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這是哪首詩第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全文是:
將進酒
李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此句出自於元稹《離思五首》中的第四首,全詩為: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頭,半緣修道半緣君。
此為詩人悼念亡妻韋叢(字蕙叢)之作。其擻謾八魑鏌醞星欏鋇謀?nbsp;
興手法,以精警的詞句,贊美了夫妻之間的恩愛,表達了對妻子的忠貞與
懷念之情。詩的首二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是從《孟子
·盡心》篇「觀於海者難為水,游於聖人之門者難為言」變化而來的。
兩處用比相近,但《孟子》是明喻,以「觀於海」比喻「游於聖人之
門」,喻意顯明;而這兩句則是暗喻,喻意並不明顯,是意隱喻夫妻之間
的感情有如滄海之水和巫山之雲,其深廣和美好是世間無與倫比的。「難
為水」、「不是雲」,情語也,這固然是元稹對妻子的偏愛之詞,但象他
們那樣的夫妻感情,也確乎是很少有的。元稹在《遣悲懷》詩中有生動描
寫。元稹的這首絕句,不但取譬極高,抒情強烈,而且用筆極妙。就全詩
情調而言,言情而不庸俗,瑰麗而不浮艷,悲壯而不低沉,創造了唐人悼
亡絕句中的絕勝境界。
這一首表達了對韋叢的忠貞與懷念之情——曾經經過滄海的人,再看到其他的水,不是壯闊可觀的水,看過巫山的雲之後,便覺得別地方的雲都不值得一看;即使從成千的美女中走過,都懶得回過頭看他們一眼,一半固然是為了修身治學,一半是沒有忘情於你呀!取譬極高,抒情強烈,詞意豪壯,用筆極妙。言情而不庸俗,瑰麗而不浮艷,悲壯而不低沉,成為唐人悼亡詩中的千古名篇,「曾經」二句尤是廣為稱頌的名句。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再有傷心的故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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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中的《沙田山居》或者簡媜的《一口閑鍾》吧。
《沙田山居》原文
書齋外面是陽台,陽台外面是海,是山,海是碧湛湛的一彎,山是青鬱郁的連環。山外有山,最遠的翠微淡成一裊青煙,忽焉似有,再顧若無,那便是,大陸的莽莽蒼蒼了。日月閑閑,有的是時間與空間。一覽不盡的青山綠水,馬遠夏圭的長幅橫披,任風吹,任鷹飛,任渺渺之目舒展來回,而我在其中俯仰天地,呼吸晨昏,竟已有十八個月了,十八個月,也就是說,重九的陶菊已經兩開,中秋的蘇月已經圓過兩次了。
海天相對,中間是山,即使是秋晴的日子,透明的藍光里,也還有一層輕輕的海氣,疑幻疑真,像開著一面玄奧的迷鏡,照鏡的不是人,是神。海與山綢繆在一起,分不出,是海侵入了山間,還是山誘俘了海水,只見海把山圍成了一角角的半島,山呢,把海圍成了一汪汪的海灣。山色如環,困不住浩渺的南海,畢竟在東北方缺了一口,放檣桅出去,風帆進來。最是晴艷的下午,八仙嶺下,一艘白色渡輪,迎著酣美的斜陽悠悠向大埔駛去,整個吐露港平鋪著千頃的碧藍,就為了反襯那一影耀眼的潔白。起風的日子,海吹成了千畝藍田,無數的百合此開彼落。到了夜深,所有的山影黑沉沉都睡去,遠遠近近,零零落落的燈全睡去,只留下一陣陣的潮聲起伏,永恆的鼾息,撼人的節奏搖動我的心潮。有時十幾盞漁火赫然,浮現在黢黑的海面,排成一彎弧形,把漁網愈收愈小,圍成一叢燦燦的金蓮。
海圍著山,山圍著我。沙田山居,峰迴路轉,我的朝朝暮暮,日起日落,月望月朔,全在此中度過,我成了山人。問余何事棲碧山,笑而不答,山已經代我答了。其實山並未回答,是鳥代山答了,是蟲,是松風代山答了。山是禪機深藏的高僧,輕易不開口的。人在樓上倚欄桿,山列坐在四面如十八尊羅漢疊羅漢,相看兩不厭。早晨,我攀上佛頭去看日出,黃昏,從聯合書院的文學院一路走回來,家,在半山腰上等我,那地勢,比佛肩要低,卻比佛肚子要高些。這時,山什麼也不說,只是爭噪的鳥雀泄漏了他愉悅的心境。等到眾鳥棲定,山影茫然,天籟便低沉下去,若斷若續,樹間的歌者才歇下,草間的吟哦又四起。至於山坳下面那小小的幽谷,形式和地位都相當於佛的肚臍,深凹之中別有一番情趣。山谷是一個愛音樂的村女,最喜歡學舌擬聲,可惜太害羞,技巧不很高明。無論是雞鳴犬吠,或是火車在谷口揚笛路過,她都要學叫一聲,落後半拍,應人的尾音。
從我的樓上望出去,馬鞍山奇拔而峭峻,屏於東方,使朝暾②曾寫《登樓賦》,寄託思念故鄉、懷才不遇的感情。姍姍其來遲。鹿山巍然而逼近,魁梧的肩膂遮去了半壁西天,催黃昏早半小時來臨,一個分神,夕陽便落進他的僧袖裡去了。一爐晚霞,黃銅燒成赤金又化作紫灰與青煙,壯哉崦嵫③的神話,太陽的葬禮。陽台上,坐看晚景變幻成夜色,似乎很緩慢,又似乎非常敏捷,才覺霞光烘頰,余曛④在樹,忽然變生咫尺,眈眈的黑影已伸及你的肘腋,夜,早從你背後襲來。那過程,是一種絕妙的障眼法,非眼睫所能守望的。等到夜色四合,黑暗已成定局,四圍的山影,重甸甸陰森森的,令人肅然而恐。尤其是西屏的鹿山,白天還如佛如僧,藹然可親,這時竟收起法相,龐然而踞,黑毛茸蒙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獸,隱然,有一種潛伏的不安。
千山磅礴的來勢如壓,誰敢相撼?但是雲煙一起,莊重的山態便改了。霧來的日子,山變成一座座的列嶼,在白煙的橫波回瀾里,載浮載沉。八仙嶺果真化作了過海的八仙,時在波上,時在彌漫的雲間。有一天早晨,舉目一望,八仙、馬鞍和遠遠近近的大小眾峰,全不見了,偶爾雲開一線,當頭的鹿山似從天隙中隱隱相窺,去大埔的車輛出沒在半空。我的陽台脫離了一切,下臨無地,在洶涌的白濤上自由來去。谷中的雞犬從雲下傳來,從遠的人間。我走去更高處的聯合書院上課,滿地白雲,師生衣袂飄然,都成了神仙。我登上講壇說道,煙雲都穿窗探首來旁聽。
起風的日子,一切雲雲霧霧的朦朧氤氳全被拭凈,水光山色,纖毫悉在鏡里。原來對岸的八仙嶺下,歷歷可數,有著許多山村野店,水滸人家。半島的天氣一日數變,風驟然而來,從海口長驅直入,腳下的山谷頓成風箱,抽不盡滿壑的咆哮翻騰。蹂躪著羅漢松與蘆草,掀翻海水,吐著白浪,風是一群透明的野獸,奔踹而來,呼嘯而去。
海潮與風聲,即使撼天震地,也不過為無邊的靜加註荒情與野趣罷了。最令人心動而神往的,卻是人為的噪音。從清早到午夜,一天四十多班,在山和海之間,敲軌而來,鳴笛而去的,是九廣鐵路的客車、貨車、豬車。曳著黑煙的飄發,蟠蜿著十三節車廂的修長之軀,這些工業時代的元老級交通工具,仍有舊世界迷人的情調,非協和的超音速飛機所能比擬。山下的鐵軌向北延伸,延伸著我的心弦。我的中樞神經,一日四十多次,任南下又北上的千隻鐵輪輪番敲打,用鋼鐵火花的壯烈節奏,提醒我,藏在谷底的並不是洞里桃源,住在山上,我亦非桓景,即使王粲,也不能不下樓去:
一口閑鍾
空城,是我。
經年行路,風霜中最惦念的是故鄉那扇小軒窗,幾次 夢里潛入芭蕉院,看見少年的她梳出白發。她的夜半孤影總讓我不能放心。 無家,可以稟明生死;無兄弟。可以話桑麻;等我的人,我卻無夢相贈。
身,已如秋蓬;心,寄託行雲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閨夢里人?
故里重回,舊友流散;與我締結初夢的人也已兒女成行。最後一個牽動心緒的人既已建築家室,守住了春花秋月,我可以完全放下了。
她不會知道那個出遠門的人,枯坐在市集一隅,遠遠 看她提籃牽兒從眼前走過
她不會聽到,當她與小販評論斤兩時,我幽微的喟嘆。
她不會知道,多少次我在夢中重回江亭,折了春柳,放在她打水浣衣的井邊。
她不明白,我仍然熟誦當年的誓詞,每當與鑼鼓花轎錯身時,那誓言又絞痛了我的心。
她怎能了解,我山高水長地想遺忘她的容貌,又在異鄉庄園尋找似她身影的人。
我仍是一個不告而別的人,毀了她少年春閨的人,辜負她的人。
當她走入另一個屋檐,她的少年空城也歸還給我了。
那麼,除了遙遙一見,我焉能懷抱兩座空城走到她的面前,把殘枝敗柳的故事又說一遍呢? 讓她永遠不知道我是生是死,則她可以安然無恙地被守護著;讓她永遠怨一個名字,則她可以平安地過眼前日子,不會回頭找空城。
離開故里的那夜,我是空了的人。
秋霜已經爬滿天,江邊停泊的旅舟,或踏歌飲酒,或沉沉地眠睡。三兩聲夜鳥,更添秋夜靜寂,水波搖晃舟身,亦搖晃榻上的我,彷彿我與江水、秋霜都是亘古的醒者,靠了岸,又離了岸的。
如果,子夜想歌,有什麼比嘆息更暢懷?子夜想醉,有什麼比忘川之水更能斷愁?
忽有鍾聲隔江傳來,染了秋霜的聲音聽來分外清寂, 彷彿偷聽了我的心事後,似有似無地為我說經。
說:空山已被霧境收留了;空城,不妨贈給客船去貨運;松樹林寺里有一口閑鍾,正等著天外客,陪它說梵音。
後記:陪伴空城的,應是閑鍾。正如葉落之於秋;塵埃之於光陰;流水之於溪旁歇腳的逆旅。那一瞬不是為著相逢,而是為著沒有錯過而欣喜。說分離,且不管這分離竟是真的海角天涯遙遙無期。 這無期在心中有期,所以不憚等待;因著這等待而凋殘了多少季的花期,所以梳一把白發,歲月蕭蕭地落地。且把山色和水色在目極處絞織成如畫的山水,恍惚中,那山是我,那水是你
❸ 高山流水出自哪裡哈
伯牙彈琴覓知音,與鍾子期最終結為知心朋友的感人故
事。這段故事,這段琴曲流芳百世,被人傳頌著,給人以深深的啟迪。
箏曲《高山流水》如今也有河南、浙江、山東流傳的三種異曲同名的樂曲,都屬以上三大流派中的代表作。這三首樂曲,雖相差萬千,但還是有其共性的,首先是從板體上承襲了傳統的老六板、老八板的變體,取材於民間樂曲、戲曲、板頭曲,最重要的也是通過彈奏而從中悟出《高山流水》以琴聲尋知音、覓知音,傳播人世間真情友愛的真諦。
2,高山流水》曲譜的由來
《高山流水》取材於「伯牙鼓琴遇知音」,有多種譜本。它主要分為琴曲和箏曲兩種,兩者同名但風格各異。戰國時已有關於高山流水的琴曲故事流傳,故亦傳《高山流水》系伯牙所作。樂譜最早見於明代《神奇秘譜(朱權成書於1425年)》,此譜之《高山》、《流水》解題有:「《高山》、《流水》二曲,本只一曲。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樂山之意。後志在乎流水,言智者樂水之意。至唐分為兩曲,不分段數。至來分高山為四段,流水為八段。」兩千多年來,《高山》、《流水》這兩首著名的樂曲與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故事一起,在人民中間廣泛流傳。
❹ 19歲的馬鞍山女孩楊蓉為了照顧病重的母親,毅然放棄了高考,最近為了拯救母親,她又下定決心割肝救母
感覺這樣的女孩很不容易啊。跟人們口中的90後性格不一樣。應該說是非常的不一樣。
什麼花季雨季,對這樣的女孩來說,母親才是最重要的。看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女孩男孩,哪一個會做出像楊蓉一樣的行為呢。雖說是人不可貌相,但是就目前的現狀來看。真的是可以說明什麼的。
我不知道,在中國人大多數心理面高考是怎樣的重要。但是楊蓉在心目中,還是母親最重要了。想到那些在大學校園裡面揮霍光陰的少男少女們,這該是何等的悲催。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樣的悲劇總在上演。可是人性中的自私卻總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可是楊蓉,我們當中有多少人做得到她那樣呢。
❺ 為什麼說到重慶旅遊,南岸馬鞍山非去不可
一、南岸的功能
提起南岸,我腦海里閃出的第一個具象是南山,然後會是工貿,再然後是南濱路上喜來登的雙子座…
如果用純粹的旅遊眼光去搜索,大概率會是一棵樹、彈子石老街、龍門浩老街,也許還能懷念一下洋人街。
每每想到那些老街青磚黛瓦的形象,一種歲月的溫柔總會充斥我的心胸,繾綣光陰,無視了時間的隔閡,模糊了過去與今天的區別,以混沌的感覺征服了我們的判斷,心裡有些溫柔被召喚出來,成一隻蝶,流連在滄桑人間。那些未被改變的便改變了心境,拉成一道光滑的弧線。如童年樂此不彼的滑滑梯,除了速度帶來的快樂外,我能在突破落差時回到童年。
南岸於我心中便具有如此神奇的功能,它助人穿越,即便鶴發皓首,某些司空見慣的環境也能在一瞬間把人推向遙遠的過去…
二、馬鞍山
馬鞍山片區位於龍門浩街道上新街社區,與渝中半島隔江相望。
它屬於龍門浩老街的一部分,又相對獨立。即便是你已經來到了龍門浩,很大可能還是會與之擦肩而過。因為基本上你聽都沒聽過馬鞍山。
你記得嗎?
這條老街,令人動容!我唯一的遺憾是我竟然從前不知道它的存在;我最大的慶幸是我終於走進了它。
三、生長
優美的低於生活,我們在城市的角落,把一切還給最初。
重慶這座城市,該有多少值得探索的角落?該有多少值得嚮往的生活?又有多少被淡忘的曾經?
我走過馬鞍山,至少被我窺伺到了一些痕跡;我也有高興的事,盡管那些重慶歷史悠久,獨具特色的老建築已慢慢陷入沉睡,但新生後的街道,帶著對世間的深情,涅槃重啟。
時代的改變賦予了它嶄新的生命力,在過去與未來的十字路口前,它瀟灑地在人心上畫了一個圓。
於是,最初的我們與未來的我們終將相遇。磕磕跘跘以後,無論城市還是人生,都以完滿作為階段性的結局。
到重慶旅遊,南岸馬鞍山真的非去不可!
❻ 童年中,給人印象最深的情節是什麼急!!
當往事堆積成礦石,說與不說都顯得那麼的無所謂,日子如永不停息的輪子,輾出了沉默
是金的轍印。
窗前成熟的果子,引來土黃、亞黑的的麻雀,啁啾的啼鳴引我從似夢非夢中逃循,看著它們搶
食女兒口中的美食,心中竟湧出隱隱的暖意。它們與樹也許具有更親密的關系。當我不帶任何
感情、強硬無語地採摘果子的時候,可曾顧及樹的感受?鳥兒光臨的時候除了言及的謝謝,一
定有著更溫馨的談話內容,是對生活的感悟?還是平常的家庭瑣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它們交
談著,一定是這樣,我從婆娑的枝葉上感覺到了這一點。這也許是我作為一個自以為是的人對
自然的揣度,這無疑是最愚蠢的,自然豈能容你揣度?人的思維是最可怕的,只不過我的聯想
沒有醜陋的目的,對樹和鳥兒構不成誹謗與傷害,表達的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我希望樹不記
恨鳥兒吃了它的果子,我的猜測是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不得而知。
愚蠢的人總是自作聰明地加以推測很多不存在的事,除了印證「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
在也找不出對他們的行為做出解釋的更好的理由。一個人因為心靈的骯臟而變得狹隘,這無疑
會對別人造成致命的傷害,而他還會無所顧忌地四下游說,力圖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無故的受害
者。這些反常的舉動除了加快我冰涼的心的速凍外,再也找不到更具有現實意義上的作用了。
如果冷眼看世界,不難發現人通常總愛些越級的傻事,盡管事後又製造出一大堆「法律」一類
的條條框框,再蓋一些關身關不住心的籠子型的建築物,目的達到達不到只是證明人的愚蠢程
度罷了。好人壞人,富人窮人,高貴的低賤的,甚至白的黑的都被人類自己利用「智慧」把同
類劃分為不同的種類。前者可以在後者仰羨的目光中,理所應當地吃著後者在烈日寒風中生產
的食品,穿著後者在白天黑夜裡縫制和衣服,住著後者和著淚水血水建造的房子,然後再用鄙
視的目光看他們。這就是人,自寓為高級動物的人所做的並不高級的事。他們中的「極品」努
力的發明著尖端的武器,考慮著怎樣用最少的成本來殺死最多的同類,自然界中沒有比人更善
於屠殺的動物了,鮮紅的血每時每刻都在流著,這種給於人類活力的液體,沖出了包裹它的皮
囊,留下的也不過是稍縱即失的一灘褐色的痕跡。這點傑作如若被始作俑者看到,也會帶來五
臟六腑的翻江倒海,這是僅有的良知的體現,還是上蒼的懲罰仍是不得而知。死去的不知所以
地死去了,幸運的勝利方可以在石頭上刻下個別人父母賜於的名字,在很多年以後被搞不清緣
由的從教室解放出來的開心的孩子,放一個花環在上面,而這種習慣能保持多久很不好說,經
過風雨的腐蝕,石頭最終也抵不過歲月的輪回,一堆齏粉的下場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總
覺得人所追求的「雁過留聲」的理念十分可笑。雁的遷移,只不過是自然界中一種無可奈何的
生存方式,它們沒有人聰明的大腦的,可以製造出冬暖夏涼的空調,只能從一個環境到另一個
環境做長途的跋涉,但也正是在這祖祖輩輩的飛行中,它們不太發達的大腦總結了一個偉大的
真理――團結。一隻孤獨的大雁,很難有生存的空間,它們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成郡結隊互相
幫扶,品味關愛的幸福,它們經過這片天空時的叫聲,或許是對疲憊的同伴發出的鼓勵,或許
是對人類破壞自然的詛咒,而這些竟被自以為是的人強加上自己的思維,莫名其妙地冠上「留
聲」的美名。
別企圖在自然界留下「名聲」什麼的,那是不切合實際的虛偽,自然有它的法則,該有的說法
自然會有,一切人為的因素,終究起不了決定作用。人也就在氣急敗壞的時候,在自己的主觀
意斷中,認定自己處在欺騙的包圍中,才會違心地喊出「我真傻」,而恰恰是這時候,往往是
真正意義的「他真傻」,讓他認識這一點和要證明一個人的清白一樣艱難。
古人特別是古時的女人,往往是以死證明清白的不乏其例,上演的悲劇一幕接一幕,關漢卿筆
下的竇娥能夠驚天地,讓酷暑盛夏降下大雪,能夠泣鬼神,讓血濺三尺白凌來印證自己,而現
代的人沒有了這個能力不說,單單從放棄父母賜於的生命,而去證明所謂的清白,在價值觀念
深入人心的社會中,等式顯然不能成立。沒有信任何來理解,沒有理解何處談愛,沒有了愛存
在的一切也就沒有必要,面對這些還有比把一切交給時間更好的方法了嗎?隨它去吧,一如水
中的落葉,飄流的命運終究要比吊掛著強得多。
很多時候,當你把握不住暴風驟雨中的命運之舟時,放棄真的是最好的方法,得到與失去是沒
法計算的,快刀斬亂麻的結果充其量不過是留一個大大的齊齊的橫切的疤痕。而這點說不定在
最後清點人生的歷程中,或多或少可以做為一個重要的成長的標識,即使現在回頭看看自己走
過的將近人生二分之一的生命,又有多少可以拿來微笑的內容。一個同事曾不只一次地說:「
我從沒想過為自己慶祝六十生日」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固然有點悲觀,但真的不失為一種好的生
存方式,人生能有幾渡春秋,開心活著最重要,卸去包袱,放飛心情,別做和自己過不去的事
,給人的感覺是自私的,但細細想來恰恰是對他人的尊重。我從不把煩惱帶給朋友,對那些「
一個痛苦說給朋友成為半個痛苦」的話不敢苟同,朋友沒有義務替你分擔痛苦,夜深人靜之時
,自己咀爵自己的生活,自己消化自己的人生內容,天亮後一切已成為昨天,過去的終究要成
為歷史,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不管天下不下雨。
在淅淅瀝瀝的秋雨中,鄰家古老的鍾,並未敲醒午夜沉睡的人,遠處的火車載著睡意朦朧但目
的明確的人,沿著兩條永遠平行的線奔跑。
這樣的雨,已經不知疲倦地下了三個晚上。我總是在聽雨,聽這來自天國的精靈帶來的樂聲,
想它們來這個世上的使命,我甚至很難克制去親近它們的沖動,,我想用頭發去接受它們的浸
潤,我想用臉寵去享受它們的愛撫,我想讓它們澆灌我乾涸的心田,相讓它們拯救我頹廢魂靈
。
我多想在雨中漫無目的的走,永遠地不停,但不忍看回歸的雨被無知腳踩得四下濺崩,那是對
雨的褻瀆,也會抹殺了我的虔誠,揪心的疼會漫過我的全身,另我在雨中無所事從。於是我蜷
縮在屋中聽雨,聽它們敲擊我的窗欞,打開心的抽屜,取一份思念給你,相逢的喜悅沖淡了離
別的愁緒,你總在沒有許諾中消失,陽光中我無處尋覓你的蹤跡,不可否認,我是那麼地喜歡
你沒有理由,沒有目的。掀開窗簾,透過夜的眼睛,我看到了一種無聲的訴說,聽懂了一個關
於天地的故事,你是天地的信使,你是風與雲兒的維系,天地因你有了日月,風雲因你有了雷
電,我的世界也因你有了流光溢彩。心兒啊,就這么歡快地跳躍著只為了午夜聽聽秋天的雨*
*****
印象中總覺得自己的生日是在雨水浸泡的桐葉中度過的,濕漉漉的樹干憂心忡忡地看著,在風
中裹緊衣服的我。厚厚的落葉,吸納了太多的秋雨的熱情,就那麼慵懶地躺著,沒有了眼睛的
指揮,腳也就顯得漫不經心,偶爾踏進窪處,葉子下面的水也就不失時機地「唧」的一聲親吻
一下腳背,心也就跟著哆嗦起來,不能再縮的脖子,只能靠肩膀向上的抖動來緩解來自腳下的
寒意。
童年的生日中,是被媽媽按著穿上棉襖棉褲的,那種淡淡的皂香摻雜著稍許的潮濕的氣息。努
力從袖中伸出的臟兮兮的手裡托著一個雞蛋黃,這往往會引來夥伴羨慕的目光,不知為什麼,
我一直不喜歡吃這圓滾滾金燦燦的東西,總覺得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雞圈裡的味道。再者自由
了一夏天的胳膊腿猛然間被束縛起來,莫名的煩迫使我離開同伴,獨自到枯葉堆積的樹林間游
逛,偶爾出會發現酷似雞腿的「蘑菇」,拿回家,媽媽用葉子包了,,放灶火里燒,等到葉子
似焦非焦的時候,打開來,肉一樣的香味也就彌散開來,(那時的感覺)。而現在,煎、炸、
烹、煮的蘑菇再出品不出那鮮美滋味。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腳步丈量著走出家門的距離。
結婚後的第一個生日,我把鄭智化的聲音開到最大限度,仍能聽到窗外呼呼的北風,那年沒有
下雨,風揪心似地亂著,窗下那棵老柳樹的枝條竟發出了牧羊人甩鞭子的聲音。我躺在床上,
盯著一片空白的屋頂,對自己說了句:「祝我生日快樂」。那一刻,潸然而下的淚如滾滾而下
的燭油,凝結成我心中永遠的痛。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抹平記憶的,一道深深的溝壑讓我無從
去找幸福的感覺,並且血總是時常滲出,似濃雲夾縫中無可奈何的太陽。慘淡經營的日子,在
無休止的冷戰中,眼淚伴隨午夜的流星悄悄地滑落,為了一顆孤獨飄飛的靈魂。一個人在連影
子都沒有的路上行走,漫長是最好的結果,可至今轉不出的仍是心中的那個十字路口。
最溫馨的記憶是女兒即將三個月時我的生日,那個下著雨的傍晚,女兒甜甜地睡著,臉上溢出
的微笑成了我的依戀,獨坐火爐邊為它烘烤尿布,淡淡的騷味伴著窗外淅瀝的雨聲,生活的感
覺就那麼實實在在地找到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愛上了雨,聽雨看雨和成長著的女兒成了我的
全部內容。感謝上蒼體恤我的孤獨寂寞,賜於我這個精靈,讓我充滿愛憐的心找到了依靠。我
知道那一刻的感受,成了我這一生永遠的財富,時不時拿來品味,總能讓我從漩渦的激流中拯
救自己 ,如溺水之中,飄過來一艘足以盛載你生命的船,讓所有蘊藏的熱情全部爆發就顯得
那麼得順理成章,其它的一切,如風中飛舞的紙屑,蒼白無力又無足輕重。我想對每個人微笑
,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我想和每個人交談,不管陌生的還是熟悉的,生命一如那噴薄而出的
太陽,散發著無窮的勃勃生機,飛翔的感覺在心中彈跳,即使面對一塊石頭,也有足夠的能量
把它捂熱,即使面對一口串呆板的數字,也能彈奏出一曲美麗的音符,我清楚地知道,這就是
生命的快樂 ,切切實實體會到的。
不記得我的生日有陽光的一天,但我知道,這一天對於媽媽是永遠的燦爛,哪怕是下著雨。
當我的身心被肆無忌憚地摧殘,當我的靈魂在地獄之火里礪煉的時間,我不敢回家,怕自己的
眼淚沖白了母親的頭發。拿起電話,做了幾次深呼吸,給自己一個僵硬的微笑,努力准備好一
付輕松的語言,撥出了那串熟悉的號碼,接電話的是爸爸,我穩穩神,以撒嬌的口氣向他討要
小米,說別人家的小米粥勾出了我的饞蟲,一連串的應承之後,電話中傳來父親帶笑的喊聲:
「快來,你閨女的電話」「二妞這些天你忙些啥?」一句話,迫使自己咽下所有的酸楚,把笑
意揉進電話:「忙啊忙死啦」我羅列著一些日常工作,「不對,你的聲音少氣無力,肯定發生
了什麼事情」「哈哈哈」我用笑回答媽媽,眼睛裡卻飽含淚花。匆忙中掛斷電話,即使在三十
里外的偽裝也是那麼的失敗,這就是母親,讀懂了一根長長的電話線。跑進廚房,我一面放任
自己嗚嗚地哭,一面手忙腳亂地洗菜做飯,放學回來的倆孩子,正被動畫片的老貓逗得樂不可
支,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用水洗去淚,換上微笑去面對,因為我也是母親******
枕著不知疲倦雨聲,自由的思維沿著記憶的小徑,又回到了久違的課堂。
無 題
如果失眠堆積成財富
午夜代表的不止是孤獨
和月亮對話與星星交談
也就成了看似時尚的必然
擁有了靈魂的語言
失去的僅僅是時間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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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 台 隨 筆
依山而生,靠水而存的苔蘚,就那麼以一層的黃綠柔情,襯托著這水晶珠璉,愈發顯得晶瑩剔
透。如若不是嘩嘩的回響著的提醒,面對的該是怎樣一副濃彩淡抹的水墨畫。就那麼的幾個孔
,將找尋著出路的水,輕輕地隨意地一抹,巧奪天功的神奇效果產生了,是自然有意的安排還
是無意的「插柳」?一切都顯得那麼得天衣無縫,美奐美侖。飛揚的瀟灑,飄怡灑脫,另我無
從找到感嘆的理由,無語的訴說產生的巨大媚力,往往會讓我心馳神往,浮想翩翩。
仰望著山,心中涌動的是敬重,即使攀上頂峰也不會有徵服的感覺。給我的感覺它更似一部厚
重的史書,向外滲透著濕漉漉的故事,對著大山的內涵,一個人的思想顯得那麼的淺薄,那麼
地無知,讀得的幾年書又算得了什麼?
在山的夾縫中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無所求地生長著的,發黃發乾的枯草,都充滿了靈性。人往
往是懷著或驚喜、或愉悅、或悲傷、或惆悵的情緒來到這大山的腹地,排譴心中的郁結,渲瀉
心的煩悶,這是否是對大山的獬?C瀆,它以博大的胸懷包容你,我真的不知道這趟該不該來,
該不該把這份郁悶留下,我的心情明顯地開放了,一如那峭壁上秋後的野花。
初見這從上而下的奔騰著的熱情,我就被深深地折服了,水沒有了柔情,給人的美妙仍是那麼
地不可思議。任意飛濺,肆意狂騰,一付狂放不羈豪情萬丈的樣子,沖淡了世間的凡塵瑣事,
沖飛了人心中的憫天悲物。往上走,才發現水是從一個洞口湧出的,如一堆翻卷著的玉石,完
全沒有了水的概念,潔白的、泛青的就那麼一覽無餘地展示著,攀上山頂,馬鞍山水庫的字樣
,把人從聯想中拉回,人工製造也是借用了自然的精華,改變了水的性情的意猶未進中多少有
點遺撼。但這悵然若失的一點點感覺,讓我面對渾然一體的大山時,又被沖滌的盪然無存,整
個山,(對是整個山,不是碎石堆積的)浸滿了水淋淋的故事,訴說著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
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去讀它,又讀得懂它,存在著也就有了存在的理由,理解不理解又有什麼
意義,這與自喻為主宰萬物的人相比,所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內容。
夜半醒來,沒有了人聲的嘈雜,窗外的水聲就有了大雨傾盆式的淋瀝盡致。凝重的山與活潑的
水就這么白天黑夜日久天長地相依著。有人妄加推測地斷定說它們 生成於七萬年前,我卻寧
願相信它們 與日月同輝和天地共存,如果不是混沌初開的當始,就不會有天衣無縫的合諧,
假如沒有水,過分的凝重會讓山有孤單的感覺,失去了山的依靠,沒有了柔媚與妖嬈,水該是
怎樣的水,「山水」就是這么完美地結合著。依仗著山的愛戀,水可以毫無顧忌地揮撒自己的
個性,從山頂奔騰而一下,一如沖破所有的世俗,帶著驕橫及那麼點野蠻,似任性的女孩子,
展示她獨有的青春氣息。「白發三千丈」「銀河落九天」固然可以給人發出「啊」的感慨,但
我卻從山的無語中,讀出了更多的包容與欣賞,品出了濃濃的愛的氛圍,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境
界啊!
水在山的關愛中,收劍了稍許的狂熱與美麗,沿著山的軀體注入了更多的柔情,就那麼不知疲
倦地訴說著~~有了水的陪伴,山也就有了更深邃的思想,它用無限的生命力,吸納並養育著數
以萬計的生命,靜止的、蠕動的、飛翔的、跳躍的......這都是它的孩子,都可以盡情地在它
身上嘻笑打鬧,它以父親的胸懷慈愛著一切的胡作非為。我不能忍受的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炸飛了山的肌膚,驚嚇了它的孩子,它在流淚,盡管它不會哭, 我的心中充滿了悲傷,為了
山的沉默,疼痛就那麼灌滿了無可奈何的眼睛!
無 題
眼睛盛不了的思念
悄悄濕潤了心的空間
一座低矮的百年老屋
注視了
戴紅花
蒙紅蓋頭的
新郎新娘的一生
就是這個雨季
門合上了
一如閉上的眼
一抹淡霧
總會在不知不覺中生成
失去的曾經
帶不來欣喜的重逢
留一個板塊給自己
任思緒在零丁洋上飄零
惆悵
一如秋日翩飛的落葉
追逐那西去的斜陽
圓圓的夢想
應該是心兒棲息的地方
惆悵
似海中飄著的船
沒有目的地游盪
就是最好的感殤
真的找不到很好的
活著的感慨
一如沒有理由的
惆悵......
如果刻意的忘卻
是草葉上露珠的凝結
太陽的諾言
該作何詮解?
一無所有
曾記得初識你的那個下午
陽光撒滿了小屋
目光的定格
註定了我會為你而哭
太多的眼淚
澆不開冰冷的心
我不知道為了什麼
要受折磨
這難道就是生活?
放棄的結果
心也就跟著乾涸
突然間的感覺
為你哭太不值得
清點無愛的婚姻
才發現
十年前與十年後
我仍然一無所有
不敢輕言失去
因為從來不曾擁有
靠著美麗的泡泡
撐起一個五彩的夢
容不得碰撞的現實
再也沒有生存的空間
撕裂
有了無聲的結果
一如血紅的殘陽
展示的僅僅是無可奈何
真的想走到路燈的盡頭,去體驗溶入夜的感覺。當然我對路燈沒有怨恨,心情也不能成為任何
的借口,一如既往地煩惱似潮水般涌來,窒息擠壓著無處躲藏的我,此時需要的不是語言是沉
默,就那麼地走,漫無目的的,冷冷的秋風中,顫抖的不僅僅是思維,太多事情並不是因為想
明白而所能解決的,所謂的辦法,只不過任其發生的過程而已,不能左右也就無所謂好壞,隨
它去吧,一切都顯得沒必要。我不知道當一個人真的很累的時候,連停下來歇歇的權利都沒有
,她是不是失去了自我?平庸的人沒有了眼淚,她是不是失去了靈魂?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
她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拖著一俱空空的皮囊,行走於人世,除了多出一份擁擠外,真的沒有了
任何價值。很羨慕一片落葉的命運,把一切交給風,隨它去了,或荒野或街道,心安理得地接
受安排,隨隨便便的一個角落都可以成為理想的安身之處。
很為自己悲哀,當初的無知倒至現在的無奈,從來沒象現在這么痛苦和無助,不甘平庸又不得
不平庸嗎?企圖得到一個無知的人的理解,我真恨不得抽自己。蜷縮在狹窄的部落里,一遍遍
舔食不斷滲血的傷口,自虐的意向竟越來越明確,誰能告訴我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也許真的
到了該下決心放棄這段婚姻了的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快樂起來,細想十年的婚姻,渾
渾噩噩,竟然沒有半點幸福可以拿來盤點。十年,我不知道我還有幾個十年可供我揮霍,我不
敢想像在這樣的環境中我能不能再生活一個這樣的十年。
我想了解新的知識,我不想沉湎碌碌無為中,這怎麼就錯了?一個對電腦的認識只停留在「聊
天」階段的人,一個認為「聊天」就是作風敗壞的人,一個相濡以沫生活十年的人,就這樣吝
嗇到不給我一點空間,一點寫日記的空間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勁。我是多麼想讓自己充實起
來,真正地用知識充實起來,越來越重的危機感壓迫著我,越來越強烈的事業心都促著我,真
的想干點什麼,為了將來不太後悔虛度的光陰,一切還沒開始,莫須有的罪名紛踏至來,電腦
就成了罪魁禍首,一台微機也就成了單純的打字機,(理由恐怕只是害怕聊天)這樣也不行,
寫篇日記也要接受數次查看,一個人連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還能擁有什麼?幸福嗎?別奢望
了。
明天是我的生日,三十三歲了,今後的路還有多長我無從知曉,以往的失意也好失望也罷卻從
來沒象現在這么失敗,這是一種鑽心的痛,讓你六神無主,夜不能寐,煎敖的感覺「真好」,
刻骨銘心,「生日快樂」明天我還會對自己說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拉開窗簾,陽光蜂湧而至,不得不閉上眼,方能適應這種激烈的熱情
。
秋的寒意,阻擋不住菊的開放。很喜歡這種大的、張揚著的勾瓣菊,充分開展後足有碗口那麼
大,努力伸長的花瓣自然地回卷著,絲綢般的光潔,給人很古老的綉球的感受,憑空竟有了不
真實的感覺,觸摸之,涼涼的、纖薄柔嫩的,完全沒有視覺感觀上的那種塑料般的堅硬,心中
攸然掠過一片彩霞般的憐意,看著這剛吐出一個瓣尖的小朵,不由產生花開會不會是一個很疼
的過程?它是那麼吃力地掙脫著,艱難地一點一點地吐露著,似撮著的手指在努力地張開,孕
育了一個季節,一定是個痛苦而美麗的過程,因為「綻」字本身就意味著破裂,破裂畢竟是一
層一層的剝離,脫變就是從束縛的桎梏中,把滴血的嫩肉暴露在陽光下、風雨中,這樣的綻放
會不會是美麗不得而知,途中凋謝也未嘗不可,畢竟能夠捧出來展示的還是少數。
曾經把自己想像成一隻燃著的蠟燭,而把對方看成是一座冰山,閉上眼,飄拽的燭光與冰山對
映的畫面,撇開悲壯的色彩,應該是絕美的,固執地認為,似曾相識的真實應該出現在某雜志
的封面或封底,可豈今尚未看見,就定格為一副畫印在腦海里,揮不走抹不去。如果蠟燭放棄
消融冰山,追求自己燃燒的過程,結果會不會如這些美麗的菊?
仔細想想,本身擁有不切合實際的想像就是一種錯誤,如把自己系掛在去彩上,飄飛著太多太
多的無奈,即使盛載了真實的生活,墜落地面的雨滴,打濕的不僅僅是心靈的日記。
感受生活,如品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徐徐咽下的不再是單純的苦的滋味,失敗的回報應該成為
一種不容忽視的積累。
克意地尋求快樂,一定無疑於大海撈針,虛無飄緲得如空中縷縷青煙,孱孱裊裊婉似仙境,但
終歸會瞬間消失得不留任何痕跡,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如果 翻揀歷史,確實找不到可以拿來
快樂的理由,不如放飛心情,把自己置身於一個想像中的沙漠、草原......中的任何一個地方
,國王、王後、公主......任何身份都屬於你,過把藍天白雲青草小溪都歸你的癮,多好,這
種感覺,盡管只有躲在衛生間才能有想像的權力和空間,我也知足了,畢竟這完完全全屬於我
自己,別人是沒辦法控制。這一點也足以讓我對著鏡中的自己掛一抹冷冷的微笑在嘴邊。
近一段越發想大聲朗誦葉挺的{囚歌},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
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將我連這活棺材一齊燒掉,我應該在烈火與熱血中得到永生!
背景不同,出發點也不會一樣,但我此刻的心境應該和作者沒有區別,我堅信這一點。
走 回 童 年
在三十三歲的台階上稍做停頓,回望一下身後彎彎曲曲的腳印,盛滿微笑的還應是童年。
童年是下著很大雪的夜晚,摟著晚飯時媽媽在灶火中燒熱,用絨布包裹著的熱磚,躺在被窩里
,想像著黑?u墟的房頂上會不會出現鬼一類的事,然後忽地拉被子蒙上頭,捂一頭汗也不敢出
來。
童年是在媽媽:「窗戶欞,十八根兒,俺娘教俺學小曲」的歌謠聲中,反復數著窗欞??,而總
也查不夠。對「板凳歪歪,上面坐個乖乖」確總要想像出一幅帶紅肚兜,留茶壺頭光屁股的小
孩,嘻笑著騎在凳子上的畫面。
童年是扛著凳子,跟著大人跑幾里地看電影,那時一般下午都得到確切消息的,催媽媽早早做
飯,慌慌地吃,很大一群人,幾乎半個村子的大人小孩,浩浩盪盪的出發,去的時候歡呼雀躍
,回來時總在人群中間頻率極快地交換雙腿,唯恐電影中的壞蛋突然出現,回到家快速上床,
一般媽媽上門栓的聲音響起時,我已鑽進了被窩,開始回味電影情節。印象最深的是壞人拿著
很大一塊的肉,吃得順嘴角流油,咽著口水進入夢鄉,醒來後電影的名字橫豎是記不得了。那
時候不知道電影是怎麼產生的,總想著:拍電影的啥時候正好到俺家,把俺哥俺家也拍進去。
記憶中大哥在家的時候,是家裡最熱鬧的時候,也是笑聲最多的時候,他說的每句話都能讓人
笑疼肚子,所以就有了讓大家都知道大哥,都聽大哥講笑話的想法。
關於大哥的最早記憶是炎熱的午後,從大哥黝黑發亮的脊背上流下的汗,把他的短褲腰浸濕了
一圈,大哥手裡擎著根竹稈,頂端是一個窗紗製成的網兜,我們都赤著腳,遇到沒有樹蔭的沙
土,飛快地跳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去捕蟬。村東面是長滿了柳樹槐樹的樹行,蟬總是在午後
叫得特起勁,大哥手中的竹稈輕輕靠過去,快速一摁,爪上有太多鋸齒樣鉤子的蟬落到滿中洞
眼的網兜是很難逃掉的,這時的我跑過去,從網里取出蟬,放在拎著的柳枝編的小簍里,運氣
好的話,我們能逮十多隻,當然這些戰利品都歸我,不會叫的喂雞鴨,會叫的掐了翅膀,捏一
只放耳邊,任它使勁叫,聒?Y得耳朵嗡嗡只響。
大哥剛學會騎自行車,便驕傲地一前一後載著他倆妹妹,人前人後一圈一圈地騎,後來大概是
為了顯示車技,來到了一個兩邊都是很深的坑,中間是一條很窄的路上,路窄到什麼程度不得
而知,印象中是挺可怕的那種,坐後面的姐姐看事不妨頭,跳下車,我和大哥的結果可想而知
,因為太過於相信大哥,事先沒准備害怕,加上下去的突然,速度也極快,所以沒感覺怎麼疼
,只是額頭上雞蛋大的包,讓大哥天黑前沒敢帶我回家,好象是買了糖、花喜團什麼後,讓我
一遍遍保證不告訴媽媽,並把頭發往前抿了又抿確信看不出來,才回家。夜晚,坐在媽媽的紡
車前,我還是忍不住給媽媽說了這事,現在想起來挺後悔的,當時幹嘛要說呢,不是答應大哥
了嗎?好在媽媽好象也沒怎麼責備哥哥,要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的。還有一次也是大哥的車,
讓我吃盡了苦頭,那次是大哥去彈棉花什麼的,我哭著喊著爬上了大哥的自行車後座,出家門
沒多遠,我的腳伸進了後車轆軲里,當是「咚」的下,頭重重地摔在地上,嗡嗡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