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關於 季羨林 的資料。
http://www.jixianlin.com/
http://www.guoxue.com/master/jixianlin/jixianlin.htm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9-07/11/content_11693343.htm
B. 季羨林時代背景
敬先賢……
C. 季羨林為什麼那麼的出色
季羨林是北京大學的教授,更是名人。不僅受到北大的推崇,更受到高層的推崇。但讓人納悶的是,季羨林到底作出了什麼貢獻或具有什麼樣的高尚人品,讓他這么被推崇?他的地位為何如此高?
從他的簡歷看,季羨林並沒有什麼驕人的學術成就或重要的學術貢獻,也沒有當過什麼高官。季羨林的研究領域主要有印度學和古印度語,據說他是這方面的獨家學問,缺他就沒人了。這學問高低不好評論,但既然沒有人再想去研究這東東,那說明這是一個非常旁門的學科,有沒有這學問對國家對社會可以說沒有一點影響,屬於那種自娛自樂的學術研究。不象造導彈造原子彈的,對中國有巨大的貢獻,非要有最高水平的人,還要有很多這樣的人才能研究出來,所以要推崇造導彈造原子蛋的。也不象經濟學、社會學對國家和社會具有重大的影響力,不認真研究是會出問題的。至少從學術的重要性來說,季羨林的學問是可有可無的,不值得大力推崇的。
要說季羨林對中國最大的貢獻,還是數他發明了「牛棚」兩個字。現在眾所周知,「牛棚」兩字是被某些人奉為「國學大師」的季羨林的獨家發明。從學術的原創性和獨創性來說,這應該是季羨林最大的學術成就。不過,後來有人考證,「牛棚」原來不過是「幹校」而已,不去「幹校」只怕被人認為搞特權。當然,這位季大師曾在1976年1月24日的人民日報撰文《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不容污衊》。能寫這文章,應該說他一定也是有點水平的,而且也是有小腦經的。當然,季羨林後來又寫了一本《牛棚雜憶》,發明了奠定他學術地位的「牛棚」兩字。
從人品來說,這是最難評論季羨林的,一般外人也不能亂說。但從季羨林的兒子天天都在處心積慮地醜化季羨林來看,季羨林的人品一定是有問題的,因為兒子醜化老子的事情是少而又少的,除非老子的確有大問題。季承在《我和父親季羨林》一文披露父親婚外戀。父親季羨林既不滿他母親但又容忍自己的婚姻,季承認為父親是為了求「仁」,也是同樣原因,季羨林拒絕了一生中唯一一次真正的愛情,那也是一段「婚外戀」。不過,從這點看,季羨林也應算是孔儒之道的受害者。雖然現在婚外情也算不上什麼大錯,但無論任何也算不上有什麼高尚的人品。在兒子季承筆下,季羨林可以說是一個人生的失敗者,一個有國無家的浪人,一個孤獨、寂寞、吝嗇、無情的文人。最後,還因為父子爭搶保姆而徹底鬧反,父子13年不見面。因此,從這些方面看,季羨林人品也一定高尚不到哪裡去。
因此,無論在學術上還是在人品上,季羨林都算不上什麼出色的表現,實在想不出季羨林有什麼可以推崇的地方,很普通的一個有點學問的人而已。但納悶的是,為何季羨林在中國有如此高的地位 ?
D. 季羨林簡介
季羨林,字希逋,又字齊奘。著名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東方學家、思想家、翻譯家、佛學家、作家,精通12國語言。曾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1911年8月6日出生於山東省臨清市康莊鎮。
1935年9月,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3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在柏林和美國與喬冠華同游。10月,抵哥廷根,結識留學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學,"我夢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讀一點書,讀點古代有過光榮而這光榮將永遠不會消滅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這個夢。」(《留德十年》)
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他認為"中國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能有所發明。因此,「非讀梵文不行。」「我畢生要走的道路終於找到了,我沿著這一條道路一走走了半個多世紀,一直走到現在,而且還要走下去。」(《留德十年》)「命運允許我堅定了我的信念。」 季羨林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並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O多堂課,季羨林學習異常勤奮。
1946年,他由德國留學回國,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建東方語文系。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78年任北京大學副校長。其著作已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季先生長年任教北大,在語言學、文化學、歷史學、佛教學、印度學和比較文學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研究翻譯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國的多部經典,現在即使在病房每天還堅持讀書寫作。
季羨林先生為人所敬仰,不僅因為他的學識,還因為他的品格。他說: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丟掉自己的良知。他在他的書,不僅是老先生個人一生的寫照,也是近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歷程的反映。季羨林先生備受關注的《病榻雜記》近日公開發行。在書中,季羨林先生用通達的文字,第一次廓清了他是如何看待這些年外界「加」在自己頭上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這三項桂冠的,他表示:「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
E. 季羨林的故事
在1994年,季羨林的妻子彭德華因病去世後,需要4萬元喪葬費用,季羨林要求兒子季承出2萬,但一個要求出,一個不願意出,導致了父子交惡。那時的季羨林便揚言要與兒子斷絕關系。因為季承自小很少得到季羨林的教誨,父子關系一向冷淡。
到了1995年,季羨林父子之間的矛盾開始表面化了,並最終決裂,13年不曾相見。13年後,雙方終於冰釋前嫌。2002年,季羨林住進301醫院前,季承想見季羨林很方便。在2002年後,季承再想見季羨林時,確實受到了「某些人」的阻撓。2008年11月7日,73歲的季承,到北京301醫院看望98歲的父親季羨林老先生。13年無法見面的一對白發父子,久別重逢, 喜極而泣。
(5)季羨林發明擴展閱讀:
季羨林出生於山東省清平縣(現臨清市)康莊鎮官莊一個農民家庭,字希逋,又字齊奘。季羨林歷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聊城大學名譽校長、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是北京大學的終身教授,與饒宗頤先生並稱為「南饒北季」。
季羨林先生早年曾留學國外,精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閱俄文、法文,尤其精通於吐火羅文,這種語言是當代世界上分布區域最廣的語系印歐語系中的一種獨立語言,而季先生是世界上僅有的精於此語言的幾位學者之一。為「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並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他的著作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季羨林
F. 季羨林的資料
季羨林,字希逋,又字齊奘。著名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東方學家、思想家、翻譯家、佛學家、作家,精通12國語言。曾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1911年8月6日出生於山東省臨清市康莊鎮。
1935年9月,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3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在柏林和美國與喬冠華同游。10月,抵哥廷根,結識留學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學,"我夢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讀一點書,讀點古代有過光榮而這光榮將永遠不會消滅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這個夢。」(《留德十年》)
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他認為"中國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能有所發明。因此,「非讀梵文不行。」「我畢生要走的道路終於找到了,我沿著這一條道路一走走了半個多世紀,一直走到現在,而且還要走下去。」(《留德十年》)「命運允許我堅定了我的信念。」 季羨林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並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O多堂課,季羨林學習異常勤奮。
1946年,他由德國留學回國,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建東方語文系。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78年任北京大學副校長。其著作已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季先生長年任教北大,在語言學、文化學、歷史學、佛教學、印度學和比較文學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研究翻譯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國的多部經典,現在即使在病房每天還堅持讀書寫作。
季羨林先生為人所敬仰,不僅因為他的學識,還因為他的品格。他說: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丟掉自己的良知。他在他的書,不僅是老先生個人一生的寫照,也是近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歷程的反映。季羨林先生備受關注的《病榻雜記》近日公開發行。在書中,季羨林先生用通達的文字,第一次廓清了他是如何看待這些年外界「加」在自己頭上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這三項桂冠的,他表示:「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
季羨林,生於1911年,山東清平(今臨清)縣人。
北京大學教授,中國文化書院院務委員會主席,中科院院士,中國語言學家,文學翻譯家,梵文、巴利文專家,作家。對印度語文文學歷史的研究建樹頗多。
1930年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1935年赴德國留學。曾師從印度學家E.瓦爾特施密特研究古代印度語言。1941年獲哥廷根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後曾師從語言學家E.西克研究吐火羅語。1946~1983年,被北京大學聘為東方語言文學系教授、系主任,1978~1984年兼任北京大學副校長。1956年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委員,曾任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委員兼外國語言文學評議組組長、第二屆中國語言學會會長、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中國民族古文字研究會名譽會長、第6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和常務委員、《中國大網路全書》總編輯委員會委員和《語言文字卷》編輯委員會主任等等。其學術成就最突出地表現在對中世紀印歐語言的研究上頗多建樹。主要著作有:《〈大事〉偈頌中限定動詞的變位》(1941年,系統總結了小乘佛教律典《大事》偈頌所用混合梵語中動詞的各種形態調整)、《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化》(1944年,發現並證明了語尾-am向-o和-u的轉化是中世印度西北方言健陀羅語的特點之一)、《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1985年)(論證了原始佛典的存在、闡明了原始佛教的語言政策、考證了佛教混合梵語的歷史起源和特點等)、《〈福力太子因緣經〉的吐火羅語本的諸異本》(1943年)(開創了一種成功的語義研究方法)、《印度古代語言論集》(1982年)等。作為文學翻譯家,他的譯著主要有:《沙恭達羅》(1956年)、《五卷書》(1959年)、《優哩婆濕》(1959年)、《羅摩衍那》(7卷,1980~1984年)、《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等。作為作家,他的作品主要有《天竺心影》(1980年)、《朗潤集》(1981年)、《季羨林散文集》(1987年)、《牛棚雜憶》等。
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趙氏,農民。叔季嗣誠。幼時隨馬景恭識字。6歲,到濟南,投奔叔父季嗣誠。入私塾讀書。 7歲後,在山東省立第一師范學校附設新育小學讀書。10歲,開始學英文。12 歲,考入正誼中學,半年後轉入山東大學附設高中。 在高中開始學德文,並對外國文學發生興趣。18歲,轉入省立濟南高中,國文老師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譯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來舞筆弄墨不輟,至今將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筆,全出於董老師之賜,我畢生難忘。" 1930年,考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業方向德文。從師吳宓、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梵文,並選修陳寅恪教授的佛經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與同學吳組緗、林庚、李長之結為好友,稱為"四劍客」。復雜的全部梵文文法。接著部分著作年輕時的季羨林 讀梵文原著,第5學期讀吐魯番出土的梵文佛經殘卷。第6學期准備博士論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動詞的變化〉》。佛典《大事》厚厚3大冊,是用混合梵文寫成的,他爭分奪秒,致力於讀和寫,"開電燈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獲得博士學位。因戰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表多篇重要論文。"這是我畢生學術生活的黃金時期,從那以後再沒有過了。""博士後"的歲月,正是法西斯崩潰前夜,德國本土物質匱乏,外國人季羨林也難免"在飢餓地獄中"掙扎,和德國老百姓一樣經受著戰禍之苦。而作為海外遊子,故園情深,尤覺"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祖國之思和親情之思日夕 索繞,"我悵望灰天,在淚光里,幻出母親的面影"。
1945年10月,二戰終結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瑞士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離開哥廷根35年後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市,再謁83歲高齡的瓦爾德施米特恩師,相見如夢。後來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他由德國留學回國,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建東方語文系。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78年任北京大學副校長。其著作已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國文老師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譯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來舞筆弄墨不輟,至今將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筆,全出於董老師之賜,我畢生難忘。" 1930年,考人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業方向德文。從師吳宓、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梵文,並選修陳寅恪教授的佛經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與同學吳組緗、林庚、李長之結為好友,稱為"四劍客」。同學中還有胡喬木。喜歡"純詩",如法國魏爾蘭、馬拉梅。比利時維爾哈倫,以及六朝駢文,李義山、姜白石的作品。曾翻譯德萊塞、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學期間,以成績優異,獲得家鄉清平縣政府所頒獎學金。
1946年5月,抵達上海,旋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李介紹,結識散文家梁實秋、詩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謁清華時期的恩師陳寅恪,陳推薦他去北京大學任教,遂又拜見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會北大文學院院長湯用彤,被聘為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在北大創建該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語言學家馬堅、印度學家金克木等。 解放後,繼續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科研和翻譯工作。先後出版的德文中譯本有德國《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1955 年),梵文文學作品中譯本有印度伽梨陀娑《沙恭達羅》(劇本,1956年)、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書》(1959年)、印度伽梨陀娑《優哩婆濕》(劇本,1962年)等,學術著作有《中印文化關系史論叢》(1957年)、《印度簡史》(1957年)、《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義》(1985年)等。1956年2月,被任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並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後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1978年復出,繼續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並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1984年,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副主任。1988年,任中國文化書院 院務委員會主席。並曾以學者身份先後出訪德國、日本、泰國。 70年代後期以來擔任的學術回體職務有:中國外國文學會副會長(1978年)、中國南亞學會會長(1979年)、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 1980年)、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1981年)、中國語言學會會長(1983年)、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副會長(1983年)、中國史學會常務理事(1984年)、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副會長(1984年)、中國作家學會理事(1985 年)、中國比較文學會名譽會長( 1985年)、中國亞非學會會長( 1990年)等。 1998年4月,《牛棚雜憶》出版( 1988年3月一 1989年 4月草稿,1992年 6月定稿)。出版界認為"這是一本用血淚換來的和淚寫成的文字。這是一代宗師留給後代的最佳禮品"。季羨林的學術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並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
曾被「2006年感動中國」獲獎人物之一
季羨林,當代著名語言學家.散文家.東方文化研究專家。他博古通今,被稱為「學界泰斗」。
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0年考入北京清華大學西語系。
1934年畢業後,在濟南山東省立高中任教。
1935年考取清華大學交換研究生,赴德國留學,在哥廷根大學學習梵文、巴利文、吐火羅文等古代語文。
1941年獲哲學博士學位。
1946年回國,歷任北京大學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教授、系主任。
G. 季羨林的簡介
季羨林,著名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作家。曾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1911年8月6日出生於山東省清平縣(現並入臨清市)。1946年,他由德國留學回國,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建東方語文系。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78年任北京大學副校長。其著作已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國文老師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譯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來舞筆弄墨不輟,至今將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筆,全出於董老師之賜,我畢生難忘。" 1930年,考人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業方向德文。從師吳宓、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梵文,並選修陳寅恪教授的佛經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與同學吳組緗、林庚、李長之結為好友,稱為"四劍客」。同學中還有胡喬木。喜歡"純詩",如法國魏爾蘭、馬拉梅。比利時維爾哈倫,以及六朝駢文,李義山、姜白石的作品。曾翻譯德萊塞、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學期間,以成績優異,獲得家鄉清平縣政府所頒獎學金。
1935年9月,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兩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在柏林,和喬冠華同游。10月,抵哥廷根,結識留學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學,"我夢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讀一點書,讀點古代有過光榮而這光榮將永遠不會消滅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這個夢。」(《留德十年》)
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他認為"中國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能有所發明。"因此,"非讀梵文不行。""我畢生要走的道路終於找到了,我沿著這一條道路一走走了半個多世紀,一直走到現在,而且還要走下去。」(《留德十年》)"命運允許我堅定了我的信念。" 季羨林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並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O多堂課,學習了異常復雜的全部梵文文法。接著部分著作年輕時的季羨林 讀梵文原著,第5學期讀吐魯番出土的梵文佛經殘卷。第6學期准備博士論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動詞的變化〉》。佛典《大事》厚厚3大冊,是用混合梵文寫成的,他爭分奪秒,致力於讀和寫,"開電燈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獲得博士學位。因戰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表多篇重要論文。"這是我畢生學術生活的黃金時期,從那以後再沒有過了。""博士後"的歲月,正是法西斯崩潰前夜,德國本土物質匱乏,外國人季羨林也難免"在飢餓地獄中"掙扎,和德國老百姓一樣經受著戰禍之苦。而作為海外遊子,故園情深,尤覺"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祖國之思和親情之思日夕 索繞,"我悵望灰天,在淚光里,幻出母親的面影"。
1945年1O月,二戰終結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瑞士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離開哥廷根35年後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市,再謁83歲高齡的瓦爾德施米特恩師,相見如夢。後來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5月,抵達上海,旋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李介紹,結識散文家梁實秋、詩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謁清華時期的恩師陳寅恪,陳推薦他去北京大學任教,遂又拜見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會北大文學院院長湯用彤,被聘為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在北大創建該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語言學家馬堅、印度學家金克木等。 解放後,繼續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科研和翻譯工作。先後出版的德文中譯本有德國《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1955 年),梵文文學作品中譯本有印度伽梨陀娑《沙恭達羅》(劇本,1956年)、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書》(1959年)、印度伽梨陀娑《優哩婆濕》(劇本,1962年)等,學術著作有《中印文化關系史論叢》(1957年)、《印度簡史》(1957年)、《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義》(1985年)等。1956年2月,被任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並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後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1978年復出,繼續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並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1984年,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副主任。1988年,任中國文化書院 院務委員會主席。並曾以學者身份先後出訪德國、日本、泰國。 70年代後期以來擔任的學術回體職務有:中國外國文學會副會長(1978年)、中國南亞學會會長(1979年)、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 1980年)、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1981年)、中國語言學會會長(1983年)、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副會長(1983年)、中國史學會常務理事(1984年)、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副會長(1984年)、中國作家學會理事(1985 年)、中國比較文學會名譽會長( 1985年)、中國亞非學會會長( 1990年)等。 1998年4月,《牛棚雜憶》出版( 1988年3月一 1989年 4月草稿,1992年 6月定稿)。出版界認為"這是一本用血淚換來的和淚寫成的文字。這是一代宗師留給後代的最佳禮品"。季羨林的學術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並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
曾被「2006年感動中國」獲獎人物之一
H. 關於季羨林
季羨林:學術大家
季羨林,1911年生於山東清平(今並入臨清市)。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趙氏,農民。叔季嗣誠。幼時隨馬景恭識字。6歲,到濟南,投奔叔父季嗣誠。入私塾讀書。 7歲後,在山東省立第一師范學校附設新育小學讀書。10歲,開始學英文。12 歲,考入正誼中學,半年後轉入山東大學附設高中。 在高中開始學德文,並對外國文學發生興趣。18歲,轉入省立濟南高中,國文老師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譯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來舞筆弄墨不輟,至今將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筆,全出於董老師之賜,我畢生難忘。" 1930年,考人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業方向德文。從師吳宓、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梵文,並選修陳寅恪教授的佛經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與同學吳組緗、林庚、李長之結為好友,稱為"四劍客」。同學中還有胡喬木。喜歡"純詩",如法國魏爾蘭、馬拉梅。比利時維爾哈倫,以及六朝駢文,李義山、姜白石的作品。曾翻譯德萊塞、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學期間,以成績優異,獲得家鄉清平縣政府所頒獎學金。
1935年9月,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兩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在柏林,和喬冠華同游。10月,抵哥廷根,結識留學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學,"我夢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讀一點書,讀點古代有過光榮而這光榮將永遠不會消滅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這個夢。」(《留德十年》)
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他認為"中國文化受即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能有所發明。"因此,"非讀梵文不行。""我畢生要走的道路終於找到了,我沿著這一條道路一走走了半個多世紀,一直走到現在,而且還要走下去。」(《留德十年》)"命運允許我堅定了我的信念。" 季羨林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並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O多堂課,學習了異常復雜的全部梵文文法。接著部分著作年輕時的季羨林 讀梵文原著,第5學期讀吐魯番出土的梵文佛經殘卷。第6學期准備博士論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動詞的變化〉》。佛典《大事》厚厚3大冊,是用混合梵文寫成的,他爭分奪秒,致力於讀和寫,"開電燈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獲得博士學位。因戰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表多篇重要論文。"這是我畢生學術生活的黃金時期,從那以後再沒有過了。""博士後"的歲月,正是法西斯崩潰前夜,德國本土物質匱乏,外國人季羨林也難免"在飢餓地獄中"掙扎,和德國老百姓一樣經受著戰禍之苦。而作為海外遊子,故園情深,尤覺"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祖國之思和親情之思日夕 索繞,"我悵望灰天,在淚光里,幻出母親的面影"。
1945年1O月,二戰終結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瑞土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離開哥廷根35年後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市,再謁83歲高齡的瓦爾德施米特恩師,相見如夢。後來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5月,抵達上海,旋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李介紹,結識散文家梁實秋、詩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謁清華時期的恩師陳寅恪,陳推薦他去北京大學任教,遂又拜見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會北大文學院院長湯用彤,被聘為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在北大創建該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語言學家馬堅、印度學家金克木等。 解放後,繼續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科研和翻譯工作。先後出版的德文中譯本有德國《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1955 年),梵文文學作品中譯本有印度伽梨陀娑《沙恭達羅》(劇本,1956年)、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書》(1959年)、印度伽梨陀娑《優哩婆濕》(劇本,1962年)等,學術著作有《中印文化關系史論叢》(1957年)、《印度簡史》(1957年)、《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義》(1985年)等。1956年2月,被任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並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後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1978年復出,繼續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並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1984年,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副主任。1988年,任中國文化書院 院務委員會主席。並曾以學者身份先後出訪德國、日本、泰國。 70年代後期以來擔任的學術回體職務有:中國外國文學會副會長(1978年)、中國南亞學會會長(1979年)、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 1980年)、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1981年)、中國語言學會會長(1983年)、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副會長(1983年)、中國史學會常務理事(1984年)、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副會長(1984年)、中國作家學會理事(1985 年)、中國比較文學會名譽會長( 1985年)、中國亞非學會會長( 1990年)等。 1998年4月,《牛棚雜憶》出版( 1988年3月一 1989年 4月草稿,1992年 6月定稿)。出版界認為"這是一本用血淚換來的和淚寫成的文字。這是一代宗師留給後代的最佳禮品"。季羨林的學術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並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
綜合北京大學東方學系張光麟教授和令恪先生所述,季羨林的學術成就大略包括在以下10個方面:(1)印度古代語言研究--博士論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動詞的變化》、《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化》、《使用不定過去式作為確定佛典的年代與來源的標准》等論文,在當時該研究領域內有開拓性貢獻;(2)佛教史研究--他是國內外為數很少的真正能運用原始佛典進行研究的佛教學學者,把研究印度中世語言的變化規律和研究佛教歷史結合起來,尋出主要佛教經典的產生、演變、流傳過程,藉以確定佛教重要派別的產生、流傳過程;(3)吐火羅語研究--早期代表作《〈福力太子因緣經〉吐火羅語諸本諸平行譯本》,為吐火羅語的語意研究開創了一個成功的方法,1948年起即對新疆博物館藏吐火羅劇本《彌勒會見記》進行譯釋,1980年又就7O年代新疆吐魯番地區新發現的吐火羅語A《彌勒會見記》發表研究論文多篇,打破了"吐火羅文發現在中國,而研究在國外"的欺人之談;(4)中印文化交流史研究--《中國紙和造紙法輸人印度的時間和地點問題》、《中國蠶絲輸入印度問題的初步研究》等文,以及《西遊記》有些成分來源於印度的論證,說明中印文化"互相學習,各有創新,交光互影,相互滲透";(5)中外文化交流史研究--80年代主編《大唐西域記校注》、《大唐西域記今譯》,並撰10萬字的《校注前言》,是國內數十年來西域史研究的重要成果,而1996年完成的《糖史》更展示了古代中國、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東南亞,以及歐、美、非三洲和這些地區文化交流的歷史畫卷,有重要的歷史和現實意義;(6)翻譯介紹印度文學作品及印度文學研究--《羅摩衍那》是即度兩大古代史詩之一,2萬余頌,譯成漢語有9萬余行,季羨林經過1O年堅韌不拔的努力終於譯畢,是我國翻譯史上的空前盛事;(7)比較文學研究--80年代初,首先倡導恢復比較文學研究,號召建立比較文學的中國學派,為我國比較文學的復興,作出了巨大貢獻;(8)東方文化研究一一從8O年代後期開始,極力倡導東方文化研究,主編大型文化叢書《東方文化集成》,約50O余種、8OO余冊,預計15年完成;(9)保存和搶救祖國古代典籍--9O年代,擔任《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傳世藏書》兩部巨型叢書的總編纂;(10)散文創作--從17歲寫散文起,幾十年筆耕不輟,已有80餘萬字之多,鍾敬文在慶賀季羨林88歲米壽時說:"文學的最高境界是樸素,季先生的作品就達到了這個境界。他樸素,是因為他真誠。""我愛先生文品好,如同野老話家常。"
80年代後期以來,季羨林對文化、中國文化、東西方文化體系、東西方文化交流,以及21世紀的人類文化等重要問題,在文章和演講中提出了許多個人見解和論斷,在國內外引起普遍關注。
I. 季羨林對國家的貢獻
1911年,季羨林出生於山東西部最窮的臨清縣中最窮的村,而他家又是全村最窮的人家。六歲那年,季羨林離開母親,到濟南隨叔父讀書,他的命運從那時開始改變。1930年,季羨林同時考中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他選擇了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業方向德文。在清華,季羨林旁聽了許多大師的課。
朱光潛先生的「文藝心理學」選修課和陳寅恪先生的「佛經翻譯文學」旁聽課,對他日後發展影響深遠。吳宓先生的「中西詩之比較」課和「英國浪漫詩人」課他印象最為深刻。他還旁聽了或偷聽了很多外系的課,如朱自清、俞平伯、冰心、鄭振鐸等先生的課,而最成功的則是旁聽西諦先生的課,最終與其成了忘年交。
幾年後,季羨林以四年全優成績大學畢業。1935年,他以交換研究生的身份到德國留學,開始學習他所熱愛的梵文、佛學、印度學。
「我要走的路終於找到了,」他在當時的日記中寫到,「中國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能有所發明。」季羨林師從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密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瓦爾德施密特教授被征從軍後,年已八旬原已退休的西克教授又走上講台,教的依然是他一個中國學生。西克教授不久就告訴季羨林,要把平生的絕學全部傳授給他,包括《梨俱吠陀》、《大疏》、《十王子傳》,以及費了20年時間才解讀了的吐火羅文。吐火羅文是已經消失的古代中亞語言,全世界約有不超過三十個人,懂得這種語言。
1937年,日本侵華戰爭爆發,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已完成學業准備回國的季羨林被阻隔在德國。學習生活條件越來越惡劣。「他頭頂上飛機在飛,機聲隆隆。他肚子里餓腸雷鳴。他是樂此不疲。」就在這樣的狀況下,季羨林在德國整整呆了十年,這十年也成為他學術的春天。
1945年10月,二戰終結不久,季羨林經瑞士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
1946年回國後,季羨林立即被北京大學聘為教授,他創辦了北京大學文學院東方語言文學系並擔任系主任。當時,他只有35歲。從此,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中去。清晨四點多,季羨林便起床寫作,他家裡的燈是北京大學亮得最早的一盞燈。古人曾用聞雞起舞來形容勤奮吃苦的人、而季羨林恰如其分。
十年浩劫,季羨林被發落到學生宿舍看大門、守電話,成為一個「不可接觸者」。他琢磨著找一件「會拖得很長,但又絕對沒有什麼結果的工作,以消磨時光」。他想到印度兩大史詩之一的梵文寫的《羅摩衍那》。他就晚上把梵文譯成漢文散文,寫成小紙條裝在口袋裡,白天守樓時,腦袋不停止思考,把散文改為有韻的詩。
翻譯工作歷經十年,1983年,一百萬字的《羅摩衍那》終於出版,中國有了第一部中文版的《羅摩衍那》,季羨林在中國翻譯史上寫下了濃重的一筆,在中印文化交流史上樹起了一座豐碑。季羨林後來開玩笑說,如果沒有「文革」,兩萬多頌、8卷本的《羅摩衍那》是絕對翻譯不出來的。
1983年,季羨林得到了一本新疆出土的古代抄本殘卷。此前,見過抄本的人看不懂書中的一個字母。那是用吐火羅文抄寫的《彌勒會見記》,是目前世界上所發現的最多的一個吐火羅文資料。七十多歲的季羨林用了十多年時間一個人完成了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吐火羅文研究,以中、英文寫成專著,並把世界吐火羅文的研究提高了一個台階。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八十多歲的季羨林先生已經疾病纏身,而那個階段,他的嬸母、女兒、夫人、女婿相繼離開了他。他變得更加沉默,他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了《糖史》的研究和寫作上。終於,季羨林完成了八十萬字的《糖史》。《糖史》充分利用史料,清晰地梳理了中國和印度之間糖的文化技術交流史;並涉及世界四十個國家六個地區糖的製作技術與文化的交流。《糖史》是這一研究領域中的集大成者。季羨林以這部嘔心瀝血之作闡述了「文化交流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之一」的觀點。
幾十年來,季羨林寫下了一千一百多萬字的學術專著,一百多萬字的文學散文。他在敦煌學、印度學、佛教學、中印文化交流研究領域有傑出成就,在中國傳統文化、文學理論、語言學、文化學、歷史學、中國翻譯史、比較文學等領域卓有建樹。
60年前,東方世界尤其是中國,還是受人欺凌的地方,東方學是一個在中國甚至都無人問津的領域。而在季老的領導下,在東方學者經過60年的長期努力下,東方學從無到有,已然成為今天的顯學,不僅在中國,而且在世界受人矚目。誠如東方學研究院所說,季老「宏文大著,流傳於天下;道德文章,享譽於神州」。是季老在中國開創了東方學這門學科,中國的東方學是和季老的名字聯系在一起的。
季老今天已經96歲高齡,他「耳雖不太聰,目雖不太明」,而且自嘲為「四半老人」,但仍然又讀又寫,焚膏繼晷,兀兀窮年,彷彿有什麼力量在背後鞭策自己,欲罷不能。正是為讓中國文化的薪火傳下去,他承擔著延續國家文化的重任。
季老一生孜孜矻矻,為人文社會科學的繁榮做著貢獻。他堅持,沒有新觀點,決不寫文章。對於我們這些後學者,他為我們樹立了榜樣。張中行先生生前說過,季老「會的太多,而且既精且深,我等於站在牆外,自然就不能瞥見宗廟之關,百官之富」。季老主張,歷史研究,貴在求真,決不容許歪曲事實,削足適履,以求得適合某種教條主義的「論」。因為這種觀點,有學者將當代中國哲學研究群體初步劃分為「底蘊論派」、「資源論派」、「詮釋論派」,季老因為一貫反對「以論代史」的意識形態研究方法,而被劃為持相對傳統、本位立場的「文化基調論」學者——「底蘊論派」。季老注意到過去的中國歷史,只偏重於寫黃河文化,認為黃河文化是中國文化的主流,而忽視了其他地域文化。他認為黃河流域確實是中國文化的發源地,但是最晚到了周代,楚文化和南方文化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至少可以和北方文化並駕齊驅,而且與域外的交流也有了一些。季羨林先生注意到最近的考古發掘在南方各地發現了許多新東西,這證明南方文化、長江文化當年水平相當高。楚文化、長江文化有很長的發展歷史,因此才能產生像屈原這樣偉大的作家。如果北方文化、黃河文化和長江文化能夠結合起來研究,中國古代文化史寫起來就全面了。
先生認為,考證是做學問的必由之路。考證用得著胡適先生說過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大膽」,是不受舊有的束縛,敢於突破,敢於標新立異,敢於發揮自己的幻想力,提出以前沒有人提出過或者敢於提出的假設。但是假設提出之後,要加以檢驗,有的假設要逐步修正,使之更加完善,有的假設必須完全揚棄,重新再立,重新再受客觀材料的考驗。這叫小心求證。先生寫的學術文章都要提出新的看法。為了嚴密,先生經常被迫修改自己的假設,個別時候甚至被迫完全放棄。先生鄭重聲明:鸚鵡學舌,非我所能;陳陳相因,非我所願,考證要達到的目的,無非是尋求真理而已。
季老本來是一個喜歡考據不喜歡義理的學者,到80多歲以後,卻「老年忽發義理狂」,突然喜歡起義理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連續十多年來發表了多篇談義理的文章,其觀點在學術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和爭論。專就東、西文化而論,他主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認為輝煌了二三百年的西方文化已經是強弩之末,它產生的弊端貽害全球,並將影響人類的生存前途,20世紀末可能是由西向東的轉折點。李老至今已經發表了多篇涉及到中國文化、東方文化內容的談義理的文章,這些文章的主旨是在「上下五千年,縱橫十萬里」的大背景下,提出了「不薄西方愛東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東方文化將再現輝煌的「河東河西論」。
他認為宗教會適應社會的發展、生產力的發展而隨時改造自己,改變自己。宗教,不管是以什麼形式存在,一方面能滿足人們對宗教的需要,一方面又不妨礙生產力的發展,所以才能在社會上保持活力。宗教是人生的一種需要。宗教需要有多種含義:真正的需要、虛幻的需要,甚至麻醉的需要,都屬於需要的范疇。宗教的消滅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甚至可以說,國家、階級先消滅,宗教後消滅,即使人類進入共產主義以後,在一定時期內,宗教或者類似宗教的想法,還會以某種形式存在著。對任何宗教,一方面不能去提倡,另一方面也用不著故意去消滅。如果有什麼地方宗教勢力抬頭了,一不張皇失措,二不憂心忡忡。
他主張文明起源是多元的,不是一元的,不能說世界上的文化是一個民族創造的,不能說一個地方產生文化。否定文化一元論,並不是否定文化體系的存在。文化體系是具備「有特色、能獨立、影響大」這三個基本條件的文化。他認為世界文化共分為四個大的文化體系:中國文化、印度文化、伊斯蘭阿拉伯文化、希臘羅馬歐美文化。希伯來文化很難成體系,不是屬於伊斯蘭文化的先驅歸入伊斯蘭文化,就是和希臘文化合在一起,所以不是獨立的文化體系。這四個文化圈內各有一個佔主導地位的影響大的文化,同時各文化圈內各個國家和民族之間又都是互相學習的,各大文化圈之間也有一個互相學習的關系。承認文化的產生是多元的和承認有文化體系是不矛盾的。季老發前人之未發,深刻地指出:文化交流是推動人類社會前進的重要動力之一,沒有文化交流簡直不能想像今天的社會會是什麼樣子。而文化交流的范圍是廣闊無垠的,既包括物質文化的交流,也包括精神文化的交流。中國自先秦時代起,就不斷地與周圍對內對外進行交流。對內是各民族之間進行交流,對外是與周邊國家進行交流。世界上的文化體系中國文化、印度文化、伊斯蘭阿拉伯文化構成的東方文化,和希臘羅馬乃至歐美文化構成的西方文化之間不斷地進行文化交流,形成了今天世界上燦爛輝煌,千姿百態,各具特長而又互相聯系的文化,給全人類帶來了極大的幸福和繁榮。文化交流是雙向的,中國文化在漢唐時代如日中天,既吸收外來文化,又把自己的優秀文化毫無保留地送給東西方的其他國家,羅盤、火葯、造紙、印刷傳遍了整個世界。80多萬字的中外《糖史》是他文化交流的代表作。
這些新觀點已經得到國內外學術界的廣泛認同,影響越來越大。至於季老的專業領域印度學,幾乎發表的每一篇論文都有新創見,不斷被人引用。佛學史領域,先生是國內外為數有限的,能真正利用原始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