子榮的收養關系不成立,不是適格的原告。
第三,侵權方式不同。侵害名譽權是以侮辱、誹謗、報道失實、公布他人隱私等行為損害他人名譽,侵害榮譽權的主要方式是非法剝奪他人的榮譽稱號。具體而言,結合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釋》,侵害名譽權的主要方式主要體現為誹謗、侮辱、新聞報道失實。例如,去年,歌手韋唯為《韋唯的燃情歲月》一文起訴一家畫報社及作者王學仁侵犯名譽權,原因主要是某畫報未經同意連載了名為《韋唯的燃情歲月》的文章,文章內容主要描述她個人情感生活方面不願讓人知曉的情況等。如果批評文章反映的問題雖然基本屬實,但有侮辱他人人格的,或者基本內容失實的,都應當認定為侵害他人名譽權。文學作品使用素材不當也有可能構成此類侵權。創作文學作品時,故意用小說等文學作品侵害他人名譽權的,為誹謗。作者使用素材不當,損害生活原型人的名譽權的,構成侵害名譽權。
在實踐中,因名譽權糾紛產生的案件眾多,而榮譽權的訴訟相當少見,原因就是名譽權具有普遍性,侵權方式具有多樣性,而榮譽權具有專屬性,法律明文規定的侵權方式只有剝奪他人榮譽稱號這一種。像2002年於洪東訴今日中國出版社一案被稱為「全國首例榮譽權官司」,於洪東因曾在珍寶島保衛戰表現突出被榮記一等功並多次受國家領導人接見,可是,今日中國出版社在一本標明「戰況紀實、歷史寫真」字樣的書中卻張冠李戴,將於洪東的事跡全寫到戰友馮某頭上,侵害了原告的榮譽權。
D. 父母損害子女名譽權
嚴格說來,死者沒有名譽權,但是死者有名譽,死者的名譽對於生者存在所謂的遺屬利益。比較有名的案例,如周海嬰訴紹興越王珠寶金行侵犯魯迅肖像權案、荷花女案、台灣的誹韓案。 就您所提的具體問題而言,我們國家是有具體規定的, 《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名譽權案件若干問題的解答》 五、問:死者名譽受到損害,哪些人可以作為原告提起民事訴訟? 答:死者名譽受到損害的,其近親屬有權向人民法院起訴。近親屬包括:配偶、父母、子女、兄弟組妹、祖父母、外祖父母、孫子女、外孫子女。 法律限制了死者後人的代數,僅限於死者的近親屬,最遠到孔子的孫子女和外孫子女。所以說,孔子的後人起訴的話,法院也不會受理。
E. 誰知道老相聲演員「荷花女」的情況
名譽權糾紛案
原告:陳秀琴,女,80歲
被告:魏錫林,男,52歲,中國民主促進會天津委員會宣傳部副部長
被告:《今晚報》社 法定代表人:李夫,總編輯
案情:
原告陳秀琴系天津市解放前已故藝人吉文貞(藝名荷花女)之母。1940年,吉文貞以「荷花女」之藝名參加天津「慶雲」戲院成立的「兄弟劇團」演出,從此便以「荷花女」之藝名在天津紅極一時,1944年病故,年僅十九歲。
被告人魏錫林自1986年開始,以「荷花女」為主人公寫小說,同年2月至6月間,曾先後三次到原告陳秀琴家了解「荷花女」的生平以及從藝情況,並向「荷花女」之弟吉文利了解情況並索要了照片。隨後創作完成小說《荷花女》。該小說約十一萬字。
該小說使用了吉文貞的真實姓名和藝名,原告陳秀琴在小說中被稱為陳氏。小說中虛構了吉文貞從17歲到19歲病逝的兩年間,先後同許揚、小麒麟、於人傑三人戀愛、商談婚姻,並三次接受對方聘禮之事。其中說於人傑已婚,吉文貞「百分之百地願意」做於人傑的妾。小說還虛構了吉文貞先後被當時天津幫會頭頭、大惡霸袁文會和劉廣姦汙而忍氣吞聲、不予抗爭的情節。小說在最後影射吉文貞系患性病打錯針致死。同時,該小說虛構了原告陳秀琴同意女兒做於人傑的妾和接收於家聘禮的情節。該小說完稿後,未徵求原告等人的意見,作者即投稿於《今晚報》社。《今晚報》自1987年4月18日開始在副刊上連載該小說,每日登出一篇,截至同年6月12日刊登完畢,共計連載56篇。刊登中並加了插圖。
小說連載過程中,原告陳秀琴及其親屬以小說插圖及虛構的情節有損吉文貞的名譽為理由,先後兩次到《今晚報》社要求停載。《今晚報》社對此表示,若吉文貞的親屬寫批駁小說的文章,可予刊登;同時以報紙要對讀者負責為理由,將小說題圖修改後,繼續連載。
為此,原告陳秀琴於1987年6月向天津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稱:被告魏錫林未經原告同意,在其創作發表的小說《荷花女》中故意歪曲並捏造事實,侵害已故藝人吉文貞和原告的名譽。《今晚報》社在原告要求其停止刊載時未予停載;報社所作《荷花女》題圖也有損於吉文貞形象,其肖像權也受到侵害。故要求魏錫林及《今晚報》社賠禮道歉,消除影響;小說《荷花女》不得出版;魏錫林賠償原告精神損失及經濟損失費800元;《今晚報》社賠償原告精神損失及經濟損失費2000元。
被告魏錫林辯稱:《荷花女》為小說體裁,作者有權虛構。創作小說的目的,是通過對荷花女悲慘命運的描寫,使讀者熱愛新社會,痛恨舊社會。小說並未損害荷花女之形象,而是美化抬高了她的形象,故不構成侵權。且吉文貞本人已故,原告陳秀琴與本案無直接利害關系,無權起訴。並反訴:由於原告起訴造成本人名譽的損害及經濟損失,要求原告陳秀琴為其恢復名譽,賠償損失。
被告《今晚報》社辯稱:報社對小說不負有核實內容是否真實的義務,如該小說構成侵權,按「文責自負」原則,責任應由作者本人承擔。吉文貞早已死亡,保護死者名譽權沒有法律依據。
天津市中級人民法院經不公開審理認為:我國民法通則規定公民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公民死亡後,亦不能例外。不保護已死亡公民的名譽權,就不能對公民生前的名譽進行有效的保護。小說雖允許虛構,但使用公民真實姓名為小說人物,不顧其人格尊嚴,隨意進行虛構,則是法律和道德所不允許的。該小說虛構原告母女有關道德品質、生活作風等情節,貶低了死者吉文貞的人格,損害了吉文貞的名譽,也必然不同程度地損害其在世親屬的名譽。同時,小說對原告陳秀琴的描寫,也使其名譽受到損害,並在經濟上受到一定損失。被告《今晚報》社在原告陳秀琴兩次提出小說《荷花女》損害了其女吉文貞名譽,要求其停載的情況下,仍繼續連載,使吉文貞及原告陳秀琴的名譽在更大范圍內受到損害。《今晚報》社的行為已侵害了吉文貞及原告陳秀琴的名譽權,亦應承擔民事責任。原告陳秀琴在其女兒及本人名譽權受到侵害的情況下,有權提起訴訟。兩被告提出不應保護死者名譽權及原告無訴權的主張,顯然缺乏根據,本院不予採納。小說連載中的插圖、題圖無明顯侵權情況,對原告主張插圖侵權,本院不予支持。被告魏錫林反訴原告侵害其名譽權沒有根據,本院予以駁回。
綜上所述,天津市中級人民法院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六條,第一百二十條第一款之規定,於1989年6月21日判決如下:
1、被告魏錫林、《今晚報》社承擔侵害吉文貞(荷花女)及原告陳秀琴名譽權的責任,分別在《今晚報》上連續三天刊登道歉聲明,為吉文貞及原告陳秀琴恢復名譽,消除影響。其道歉聲明的內容及版面由本院審定。被告如拒絕執行,本院即在其他報刊上刊登為吉文貞及原告恢復名譽、消除影響的公告,其費用由拒絕執行的被告負擔。
2、被告魏錫林、《今晚報》社各賠償原告陳秀琴損失費400元。
3、被告魏錫林應停止侵害,其所著小說《荷花女》不得再以任何形式復印、出版發行。
4、原告及二被告其他訴訟請求,均予以駁回。
5、以上一、二、三項,在判決生效後三十日內執行完畢。
宣判後,二被告不服,以原理由向天津市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
天津市高級人民法院經不公開審理,認為:法律保護公民的名譽權。公民死亡後,雖喪失了權利能力,但其生前享有的名譽權仍受法律保護。損害死者名譽的同時,也會使其在世親屬的名譽受到損害。因此,公民死亡後,其名譽權受到侵害時,有直接利害關系的親屬有權提起訴訟。魏錫林在其小說中使用吉文貞和陳秀琴的真實姓名,虛構有損她們名譽的故事情節,是法律所不允許的,其行為侵害了她們的名譽權,應承擔主要民事責任。《今晚報》社對使用真實姓名的小說未作認真審查,即予登載,致使損害吉文貞和陳秀琴名譽的不良影響擴展,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
經說明是非責任,在法院主持下,當事人雙方於1990年4月20日自願達成調解協議如下:
1、為消除魏錫林所著小說《荷花女》不良影響,由《今晚報》社負責將雙方商定的陳秀琴所寫介紹吉文貞生平真實情況的來信,魏錫林所寫表示道歉的復信,在原連載該小說版面上刊登,並加有道歉內容的編者按,於本調解書送達後十日內執行完畢。
2、經濟賠償問題雙方自行解決。
3、魏錫林原著小說《荷花女》不得以任何形式復印、出版發行。小說修改後, 版發行必須征詢吉文貞有關親屬的意見。
F. 哪位曲藝迷朋友知道「荷花女」的情況
1988年,天津出現了「荷花女」的案例。荷花女是一個很紅的藝人,1942年在天津文藝界就開始紅起來了,到1946年的時候死了,死的時候才19歲。有一個作家,對荷花女的經歷有了很深的興趣,查到了很多的歷史資料,又找到荷花女的母親,找她的哥哥了解情況,最後創作了小說叫《荷花女》。這個小說在《今晚報》上連載,大概十幾萬字。在開始的時候,一直把荷花女描寫得很好,但是到後面描寫的越來越差了,最後甚至提出疑問,說荷花女為什麼突然就死了?這么早就死了?是不是和多人來往得了性病了,然後打錯針了就死了?這涉及到死者名譽的問題。荷花女的真實姓名叫吉文貞,她的母親就起訴,要保護她女兒的名譽權。經過最高法院的批復,法院判定作者和報社構成侵犯死者名譽權,承擔侵權責任。後來我們做了一個檢討,認為人死了以後就喪失民事權利能力了,其名譽要保護,也是保護名譽利益,而不是名譽權,所以後來又做了一個解答,明確規定死者的名譽利益受到法律保護,而不是死者的名譽權受到保護。這個案件提出的問題,就是小說也可以侵害死者的名譽。這一點,也是小說侵權當中一個很大的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中包括的對死者名譽的保護內容,超出了對小說侵害死者名譽問題的影響,更重要的是解決了一個全面保護死者名譽的問題。
G. 大討論死去的人具有名譽權嗎
一、死者有沒有名譽權?
第一種解釋是,死者有名譽權。這種意見始見於最高人民法院1989年對天津已故藝人荷花女名譽案的批復:「荷花女死亡後,其名譽權應依法保護,其母有權向法院起訴」。[iii]其後,最高法院於1990年對海燈名譽案的批復中重申這一意見:「海燈死亡後,其名譽權應依法保護,作為養子,范應蓮有權向法院起訴」。[iv]
這兒所說的「依法」中的「法」意指1987年起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101條:「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和第120條:「公民的姓名權、肖像權、名譽權、榮譽權受到侵害的,有權要求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並可以要求賠償損失。」[v]
但是,名譽權是一種民事權利。而民事案件的原告必須是被侵權者本人。別人(如親屬、律師或其他人)可以在本人的授權下代辦有關訴訟事務,但任何人都不能未經授權而以被侵權人的名義提起訴訟。在有關死者名譽權的訴訟中,權利的主體已死,逝者已也,他或她既不可能訴訟,也不可能授權。最高法院把提起訴訟的權利交給死者親屬,就形成學者魏永征所說的「(原告)所主張的並不是自己的權利」[vi]的狀況,違反了上述「民事案件的原告必須是被侵權人本人」的原則。
其實,公民一旦死亡,他的權利義務也就隨之消失。這一點在《民法通則》第9條中規定得很清楚:「公民從出生時起到死亡時止,具有民事權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權利,承擔民事義務。」第9條對公民(自然人)的定義適用於《民法通則》中所規定的所有權利義務,當然也適用於第101條和120條所保護的名譽權。[vii]
換言之,《民法通則》並未保護已故公民的名譽權。最高法院兩個批復中關於死者有名譽權的意見於法無據。
從常理、邏輯上講,把權利、義務的終點定在死亡之時是很有道理的。人死了就不可能再履行納稅、服兵役的義務或其他任何義務了。同樣,人死了也不可能再享受選舉、婚姻、勞動或其他任何形式的權利了。把名譽權單列出來允許死者保留,似乎名譽權是一種與別的權利義務都不同的「權後之權,」於常理、邏輯上都說不通。
1993年《高法解答》第5條中不再談保護「死者的名譽權」,而代之以「死者的名譽」。[viii]按照魏永征的說法,刪掉這「權」字,是因為最高法院已意識到主張死者有名譽權於理於法不合。[ix]
H. 誰知道荷花女案件的經過
吉文貞,1925年6月出生在上海一個曲藝之家,自幼隨父學藝演唱,從1940年起在天津登台演出,曾紅極一時,1944年病故。
1985年起,魏錫林擬以吉文貞為原型人物創作小說。創作中,魏錫林曾幾次尋訪了陳秀琴(吉文貞之母)、吉文利(吉文貞之弟),了解吉文貞生平及其從藝情況,並索要了其生前照片。1987年初,這部由魏錫林自行創作,總計約11萬字的小說《荷花女》完稿,並被投稿於《今晚報》。
《今晚報》副刊自1987年4月18日至同年6月12日對小說配插圖進行連載,每日一篇,共計56篇。小說在內容中使用了吉文貞的真實姓名和藝名,內容除部分寫實外,還虛構了部分有關生活作風、道德品質的情節。
在小說連載過程中,陳秀琴及其親屬以小說損害了吉文貞的名譽為由,先後兩次找到報社要求停載。《今晚報》社以報紙要對廣大讀者負責為由拒絕,並在同年8月召開的小說筆會上授予該小說榮譽獎。
1987年6月,陳秀琴向天津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以魏錫林未經其同意在創作發表的小說《荷花女》中故意歪曲並捏造事實,侵害了已故藝人吉文貞和自己的名譽權,《今晚報》未盡審查義務致使損害擴大為由,提起訴訟,要求停止侵害,恢復名譽,賠償損失。
魏錫林認為,小說《荷花女》雖然虛構了部分情節,但並沒有降低「荷花女」本人形象,反而使其形象得到了提高;另「荷花女」本人已死,陳秀琴不是正當原告,無權起訴,並提起反訴。《今晚報》社認為,報社按照「文責自負」的原則,不負有核實文學作品內容是否真實的義務。
天津中院在近兩年的審理期間,走訪了天津曲藝團、中國作家協會權益保障委員會等地,查證了當年鄰居、作家、曲藝演員、觀眾等17個證人,參照文化部頒發的《圖書、期刊版權保護試行條例》第十一條「關於作者死亡後,其署名等權利受到侵犯時,
由作者的合法繼承人保護其不受侵犯」的規定精神,認定公民死亡後,雖然喪失了權利能力,但其生前享有的名譽權利仍受法律保護。損害死者名譽的同時,也會使其在世親屬的名譽受到損害。
因此公民死亡後,其名譽權受到侵害時,有直接利害關系的親屬有權提起訴訟,故「荷花女」之母陳秀琴有權提起訴訟。魏錫林所著《荷花女》體裁雖為小說,但作者使用了吉文貞和陳秀琴的真實姓名,
其中虛構了有損吉文貞和陳秀琴名譽的一些情節,其行為侵害了吉文貞和陳秀琴的名譽權,應承擔民事責任;《今晚報》社對使用真實姓名的小說《荷花女》未作認真審查即予登載,致使損害吉文貞和陳秀琴名譽的不良影響擴散,也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
判決結果
天津中院判令,魏錫林和《今晚報》社分別在《今晚報》上連續三天刊登道歉聲明,為吉文貞、陳秀琴恢復名譽,消除影響,並各賠償陳秀琴400元。同時魏錫林停止侵害,其所著小說《荷花女》不得再以任何形式復印、出版發行。
《今晚報》社、魏錫林不服,向天津市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天津高院在認定天津中院判決合法的基礎上,主持雙方達成調解協議。
參考資料來源:人名法院報-陳秀琴訴魏錫林、《今晚報》社 名譽權糾紛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