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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中立創造油畫父親的背景

發布時間:2021-10-01 22:43:03

Ⅰ 羅中立1980年的油畫《父親》有什麼感人之處

此幅油畫畫家以深沉的感情,用巨幅畫的形式,借超寫實主義手法,刻畫出一個勤勞、朴實、善良、貧窮的老農的形象。尤其是那似刀刻的皺紋和黝黑的臉龐,咄咄逼人,發人深省。多少人曾在他面前黯然神傷。因為這位老農的形象已經遠遠超出了生活原型,他所代表的是中華民族千千萬萬的農民。正是他們辛勤的勞動,才養育出世世代代的中華兒女,他是我們精神上的父親!
此畫問世後,便引起強烈反響。尤其是在我們整個民族經歷了十年浩劫這個重大災難之後,它所激起的不只是觀者對老農個人身世的懸想,更是對整個中華民族這個農業大國命運的深深思索,所以感動了幾代人!

Ⅱ 羅中立《父親》創作背景

含辛茹苦的父親一路走來,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見證了中華民族滄桑的歷史,他養育了羅中立,養育了那個時代的每一個人。今天,當我們再次面對曾經打動過無數人的《父親》時,仍能領略一種逼人的燒灼感。「農民是這個國家最大的主體,他們的命運實際上是這個民族和這個國家的命運。」羅中立說。《父親》原型是大巴山一老農民羅中立出生於重慶市一個工人家庭,他承襲了父親在美術方面的愛好。1964年,他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四川美術學院附中。在附中二年級時,他來到離家200多公里遠的四川達縣。羅中立說:「我們學校那個時候因為整個教學的方針就是為政治服務,為要生活,深入火熱的工農兵群眾當中去教學,學校在大巴山新村小學。」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三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熱情的村民里三層、外三層,將羅中立等來自大城市的學生們圍在新村小學的空場里,村長喊著學生的名字,喊到一個就被一戶村民領走。
羅中立那天被一個叫鄧開選的老人領到了他家的土屋裡,羅中立覺得那天的蛙鳴特別響,星星特別亮。後來和鄧大爺一家的關系也處得非常好。那時沒有電視等任何消遣方式,一到天黑,羅中立的課上完了,會也開完了,回去就是上床睡覺,睡前就跟老頭聊天,老頭一邊聊他的一些過去,一邊抽煙。那個老頭習慣抽長的旱煙,羅中立坐在這頭給他點煙,「他在那頭吸煙,那個煙味讓我到現在都聞不了煙味。我一直不吸煙,但是那個時候都非常喜歡,都聞慣了。」羅中立說。在一個十分陌生的環境里,羅中立很快與自己的房東大爺搞好了關系,夜裡就和老人睡在一個床上,鄧開選老人也就是後來油畫《父親》的創作原型。再到大巴山離《父親》越來越近擅長用毛筆畫連環畫的羅中立確實有著同學羨慕的技術。
1968年於四川美術學院附中畢業後,羅中立又選擇去達縣,在達州鋼鐵廠當了一名鉗工,後成為廠里專門畫批判專欄的宣傳幹事,畫過不少連環畫,還為廠子里的宣傳欄畫過主席像。羅中立說:「那是一些很大的牆面的主席像,《毛主席去安源》啊,還有一些大的頭像。」1977年9月,國家恢復高考。羅中立報考了四川美術學院。羅中立說:「我是一心想著考國畫的心思過來的,但那一年剛好不考國畫,沒有國畫招生,只有油畫、版畫、雕塑,我想以前畫那個粉畫,跟油畫差不多,我就選了油畫,反正四年下來,我還是干我的國畫。」他只能躲在宿舍里畫連環畫,四年下來畫了300多幅。難道羅中立真的就要在連環畫中找到成就感嗎,他離自己第一幅《父親》有多遠?這時,又一個機會出現了。
到了二年級的時候,學校開始研究生考試,羅中立就報考了國畫研究生。專業考試排名第一,但他卻沒有考上,原因是他的古典文學不及格。國畫系教授還說,幸好羅中立的古典文學不及格,不然就不會有後來的《父親》了。沒有考取研究生的羅中立只好回來繼續畫油畫。這時第二屆全國美術展覽的消息傳來,羅中立決定為自己的油畫生涯作最後一搏,他又一次到大巴山尋找創作靈感,這時的他離《父親》這件作品又近了。三到大巴山終於畫出《我的父親》在四川美術學院第二年,快到農歷大年三十時,羅中立在路邊公共廁所看到一個收糞的農民,這個場面觸動了羅中立。「看到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且外面的天氣陰雨綿綿,非常濕、非常冷,當時我看他還是很麻木的,完全不知道已經是大年三十這樣一個感覺,所以當時一下子很震動,然後回去馬上畫了很多關於收糞農民這樣一個場面。」他認為是又臟又臭的農民支撐著國家,農民才是支撐國家和民族的真正脊樑。
當時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的通知下來了。羅中立准備用《收糞的老人》創作一幅作品,他對朋友說要畫一張大的大頭像,原話是「像毛主席像一樣大的畫」。說完後就大跳,又跳又舞很興奮。正式創作以前,羅中立又回了一次大巴山,他把鄧開選老人所有的照片能找的都找了出來,能畫的都畫了出來,然後把這些綜合出來構成一個老年農民的形象。期間差不多半年時間里,一稿一稿地變化著。等他從大巴山回到學校,畫的題目也從《收糞的農民》變成了《我的父親》。1980年夏天的四川美院,同學們都在為即將召開的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作準備,學院也非常支持,改變了以前過點熄燈的做法,宿舍的燈整夜不熄。加支圓珠筆表明是新社會的父親當時有人看了《我的父親》說,你這個是舊社會新社會,你這么搞也看不出來。於是提議加一支圓珠筆,這個圓珠筆放在耳朵上頭。只有解放以後才有圓珠筆,舊社會解放前是沒有圓珠筆。羅中立說:「加一個圓珠筆的話,就表示他是一個新社會有文化的一個農民,就不像現在苦巴巴看到一個舊社會的老頭。我很快把這個圓珠筆畫上去。
為了縮小這個圓珠筆視覺上的強度,所以我把透視畫得特別大,基本上是正面透視的一支用竹桿套的那種帶圓芯的筆,那個時代很常用的一個圓珠筆的形象。」 羅中立加上的這支圓珠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幾乎不容易發現,可是就是這小小的一筆改動就決定了父親這一具有歷史性的作品和羅中立的未來命運。農民形象的草圖幾經變化變成了一幅巨形圖像,這件作品在最後時間終於通過了當時的四川省美協的審查,同意參加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取掉兩個字引發對《父親》的爭論作品送到了北京,羅中立的心提到了更高。「各方面的一些壓力,一些估計,對它都覺得挺懸。」羅中立說。1980年12月,參展作品全部到達北京中國美術館。《我的父親》一亮相就吸引了所有評委的目光。
這是中國油畫史上前所未有的一幅巨幅頭像。看著眼前滿是皺紋蒼老的面孔,幾乎所有的評委都被深深的的打動了。據說,這一天評委們在畫像前站了很久,細細品味著畫像的每一個細節。就在這時,評委吳冠中認為,作品表現的人物完全是我們上一代的父親形象的一個概括,用「我的」太小了,應該把「我的」拿掉,就留「父親」,就代表父親那一代。盡管吳冠中的建議只是去掉了兩個字,但這恰恰引發了新的爭論,新中國成立以後,勞動者被定義為國家的主人,在幾乎所有文藝作品中,他們都被描繪成積極、樂觀、高大的正面形象,臉上更是洋溢著當家做主人的幸福微笑,像《父親》這樣一個忍辱負重甚至是苦命的形象,能代表新中國的農民嗎?觀眾來投票《父親》一舉奪金獎1980年12月20日,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終於在中國美術館拉開了序幕,參展作品543件。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羅中立的《父親》再次成為觀眾矚目的對象。由於評委們一開始就對參展作品存在不同的意見,所以如何給出每一件作品的公正評價也就成了難題。最後評委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把評判權交給觀眾,讓他們來給作品打分投票。如此重要的全國性展覽讓觀眾來打分還是第一次,觀眾們會選擇哪一幅畫呢?當青年美展在北京廣受關注的時候,羅中立正在達縣陪伴著即將臨產的妻子。
一天早晨,廣播里突然傳來了令他難以置信的消息:羅中立的《父親》獲得當時標志中國美術界的最高榮譽——金獎。熱情的觀眾給他的作品投了800多票,比第二名作品高出了700多票。一時間,關於《父親》的美譽之詞不脛而走。但是,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面,獲獎之後,一場圍繞《父親》的更大爭論正在悄悄醞釀,而且批評的矛頭竟然又一次不可思議的指向了父親耳朵上的圓珠筆。很多人認為圓珠筆多餘,也有的認為這支圓珠筆加得好。1981年的6月,關於圓珠筆的爭議仍然沒有結論。

Ⅲ 關於羅中立的油畫《父親》的細節描寫

《父親》屬於大尺幅超寫實肖像油畫,這是一幅「很大很大」的普通農民肖像畫。

畫中人物頭裹白布、手端舊碗且在陽光照射下滿臉黝黑,其臉上有,似歲月的刀刻出、又似五線譜譜寫的皺紋,眉弓上有,如早晨葉片上的露水,大粒而欲滴的汗珠,還有凸出的眉弓與凹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寬厚的鼻翼以及鼻樑右側粗黑大顆的苦命痣。

僅剩一顆門牙、半張的嘴、乾裂的唇和手中端著的這碗渾水,形成呼應,似乎這老人剛經過一陣辛苦的勞作,口乾舌燥,正想端著水喝,突然來了一個熟悉或陌生的人,老人眼光注視著這人的情景。

該畫的人物形象是人們再熟悉不過的老年農民形象,老人枯黑,乾瘦的臉上布滿了象溝壑,又如車轍似的皺紋,深陷的眼睛露出了凄楚、迷茫又帶著懇切的目光,象是在緬懷過去,又象是在期待未來,讓人們感受到那牛羊般的善良目光的「通視」。

乾裂、焦灼的嘴唇似乎已被封干許久,僅剩一顆門牙的嘴裡不知飽嘗過多少的酸、甜、苦、辣,猶如耙犁一般的破傷的大手捧著一個破了又被重新鋦起的粗瓷碗在喝水,細小毛孔里滲出的汗珠不知已滑落多少,稀疏口胡須。

還有那象徵著悲劇色彩的苦命痣,都無不打上了他艱苦勞動,生活悲慘的烙印,站在這幅巨大的肖像畫面前,使人們感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煙葉味,感到他的肌膚在抖動,他的血液在奔流,叫人們思考,引起全社會的關注,激起廣大觀眾的共鳴。

面對《父親》,使人們感到這是一個飽經滄桑,卻又永遠對生活充滿希望、期待,有著樂觀精神和堅韌的奮鬥力的普通老農民,在他身上匯集著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的百折不屈的創造力,這種強烈的視覺效果在觀眾的心中產生的是一股平凡而又偉大的情感,是憾人心魄的,正是羅中立毫不遮掩的把農民的「丑」真實的表現出來,才使得「父親」的形象更加真實可信、有血有肉。

鮮明的影象總是能一下射入腦海,深入人們的心靈。面朝著的黃土,背朝著的天,混著泥土的汗水,深邃不見的眼,這就是作者要表達的農民一生的縮影。

(3)羅中立創造油畫父親的背景擴展閱讀

「農民是這個國家最大的主體,他們的命運實際上這個名族和這個國家的命運。」羅中立說。《父親》這幅畫構思的產生,是羅中立從看到的守糞農民後開始的。他說「我要為他們喊叫」這就是我構思這幅畫的最初沖動。

開始畫了守糞的農民,以後又畫了一個當巴山老赤衛隊員的農民,最後才畫了《父親》。他說我國是一個農民的國家,但為農民說話的很少,老實話就更少,他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這個國家的真正主人。我採用領袖像的尺寸畫農民,就是為了更充分地表現細節。

我盡量搜集各種特徵,如鼻子旁邊的痣,老百姓都叫「苦命痣」,他們的確認為命中註定一輩子受苦;「卷耳朵」老百姓說是怕老婆,我用來表現農民的天性善良、馴服,不會反抗。畫乾裂的嘴唇,手指上的倒刺,鋸過得粗瓷碗,以及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是精心推敲過的。

這位農民的形象,實際上在我腦中是多少農民形象的概括。我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畫出來。只有那個圓珠筆,是一衛領導同志建議畫點「社會主義制度新農民的特徵」加上的。

羅中立的油畫作品《父親》,在揭示人物精神內涵方面,可謂是中國藝術史上的里程碑。在畫面里,畫家用了多層畫法的厚實色層,層層塑造,色層飽和厚實,在塑造過程中所營造出的粗糙如土牆面的肌理特徵,正好適合表現中國農民經受生活磨難、飽經風霜的臉。

臉上溝壑縱橫,掛滿了大顆的汗珠,眼睛掩蓋在眉弓的陰影中,「父親」那種承受生活之重的精神狀態和充滿希望的內心世界,被表現的淋漓盡致。《父親》以紀念碑式的宏偉構圖,以領袖像的尺寸,運筆超寫實的表現手法,強調了真實的面貌,充滿了人性關懷,包含深情刻畫了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產生了強有力的視覺沖擊力,深深打動了無數中國人。

從這幅力作中不難看出,中國美術走向了寫實的藝術高峰,作品內容更多體現了關注民生的思想內涵,是中國歷史發展階段的真實寫照,是中國美學重新被重視的有力見證。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父親

Ⅳ 羅中立油畫父親為什麼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羅中立的油畫作品《父親》,在揭示人物精神內涵方面,可謂是中國藝術史上的里程碑。在畫面里,畫家用了多層畫法的厚實色層,層層塑造,色層飽和厚實,在塑造過程中所營造出的粗糙如土牆面的肌理特徵,正好適合表現中國農民經受生活磨難、飽經風霜的臉。臉上溝壑縱橫,掛滿了大顆的汗珠,眼睛掩蓋在眉弓的陰影中,「父親」那種承受生活之重的精神狀態和充滿希望的內心世界,被表現的淋漓盡致。《父親》以紀念碑式的宏偉構圖,以領袖像的尺寸,運筆超寫實的表現手法,強調了真實的面貌,充滿了人性關懷,包含深情刻畫了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產生了強有力的視覺沖擊力,深深打動了無數中國人。

古銅色的老臉,艱辛歲月耕耘出的那一條條車轍似的皺紋;犁耙似的手,曾創造了多少大米、白面?那缺了牙的嘴,又又扒進了多少粗糧糠菜?他身後是經過辛勤勞動換來的一片金色的豐收景象,他手中端著的卻是一個破舊的茶碗。作者這樣鮮明的藝術語言堪稱驚世之筆,心底波瀾起伏,聆聽內心的震撼,是作者筆下「父親」的呼應,不用更多的語言便能隨時嗅到濃重的鄉土味道。羅丹說:「像在藝術領域的其他部門一樣,誠摯是唯一的法則」。誠摯的作者創造了誠摯的父親,賦予作品強大的生命力,不禁讓人感嘆藝術價值可以如此之高,如此之深刻。當我們凝視一個陽光下的慈父時,它的意義已不僅限於農民的力量所在,我們應該清楚的認識到它已經涉及了人類靈魂的象徵。

Ⅳ 羅中立油畫父親的創作經歷和風格(語言少一點)

農民是這個國家最大的主體,他們的命運實際上是這個民族和這個國家的命運。」羅中立說.。含辛茹苦的父親一路走來,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見證了中華民族滄桑的歷史,他養育了羅中立,養育了那個時代的每一個人。

Ⅵ 油畫父親的歷史背景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該畫獲得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一等獎,放大表現老農的《父親》已成為中國當代人像油畫里程碑式的作品。作者羅中立(當時還是四川美院的一名學生)也由此被譽為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國畫壇的一面旗幟。羅中立的油畫《父親》被中國美術館收藏的價格為400多元。盡管美術館收藏作品支付的僅僅是材料費,但對畫家來說,作品被國家美術館收藏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羅中立,1948年出生於重慶郊區,1968年從四川美院附中畢業後主動到大巴山農村生活10年。1980年,尚在四川美院學畫的羅中立以一幅超級寫實主義作品《父親》而一舉成名,該作品以紀念碑式的宏偉構圖,飽含深情地刻畫出了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深深的打動了無數中國心。
1975年的除夕夜,羅中立在他家附近的廁所旁邊,看到一位從早到晚一直叼著旱煙,麻木、呆滯守糞的中年農民。羅中立回憶當時:「一雙牛羊般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糞池。這時,我心裡一陣猛烈的震動,同情、憐憫、感慨……一起狂亂地向我襲來,我要為他們喊叫!」後來,他畫了守糞的農民,之後又畫了一個當巴山老赤衛隊員的農民,最後才畫成現在這幅《我的父親》,開始畫的名字是「粒粒皆辛苦」,後改成《我的父親》(又名《父親》)。
作為《父親》的「伯樂」,栗憲庭回憶說:「發現《父親》其實很偶然。1980年,羅中立創作完油畫《父親》時還是四川美術學院的學生,當時這幅作品參加四川省青年美展,《美術》雜志社領導去參加了,帶回來一些照片。我是《美術》雜志的責任編輯,有發稿權,在辦公室看見《父親》照片時,我跟羅中立並沒有交往,之前只是刊發了他的女知青圖等作品。但《父親》讓我特別震動,畫的尺寸是用畫偉人的規格,畫里的農民父親形象強調了真實的面貌,充滿了人性關懷。雖然當時他還是個學生,我還是在1981年第1期《美術》雜志封面上選用了。」栗憲庭當時也是頂著壓力刊發《父親》的,但讓他欣慰的是,《父親》得到了中國青年美展很多評委的認同,隨後《父親》被評了一等獎。
當然,在那個年代,這幅畫不可避免要受到非議。有些批評家說,《父親》「污衊了中國農民的形象」,「沒有反映解放後中國農民的新變化」。於是,油畫《父親》在最後定稿時,就有了一處細節的修改。這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在父親的左耳上,夾了一支圓珠筆。據說,這樣就體現了解放後的農民已經是有文化的農民了。把一切藝術品都貼上政治標簽,是「文革」期間最為流行的藝術思想。在中國改革開放初期,這種有害的思想流毒還遠未肅清,對油畫《父親》的影響也不能倖免,圓珠筆這個小小細節是那個時代抹不去的標記。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個細節深刻地詮釋了油畫《父親》本身產生的歷史,成了《父親》的胎記。它深刻的思想內涵和外延意義比用文字來解釋要好得多。
2005年,已是四川美院院長的羅中立在接受記者采訪時曾經表示,要重畫《父親》。他說,「當時《父親》的社會性更勝過藝術性。如果在20年之後的今天,讓我再畫《父親》,我會更多的從繪畫、藝術本身來構思,不會還是社會屬性很多的那種東西」。
油畫《父親》所承載的東西是不可能重寫重畫的。《父親》一旦誕生了,它就屬於歷史了。我贊同當年大膽推薦《父親》的資深藝術批評家栗憲庭的觀點,「重畫《父親》沒有意義,即使是畫一個當代農民父親形象也無法超越當年的《父親》」。我想,甚至連那個不倫不類的圓珠筆都不能修改。它可能是敗筆,是政治符號。但它佐證了「文革」後,中國藝術在思想解放的道路上走得如此艱辛;它讓我們今人反省,不要走回頭路,不要重演歷史的笑劇。

Ⅶ 羅中立的油畫《父親》的創作經歷是什麼,評論家對這幅畫的看法又是什麼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該畫獲得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一等獎,放大表現老農的《父親》已成為中國當代人像油畫里程碑式的作品。作者羅中立(當時還是四川美院的一名學生)也由此被譽為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國畫壇的一面旗幟。羅中立的油畫《父親》被中國美術館收藏的價格為400多元。盡管美術館收藏作品支付的僅僅是材料費,但對畫家來說,作品被國家美術館收藏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羅中立,1948年出生於重慶郊區,1968年從四川美院附中畢業後主動到大巴山農村生活10年。1980年,尚在四川美院學畫的羅中立以一幅超級寫實主義作品《父親》而一舉成名,該作品以紀念碑式的宏偉構圖,飽含深情地刻畫出了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深深的打動了無數中國心。
1975年的除夕夜,羅中立在他家附近的廁所旁邊,看到一位從早到晚一直叼著旱煙,麻木、呆滯守糞的中年農民。羅中立回憶當時:「一雙牛羊般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糞池。這時,我心裡一陣猛烈的震動,同情、憐憫、感慨……一起狂亂地向我襲來,我要為他們喊叫!」後來,他畫了守糞的農民,之後又畫了一個當巴山老赤衛隊員的農民,最後才畫成現在這幅《我的父親》,開始畫的名字是「粒粒皆辛苦」,後改成《我的父親》(又名《父親》)。
作為《父親》的「伯樂」,栗憲庭回憶說:「發現《父親》其實很偶然。1980年,羅中立創作完油畫《父親》時還是四川美術學院的學生,當時這幅作品參加四川省青年美展,《美術》雜志社領導去參加了,帶回來一些照片。我是《美術》雜志的責任編輯,有發稿權,在辦公室看見《父親》照片時,我跟羅中立並沒有交往,之前只是刊發了他的女知青圖等作品。但《父親》讓我特別震動,畫的尺寸是用畫偉人的規格,畫里的農民父親形象強調了真實的面貌,充滿了人性關懷。雖然當時他還是個學生,我還是在1981年第1期《美術》雜志封面上選用了。」栗憲庭當時也是頂著壓力刊發《父親》的,但讓他欣慰的是,《父親》得到了中國青年美展很多評委的認同,隨後《父親》被評了一等獎。
當然,在那個年代,這幅畫不可避免要受到非議。有些批評家說,《父親》「污衊了中國農民的形象」,「沒有反映解放後中國農民的新變化」。於是,油畫《父親》在最後定稿時,就有了一處細節的修改。這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在父親的左耳上,夾了一支圓珠筆。據說,這樣就體現了解放後的農民已經是有文化的農民了。把一切藝術品都貼上政治標簽,是「文革」期間最為流行的藝術思想。在中國改革開放初期,這種有害的思想流毒還遠未肅清,對油畫《父親》的影響也不能倖免,圓珠筆這個小小細節是那個時代抹不去的標記。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個細節深刻地詮釋了油畫《父親》本身產生的歷史,成了《父親》的胎記。它深刻的思想內涵和外延意義比用文字來解釋要好得多。
2005年,已是四川美院院長的羅中立在接受記者采訪時曾經表示,要重畫《父親》。他說,「當時《父親》的社會性更勝過藝術性。如果在20年之後的今天,讓我再畫《父親》,我會更多的從繪畫、藝術本身來構思,不會還是社會屬性很多的那種東西」。
油畫《父親》所承載的東西是不可能重寫重畫的。《父親》一旦誕生了,它就屬於歷史了。我贊同當年大膽推薦《父親》的資深藝術批評家栗憲庭的觀點,「重畫《父親》沒有意義,即使是畫一個當代農民父親形象也無法超越當年的《父親》」。我想,甚至連那個不倫不類的圓珠筆都不能修改。它可能是敗筆,是政治符號。但它佐證了「文革」後,中國藝術在思想解放的道路上走得如此艱辛;它讓我們今人反省,不要走回頭路,不要重演歷史的笑劇。

還有一些比較長 貼給你吧

9月,《美術》發表了邵養德的長篇文章《創作、欣賞、評論》。文中說:青年畫家羅中立同志創作的《父親》,是幅反映當代農民"疾苦"的油畫。自從在第二屆全國青年美展展出以後,得到很多人的贊賞,感動了更多的人。足見創作農村題材的主題性繪畫,已受到普遍的重視。但是,藝術家如何反映農民的"疾苦",這是值得探討的重大課題。

有的評論者說,《父親》"是當代中國農民的形象",還是"八億農民的父親"呢�這種說法是否恰當,也是值得商榷的。本文作者結合《父親》的創作思想並針對有關評論,得出不同看法,不一定正確,請大家不吝指教。

我國十億人口有八億是農民,藝術家關心農民,熱愛農民,並在自己的藝術創作中努力塑造農民的形象,無疑的應當得到有力的支持和鼓勵。但由於我國農村幅員遼闊,生產力很低,工具落後,農民辛辛苦苦地干一年,到頭來生活還是貧苦的,凡是由城市到農村的人,都會發現農民的苦楚。在這方面,藝術家較一般人會更加敏感些。苦是嚴酷的事實,無法否認。如果藝術家把他在農村所觀察到的一切,都如實地反映在作品中,是不是就等於真實地反映了農民的現實生活�對於這個問題,一般人的認識,可能持肯定態度,但作為藝術家,不應當把自己的視野局限於一般人的視平線上,藝術家應當比一般人看得更遠些,要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也就是說,藝術家要有深刻的、積極的潛意識活動,在作品要滲透藝術家的崇高理想,對生活不能採取消極的旁觀態度。因此,觀察農民的苦,是一回事,如何反映農民的苦,又是另一回事。雖說,藝術是生活的反映,生活決定藝術,但生活不等於藝術,藝術也不等於生活。這是不言而喻的道理。然而像這樣的問題,並不是在我們所見到的美術作品中,都得到了很好地解決。

羅中立同志在完成了《父親》一畫的創作之後,曾給《美術》編輯部去過一封談創作經驗的《信》,從《信》中看來,他在構思《父親》的時候,態度是坦率的,感情是真摯的,思想是樸素的。他在重慶的廁所里偶然碰見了一位衣服襤褸、蓬頭垢面的"守糞人",一下子觸動了他那易受感動的心靈,頓時產生了要表現"受苦人"的創作念頭。羅中立同志很重視視覺感受,也懂得視覺形象給普通人造成的感染力,所以,他決不能放鬆對那"守糞人"的跟蹤觀察和細心推敲:

"那是75年的除夕之夜,雨夾著雪粒不斷地向人們撲來,冷極了。在我家附近的廁所旁邊,守候著一位中年的農民,早晨我就注意到他在雪水中僵直的動態,他用農民特有的姿勢,將扁擔豎在糞池坑邊的牆上,身體靠在上面,雙手放在袖裡,麻木、呆滯,默默無聲叼著一支旱煙。一直到晚上,他都呆在那兒,不同的只是變換著各種姿勢。……"

"夜深了,除夕歡鬧的聲逐漸安靜下來,我最後一次去廁所,只見昏燈之下他仍在那兒,夜來的寒冷將他'擠'到糞池邊的一個牆角里,身體縮成了一個團,而眼睛,一雙牛羊般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糞池,如同一個被迫到死角里,除了保護自己之外,絕不準備作任何反抗的人一樣。這時,我心裡一陣猛烈的震動,同情、憐憫、感慨……一起狂亂地向我襲來,楊白勞、祥林嫂、閏土、阿Q……生活中的、作品中的、外國的,亂糟糟地擠了我的眼前。我不曾知道他今天吃了些什麼度過的,我回家取了兩塊月餅給他送去,好久他說不出一句話,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定因他太老實,才叫他來干這份苦差。事情常常是這樣的,老實的農民總是吃虧,這,我知道。'我要為他們喊叫�'這就是我構思這幅畫的最初沖動,……"

對生活的認識,不能完全建立在直觀上。直觀有時是會騙人的。以"守糞"而言,並不見得是"吃虧",是"苦差"。西安市區守糞的農民也很多,據他們說,能夠到城裡去守糞,是生產隊對困難戶的照顧,有些老、弱、病、殘,乾重活有困難,希望干點輕活,守糞屬於輕活。雖說,"守糞"有點臟,可能被人瞧不起�這是城裡人的看法,農民祖祖輩輩跟糞打交道,對糞不抱什麼成見,但活不重,工分也不低,絕不像羅中立同志所敘述的那麼"亂糟糟"。在農民看來,"守糞"絕不是什麼下賤的事,不管"老實"或"不老實"都有"守糞"的可能,當然,"老實"人更可靠,這是用不著"同情"、"憐憫"和"感慨"的�只有那些出於某種優越感的人,才想到:"要為他們喊叫�"實際上是完全多餘的,甚至是莫明其妙的�

如果說"守糞"是"苦差",那也不是為了地主和資本家,而是為國家、為集體、為個人,談不上"吃虧"或"不吃虧"。由"守糞人"聯想到楊白勞、祥林嫂、閏土、阿Q等,也是沒有道理的;如果這些人能為自己"守糞",恐怕命運還不至於那樣悲慘�應為當舊社會的農民不能為自己"守糞"而"喊叫"�

舊社會的農民干"苦差",新社會的農民也干"苦差"。從表面看來,"苦差"都是一樣的,實際上是完全不同的:農民在舊社會吃的"苦",沒完沒了,在新社會吃"苦"是為了未來的幸福;覺悟很低的農民也懂得"甜"從"苦"來,這樣一個樸素的生活道理。

羅中立同志既然把為"守糞人""喊叫"作為創作《父親》的"最初沖動",那麼,在人物刻畫上,就要使農民"吃虧"、干"苦差"形象化,正如他自己描寫的那樣--

"站在'父親'巨大的頭像面前,就會產生強烈的視覺上的效果,這是我盡量地把畫幅加大的原因,如果這幅畫縮小一半,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所以,大,也是我的語言之一。只有這樣,在這巨大的頭像面前,才使我感受到牛羊般的慈善目光的逼視,聽到他沉重的喘息,青筋的暴跳,血液的奔流,嗅出他特有煙葉味和汗腥味,感到他皮膚的抖動,看到從細小的毛孔里滲出汗珠,以及乾裂焦灼的嘴唇,僅剩下的一顆牙齒。可以想見那張嘴一輩子究竟吃了些啥東西,是多少黃連�還是多少白米�……父親--這就是生育、養我的父親,站在這樣一位如此淳厚、善良、辛苦的父親面前,誰又能無動於衷呢�會有什麼樣的感想�又是哪些人不了解、不熱愛這樣的父親呢��"

羅中立同志用語言描寫的這位"父親"和用繪畫手法刻畫的那位《父親》是完全一致的。他的確是懷著極大的熱忱描繪農民的,希望通過細節的精緻刻畫塑造一位"淳厚"、"善良"、"辛苦"的《父親》,但繁瑣的細節描繪反而損害了人物的形象。比如說,《父親》"僅剩下的一顆牙齒",不管吃"黃連",還是吃"白米",反正遲早總要脫落的,所有生理上的退化現象都是無法防止的,再幸福的人也是要死的,作者僅僅依靠細節維妙維肖的刻畫,並不能完成人物的性格的塑造。

從生活實際出發,一個"受苦"的農民,如果牙齒脫落,還要設法鑲假牙,不僅為了實用,也是為了美觀。追求文明,是人的願望;愛美,是人的崇高品性。農民的生活條件雖然差一些,但他不願外人聽見他"沉重的喘息";不願外人"嗅出他特有的煙葉味和汗腥味";也不願外人看見他"乾裂焦灼的嘴唇",這些生理上的缺陷或生活上的不良習慣,農民一樣認為不美。如果遇到羅中立同志描寫的那樣的農民,要是免費給他照個像,他是斷然要拒絕的,誰都不想給別人留下一個醜陋的印象,農民也有自尊心。只要到過農村,到處都可以看到農民的住處掛著死者的"遺像",不論是窮還是富,都穿戴得整整齊齊,坐得端端正正,沒有一個是歪鼻斜眼,汗流滿面,手裡端個破碗,可可憐憐的樣子的。為什麼�這決不是農民的虛榮心,而是愛美的表現,文明的表現。

我曾經拿著《父親》徵求過農民的意見,他們普遍不喜歡,說它是"要飯的"�叫化子,要是讓他們把《父親》掛在自己的牆上,每天欣賞,他們是不願意的。

不知道,畫家為什麼喜歡農民的缺點,生理上的缺陷,畸形怪狀,也許認為這有畫頭,能入畫,有意境。欣賞丑,以丑為美,是一種病態心理,是一種不健康的審美觀。

公元前一世紀,希臘有個名叫安提阿庫斯的詩人,在提到一個奇醜不堪的怪人時,曾提出這樣的問題:"既然沒有人願意看你,誰願意來畫你呢�"近代有人作出答復:"不管你是多麼奇形怪狀,我還是要畫你。人們固然不願意看你,他們卻仍然願意看我的畫,這並不是因為畫的是你,而是因為這畫是我的藝術才能的一種憑證,居然能把你這樣的怪物摹仿得那麼維妙維肖。"�萊辛:《拉奧孔》,第12頁

如果有人借著畫農民的"丑",以證明自己的繪畫天才,他是不會受到農民歡迎的。我們反對把農民畫的又黑、又暗、又澀,像個"煙鬼子",但並不是說,畫的又紅,又亮,又光就"美",僅僅追求表面效果,任何時候都是不美的。外在美要和內在美相統一。

《父親》一畫,之所以受到很多人的贊賞,主要是它表現方法新穎,視覺效果強烈,初次接觸,使人受到很大震動。這就是照像現實主義造成的效果,說明這種方法還有可取之處。我們欣賞一種藝術品,不能僅僅停留在第一感覺上,初次感覺到的東西還不能很好的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東西才能更好的感覺它。一件富於感染力的作品,未必是壞作品。當然,好作品應當是既有強烈的感染力,又有巨大的滲透力,它不僅訴諸人的感情,還要訴諸人的理智,這才能經得起欣賞者的推敲。

《父親》一畫的內在涵義是經不住推敲的。從這幅畫多次改名字就可以證明這一點。羅中立同志最初畫了守糞的農民,以後又畫成一個當巴山老赤衛隊員的農民,第一次預定的畫題是"粒粒皆辛苦",經一位老師建議改為《我的父親》,後來一位老畫家定名為《父親》。題材、主題思想和表現方法,始終未變,只是在名字上改來改去�畫名有"畫龍點睛"的作用,給一幅畫取個好名字是很重要的,好名字總是切合內容的,不能游離太遠。羅中立同志的這幅畫,不管改過幾回名字,但它始終是一個老年農民,這個農民在舊社會受過苦,在新社會也沒有享過福,始終是個受苦人。這是畫面本身告訴人的主要內容。畫名始終應當把握這一點。雖然不同的畫題或許是表現同一個內容的,但人們可能根據不同的畫題寫出內容不盡相同的評論。試想,如果羅中立同志畫的這幅畫,題名是"守糞人"或"巴山老赤衛隊員",評論會成為另一個調子,但改為《我的父親》,或《父親》,評論者自然要圍繞著"父親"寫文章 。固然,這幅畫由"粒粒皆辛苦"改為"我的父親",最後定為《父親》,羅中立同志認為把他的"全部想法和感情都說出來了"。但這樣大的題名,畫面的內容是否承受得了�題名過大,加重畫面的負擔,使題名與內容脫節,造成名不符實的弊病。在這種情況下,要求內容適應畫題,就不免要苛求畫家,這是很不恰當的;如果讓畫題勉強適應內容,使人感到題名是強加於畫面的,評論也會強加於讀者。我們希望畫名與內容應當名實相符,不要讓人產生歧義;評論與作品應當互相適應,不要使人感到過火或不足。

目前看來,根據《父親》這個題名所作的評論�包括羅中立同志給自己作的評論,都不免有些過火,使人難以心悅誠服。誇張、過火總是不好的,尤其是藝術評論,寧可不足,留有餘地,不要過火,失於虛誇。歷史是不會埋沒傑作的,好作品經過千百萬有眼力的反復評論,始有定論。一張作品�即便是佳作剛一問世,就把它評得很高,幾乎是最後的結論,使別人不敢說話,這未必能得出公正的結論。

西來同志在《青春的旋律》一文中說:"《我的父親》的出現,說明藝術從天國向現世回復,無論它的作者是否自覺,它都反映了把被顛倒的歷史重新顛倒過來的趨勢,反映了現實主義的勝利和革命人道主義的勝利。"

這種評論,使人感到,好像以往�至少是近一二十年的藝術都在"天國"游歷,沒有反映現實,為了抬高《父親》,貶低以往的藝術�甚至在"十年動亂"中也有一些好作品,是很不妥當的;現實主義是我國文學藝術的主流,它的勝利不應以《父親》為分界線,難道以往的現實主義藝術都失敗了�這是無視歷史事實的。羅中立同志所描繪的《父親》,確實反映了農民的"疾苦",但這些"疾苦"是在農民當了歷史的主人以後發生的,有些"苦"是由舊社會延續下來的,有些"苦"是我們的錯誤政策造成的,總之,這些苦是難免的,看見農民的"不幸",為他們喊叫幾聲,也不是不可以的,使社會更加關心農民,改善農民的處境,這沒有什麼不好。但像這樣的主題曲,也不能認為是什麼"革命人道主義的勝利",如果《父親》一畫出現在30年代或更早一點的歷史時期,或許還說得過去,即便那樣,《父親》也不是中國美術史上第一幅"革命人道主義的勝利"的作品。

曾景初同志在《畫什麼·怎麼畫·美在哪裡》一文中說:

"他不是某一個農民的父親,是我國經過十年浩劫的八億農民的父親,也是當代中國農民的形象。這個形象所體現的力量,是撐持我們整個民族、整個國家從過去走向未來的偉大力量。但他生活在最下層,過著不聲不響的勤勞艱苦的生活,從他身上,可以看出我國農民農村的縮影。"

把《父親》作為八億農民的典型代表,是很勉強的,是軟弱無力的,缺乏足夠的說服力。藝術家有權塑造各種不同類型的典型人物:先進的,中間的和後進的。羅中立同志所創作的這位"父親",年近花甲,30年生活在舊社會,30年生活在新社會;前半生受苦受罪,給他的肉體和精神留下很深的傷痕,這是令人同情的,憐憫的,感慨的;後半生雖然還受苦罪,但他的處境多少總有些改善:政治上不再受壓迫,經濟上不再受剝削,他已經成為歷史的主人,成為自己的主人,雖然生活不免苦一些,勞動不免累一些,勞動是免不了的。勞動不僅是農民的第一需要,而且是逐年累月養成的習慣,他們是坐不下來的勞動者。如果,認為勞動就意味著受"苦",這是不妥當的。把80年代的中國農民描繪得依然"麻木"、"呆滯",用一雙"牛羊般的慈善的目光","逼視"著我們�不能認為是健康的、正常的、合乎情理的,類似這樣的形象,很難使人產生美感。這是有目共睹的。在藝術中刻畫這樣的形象是完全必要的。這是舊式農民的性格特徵和形象特徵,30年後,依然如故,使人難以理解。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是個中間人物的典型,根據它的藝術效果:"麻木"、"呆滯",消極等待,逆來順受,悲觀失望�他還是一個沒有解放的舊式農民,作者在他身上沒有注入任何崇高的革命理想,不知道他怎麼會成為"八億農民的父親"呢�難道八億農民都是傻瓜,就會接受這樣一位"父親"嗎�把這樣一位"父親"強加於八億農民是沒有道理的�至少是不慎重的�

藝術創作要注意社會效果,藝術評論也是要注意社會效果,不要言過其實。過火的評論,表面上是為了拔高藝術品,實際上是傷害了藝術品的客觀真實性。當然,評論者的出發點是好的,出於一時的激情,說幾句過火的話,也是難免的,如果冷靜下來,過一段時間再重新評論,很可能不堅持原來的看法。作品和評論都要經得住時間的考驗,不要說一件藝術品好,就好得了不得;說壞就是壞得一錢不值。豈不知當大家說某件作品好或壞的時候,仍然有人持不同看法,應當允許不同看法同時存在,在藝術評論中,不要強求一律,經過不同觀點的爭論,才可能為正確評論一件藝術品找到共同的思想基礎,得出比較公正的結論。

Ⅷ 羅中立:他畫的《父親》,原型人物什麼來頭

羅中立的《父親》是其成名作,在我國繪畫史上屬於「超寫實」的開山鼻祖式人物。提起「超寫實」人物,人們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冷軍。其實,羅中立早於冷軍,是其前輩。我國後來影響深遠的「超寫實」正是發軔於羅中立時期,所以《父親》在我國有著十分重要的特殊地位。大家每每提起這幅畫作,都會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贊嘆。鮮為人知的是,畫作中「父親」原型人物,曾有恩於羅中立。那麼,他畫的《父親》原型人物什麼來頭?小編就為大家說說羅中立的《父親》,以及現實生活中的「父親」。



羅中立《父親》局部

這就是羅中立創作《父親》前後的故事,那位端著碗的老人正是鄧開選老人,此人曾有恩於他。這位老人的來頭很普通也很平凡,背後的故事也很感人。羅中立在這幅畫作中,投入了真感情,終於造就了這幅讓人心生酸楚的大作《父親》。他畫的《父親》感人,背後的故事更感人……向鄧開選老人致敬!

Ⅸ 羅中立的油畫《父親》的鑒賞

簡單的說幾句:
羅中立的油畫《父親》刻畫出了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其畫面具有一種悲劇性的震撼力,表現了生活在貧困中的老農形象;老農開裂的嘴唇、滿臉的皺紋以及手中粗劣的碗等等寫實的描繪,消除了觀賞者與作品之間的隔膜,深深的打動了無數中國人的心;老人古銅色的臉,艱辛歲月耕耘出的那一條條車轍似的皺紋;犁耙似的手,曾創造了多少大米、白面?那缺了牙的嘴,又扒進多少粗糧糠菜?他身後是經過辛勤勞動換來的一片金色的豐收景象,他的手中端著的卻是一個破舊的茶碗。畫家以深沉的感情,用巨幅畫的形式,借超寫實主義手法,刻畫出一個勤勞、朴實、善良、貧窮的老農的形象。他咄咄逼人,發人深省。多少人曾在他面前黯然神傷。因為這位老農的形象已經遠遠超出了生活原型,他所代表的是中華民族千千萬萬的農民。正是他們辛勤的勞動,才養育出世世代代的中華兒女,他是我們精神上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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