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局點怎麼樣
《從<局點>到<租界>》 《好色的哈姆萊特》隨筆集出版爾後，小白開始越界了，寫小說。從《局點》到《租界》，三百六十五天裡頭，小白出版了他的第二本小說，他手裡的界尺比劃著丈量著，開始由點延伸劃線圈地了。這一次，他囬溯到了民國年代，地點挑的是租界。《局點》裡頭，幾個小癟三小打小鬧混個小碼頭的場景，大概是讓他難以過癮了，於是乎今日的這一臺戲，就輪到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之類的大好佬來出演了。 小白大概有著一個長不大男孩子的天賦稟性，蠻喜歡舞刀弄槍的。 《局點》裡頭的「那把刀大約三十公分長，四公分寬，黑色木柄，不銹鋼製，看起來像一把西瓜刀，不過刀背很厚，顯然不是商店裡的行貨」，雖然相比「報紙裡卷著的是一把剣。剣套在鞘中，鞘上雕著一些看不出所以然的花紋」，那一個勢頭，看起來要來得更加殺氣騰騰。 然而，《租界》裡頭的「勃朗寧M1903」與「毛瑟槍」一出手，刀啊剣啊就全都黯然無光了。這可不，小說引子開頭的民國二十五年五月十九日十點鐘，三聲槍響，一個名字呌作曹振武的傢伙在上海灘的金利源碼頭一命嗚呼了。 小說開頭的民國二十五年五月十九日的這一天，用上海話來講，著實是蠻鬧猛的，除了那一個立馬見鬼了的曹振武以外，諸等引子裡頭有名有姓的人物，就出現了小薛、特蕾莎（梅葉夫人）、冷小曼（曹振武夫人）、林有恆、林培文、顧福廣、戈亞民、李寶義、程友濤、汪洋等等十來個，真是讀都讀不濟了。 小白的《租界》會讓人讀來蠻眼花繚亂的，那一天我買到了刊登在《收獲－「秋冬卷」》2010年10月號的這一篇小說的時候，心裡頭就這麼思忖著。 小白的小說，的確是蠻有電影場景感的。《局點》就是開始在一個慵懶的場景裡頭，百無聊賴的故事於是就順理成章了。然而，在還並非是電影的《租界》引子裡頭，諸多人物一轟而出，似乎是有一點兒忒鬧猛了。畢竟，故事裡頭的每一個腳色，還沒有臉譜沒有服飾來妝點個性特癥給讀者印象的。我想，小白的《租界》倘若是先拍攝電影再出版小說興許會更紅火的，當然，這在時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怪也怪自己買到書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個長假末了，沒能一口氣讀完。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一個筆名呌作「西班牙眼」的人，當初，李安拍攝的張愛玲小說《色61戒》風靡一時，那一段時日，曾經讀到過「西班牙眼」寫的評論，他幾乎是一幀幀畫面去解讀那一部電影的，可謂讀眼犀利、手法老到、見解獨特，後來此人幾乎失蹤了，讀他文字，似曾相識。當然，「西班牙眼」何許人也，此處也不作無端之猜了。 興許，讀小白、讀《租界》，也要仔細到「西班牙眼」那一般的地步？我想。 小白的《租界》還祇是讀了一個引子而已，此處寫幾句，就先打住了吧。 當然，作為小白的一個讀者，倒是蠻喜歡小白能夠時不時出來砸個場子踢個館啥的。時下，週遭紛亂堂會戲，聽得我膩味了。 －ZY.S. 2010- October-08，夜讀「南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