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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中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

發布時間:2022-09-28 09:53:58

『壹』 莊子: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

這句出之莊子:《秋水》原句如下:
知道者必達於理①,達於理者必明於權②者,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
[注]     
①理:事理、規律。②權:應變。
相關句子:
人性清靜,本無繫纍,嗜欲所牽,舍己逐物。一一黃石公:《素書》
見利思義一一《論語.憲問》
釋義: 
深明大道的人必能通達事理,通達事理的人必能通達權變,通達權變的人不會讓外物損害自己。
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莊子深明道一理一權一物之間的辯證關系,認為深明大道的人必能通達事理,通達事理的人必能通達權變,通達權變的人不會讓外物損害自己。然而在現實生活中,由於貪欲的驅使,人們往往忘記古人的這些警世格言,舍棄純凈的自我本性而追財逐物,從而演出一場場「以物害己」的人間悲劇。供參考。

『貳』 莊子。秋水(節選)翻譯

翻譯:

秋天的洪水隨著季節漲起來了,千百條江河注入黃河,直流的水暢通無阻,兩岸和水中沙洲之間連牛馬都不能分辨。在這個情況下河伯高興地自得其樂,認為天下一切美景全都聚集在自己這里。河伯順著水流向東而去,來到北海邊,面朝東邊一望,看不見大海的盡頭。

在這個時候河伯轉變了原來欣然自得的表情,面對海神若仰首慨嘆道:「有句俗話說,『聽到了許多道理,就以為沒有人比得上自己』,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了。

況且我曾聽說有人認為孔子的見聞淺陋,伯夷的道義微不足道,開始我還不相信;如今我看見您的廣闊無邊,我如果不是來到您的面前來,那就危險了,我會永遠被有學識的人所譏笑。」

北海神若說:「對井裡的青蛙不能夠與它談論關於大海的事情,是因為井口局限了它的眼界;夏天的蟲子不能夠與它談論關於冰雪的事情,是因為它被生存的時令所限制;對見識淺陋的人不可與他談論道理的問題,是因為他的眼界受著教養的束縛。

如今你從河岸流出來,看到大海後,才知道你的不足,這就可以與你談論道理了。天下的水,沒有比海更大的了。萬千條江河歸向大海,不知什麼時候停止,可大海卻不會滿溢出來,海底的尾閭泄漏海水,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停止,但海水卻不曾減少,海水不因季節的變化而有所增減,也不因水災旱災而受影響。

這說明了它的容量超過長江、黃河的容量,不可計數。但是我未曾藉此自我誇耀,因為自從天地之間生成形態,從那裡汲取陰陽之氣,我在天地裡面,猶如小石小木在大山上一樣,正感覺自己見到的太少,又哪裡還能自傲呢?計算一下四海在天地間,不像小小的蟻穴在巨大的水澤里嗎?計算一下中原在天下,不像細小的米粒在大糧倉中嗎?

人們用「萬」這個數字來稱呼物類,人不過占其中之一;人類遍布天下,穀物所生長的地方,車船所通達的地方都有人,每人只是占其中的一個。

這表明人與萬物相比,不像毫毛的末梢在馬體上嗎?五帝所連續統治的,三王所爭奪的,仁人所擔憂的,以天下為己任的賢人所勞碌的,全不過如此而已。伯夷以辭讓君王位置而博得名聲,孔子以談論天下而顯示淵博,他們這樣自我誇耀,不正像你先前看到河水上漲而自滿一樣嗎?」

河伯說:「那麼我把天地看作是最大,把毫末之末看作是最小,可以嗎?」海神回答:「不可以。萬物的量是無窮無盡的,時間是沒有終點的,得與失的稟分沒有不變的常規,事物的終結和起始也沒有固定。

所以具有大智的人觀察事物從不局限於一隅,因而體積小卻不看作就是少,體積大卻不看作就是多,這是因為知道事物的量是不可窮盡的;證驗並明察古往今來的各種情況,因而壽命久遠卻不感到厭倦,生命只在近前卻不會企求壽延,這是因為知道時間的推移是沒有止境的。

洞悉事物有盈有虛的規律,因而有所得卻不歡欣喜悅,有所失也不悔恨憂愁,這是因為知道得與失的稟分是沒有定規的;明了生與死之間猶如一條沒有阻隔的平坦大道,因而生於世間不會倍加歡喜,死離人世不覺禍患加身,這是因為知道終了和起始是不會一成不變的。

算算人所懂得的知識,遠遠不如他所不知道的東西多,他生存的時間,也遠遠不如他不在人世的時間長;用極為有限的智慧去探究沒有窮盡的境域,所以內心迷亂而必然不能有所得!由此看來,又怎麼知道毫毛的末端就可以判定是最為細小的限度呢?又怎麼知道天與地就可以看作是最大的境域呢?」

河神說:「世間議論的人們總是說:『最細小的東西沒有形體可尋,最巨大的東西不可限定范圍』。這樣的話是真實可信的嗎?」

海神回答:「從細小的角度看龐大的東西不可能全面,從巨大的角度看細小的東西不可能真切。精細,是小中之小;龐大,是大中之大;不過大小雖有不同卻各有各的合宜之處。這就是事物固有的態勢。

所謂精細與粗大,僅限於有形的東西,至於沒有形體的事物,是不能用計算數量的辦法來加以剖解的;而不可限定范圍的東西,更不是用數量能夠精確計算的。可以用言語來談論的東西,是事物粗淺的外在表象;可以用心意來傳告的東西,則是事物精細的內在實質。

言語所不能談論的,心意所不能傳告的,也就不限於精細和粗淺的范圍了。所以修養高尚者的行動,不會出於對人的傷害,也不會贊賞給人以仁慈和恩惠;無論干什麼都不是為了私利,也不會輕視從事守門差役之類的人。無論什麼財物都不去爭奪,也不推重謙和與辭讓。

凡事從不藉助他人的力氣,但也不提倡自食其力,同時也不鄙夷貪婪與污穢,行動與世俗不同,但不主張邪僻乖異,行為追隨一般的人,也不以奉承和諂媚為卑賤;人世間的所謂高官厚祿不足以作為勸勉,刑戮和侮辱不足以看作是羞恥,知道是與非的界線不能清楚地劃分,也懂得細小和巨大不可能確定清晰的界限。

聽人說:『能體察大道的人不求聞達於世,修養高尚的人不會計較得失,清虛寧寂的人能夠忘卻自己』。這就是約束自己而達到適得其分的境界。」河神說:「如此事物的外表,如此事物的內在,從何處來區分它們的貴賤?又怎麼來區別它們的大小?」

海神回答:「用自然的常理來看,萬物本沒有貴賤的區別。從萬物自身來看,各自為貴而又以他物為賤。拿世俗的觀點來看,貴賤不在於事物自身。按照物與物之間的差別來看,順著各種物體大的一面去觀察便會認為物體是大的,那麼萬物就沒有什麼不是大的。

順著各種物體小的一面去觀察便會認為物體是小的,那麼萬物沒有什麼不是小的;知曉天地雖大比起更大的東西來也如小小的米粒,知曉毫毛之末雖小比起更小的東西來也如高大的山丘,而萬物的差別和數量也就看得很清楚了。

依照事物的功用來看,順著物體所具有的一面去觀察便會認為具有了這樣的功能,那麼萬物就沒有什麼不具有這樣的功能;順著物體所不具有的一面去觀察便會認為不具有這樣的功能,那麼萬物就沒有什麼具有了這樣的功能。

可知東與西的方向對立相反卻又不可以相互缺少,而事物的功用與本分便得以確定。從人們對事物的趨向來看,順著各種事物肯定的一面去觀察便會認為是對的,那麼萬物沒有什麼不是對的;順著各種事物否定的一面去觀察便會認為是不對的,那麼萬物沒有什麼不是錯的。

知曉唐堯和夏桀都自以為正確又相互否定對方,而人們的趨向與持守也就看得很清楚了。當年唐堯、虞舜禪讓而稱帝,宰相子之與燕王噲禪讓而燕國幾乎滅亡;商湯、周武王都爭奪天下而成為帝王,白公勝爭奪王位卻遭致殺身。

由此看來,爭斗與禪讓的禮制,唐堯與夏桀的作法,認可還是鄙夷都會因時而異,不可以把它們看作是不變的規律。棟梁之材可以用來沖擊敵城,卻不可以用來堵塞洞穴,說的是器物的用處不一樣。駿馬良駒一天賓士上千里,捕捉老鼠卻不如野貓與黃鼠狼,說的是技能不一樣。

貓頭鷹夜裡能抓取小小的跳蚤,細察毫毛之末,可是大白天睜大眼睛也看不見高大的山丘,說的是稟性不一樣。所以說:怎麼只看重對的一面而忽略不對的一面、看重治而忽略亂呢?這是因為不明了自然存在的道理和萬物自身的實情。

這就像是重視天而輕視地、重視陰而輕視陽,那不可行是十分明白的了。然而還是要談論不休,不是愚昧便是欺騙!遠古帝王的禪讓各不相同,夏、商、周三代的繼承也各不一樣。不合時代、背逆世俗的人,稱他叫篡逆之徒;合於時代、順應世俗的人,稱他叫高義之士。沉默下來吧,河神!你怎麼會懂得萬物間貴賤的門庭和大小的流別!」

河神說:「既然這樣,那麼我應該做些什麼呢?又應該不做什麼呢?我將怎樣推辭或接納、趨就或舍棄,我終究將怎麼辦?」

海神回答:「用道的觀點來觀察,什麼是貴什麼是賤,這可稱之為循環往復;不必束縛你的心志,而跟大道相違礙。什麼是少什麼是多,這可稱之為更替續延;不要偏執於事物的某一方面行事,而跟大道不相一致。端莊、威嚴的樣子像是一國的國君,確實沒有一點兒偏私的恩惠。

優游自得的樣子像是祭祀中的土地神,確實沒有任何偏私的賜福;浩瀚周遍的樣子像是通達四方而又曠遠無窮,確實沒有什麼區分界限;兼蓄並且包藏萬物,難道誰專門有所承受或者有所庇護?這就稱作不偏執於事物的任何一個方面。

宇宙萬物本是渾同齊一的,誰優誰劣呢?大道沒有終結和起始,萬物卻都有死有生,因而不可能依仗一時的成功。時而空虛時而充實,萬物從不固守於某一不變的形態。歲月不可以挽留,時間從不會停息,消退、生長、充實、空虛,宇宙萬物終結便又有了開始。

這樣也就可以談論大道的准則,評說萬物的道理了。萬物的生長,像是馬兒飛奔像是馬車疾行,沒有什麼舉動不在變化,沒有什麼時刻不在遷移。應該做些什麼呢?又應該不做什麼呢?一切必定都將自然地變化!」

河神說:「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還要那麼看重大道呢?海神回答:「懂得大道的人必定通達事理,通達事理的人必定明白應變,明白應變的人定然不會因為外物而損傷自己。

道德修養高尚的人烈焰不能燒灼他們,洪水不能沉溺他們,嚴寒酷暑不能侵擾他們,飛禽走獸不能傷害他們。不是說他們逼近水火、寒暑的侵擾和禽獸的傷害而能倖免,而是說他們明察安危,安於禍福,慎處離棄與追求,因而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害他們。

所以說:「天然蘊含於內里,人為顯露於外在,高尚的修養則順應自然。懂得人的行止,立足於自然的規律,居處於自得的環境,徘徊不定,屈伸無常,也就返歸大道的要沖而可談論至極的道理。」

河神說:「什麼是天然?什麼又是人為?」海神回答:「牛馬生就四隻腳,這就叫天然;用馬絡套住馬頭,用牛鼻綰穿過牛鼻,這就叫人為。所以說,不要用人為去毀滅天然,不要用有意的作為去毀滅自然的稟性,不要為獲取虛名而不遺餘力。謹慎地持守自然的稟性而不喪失,這就叫返歸本真。」

原文: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嘆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我之謂也。

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丑,爾將可與語大理矣。

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吾在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

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lěi)空之在大澤乎?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大(tài)倉乎?號物之數謂之萬,人處一焉;人卒九州,穀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

此其比萬物也,不似毫末之在於馬體乎?五帝之所連,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

河伯曰:「然則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無窮,時無止,分無常,終始無故。

是故大知觀於遠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無窮。證向今故,故遙而不悶,掇而不跂:知時無止。察乎盈虛,故得而不喜,失而不憂:知分之無常也。

明乎坦塗,故生而不說,死而不禍:知終始之不可故也。計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時,不若未生之時;以其至小,求窮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亂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觀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細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窮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議者皆曰:『至精無形,至大不可圍。』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細視大者不盡,自大視細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異便。此勢之有也。夫精粗者,期於有形者也;無形者,數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圍者,數之所不能窮也。

可以言論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論,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動不為利,不賤門隸;貨財弗爭,不多辭讓;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賤貪污;

行殊乎俗,不多辟異;為在從眾,不賤佞諂;世之爵祿不足以為勸,戮恥不足以為辱;知是非之不可為分,細大之不可為倪。聞曰:『道人不聞,至德不得,大人無己。』約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內,惡至而倪貴賤?惡至而倪(ní)小大?」北海若曰:「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己。以差觀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則萬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則萬物莫不小。

知天地之為稊米也,知毫末之為丘山也,則差數睹矣。以功觀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則萬物莫不有;因其所無而無之,則萬物莫不無。知東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無,則功分定矣。以趣觀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則萬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則萬物莫不非。

知堯、桀之自然而相非,則趣操睹矣。昔者堯、舜讓而帝,之、噲讓而絕;湯、武爭而王,白公爭而滅。由此觀之,爭讓之禮,堯、桀之行,貴賤有時,未可以為常也。梁麗可以沖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

騏驥驊騮一日而馳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鴟鵂夜撮蚤,察毫末,晝出瞋目而不見丘山,言殊性也。故曰:蓋師是而無非,師治而無亂乎?是未明天地之理,萬物之情也。是猶師天而無地,師陰而無陽,其不可行明矣!

然且語而不舍,非愚則誣也!帝王殊禪,三代殊繼。差其時,逆其俗者,謂之篡夫;當其時,順其俗者,謂之義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惡知貴賤之門,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則我何為乎?何不為乎?吾辭受趣舍,吾終奈何?」北海若曰:「以道觀之,何貴何賤,是謂反衍;無拘而志,與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謂謝施;無一而行,與道參差。嚴乎若國之有君,其無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無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無窮,其無所畛域。

兼懷萬物,其孰承翼?是謂無方。萬物一齊,孰短孰長?道無終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虛一滿,不位乎其形。年不可舉,時不可止。消息盈虛,終則有始。是所以語大義之方,論萬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驟若馳。無動而不變,無時而不移。何為乎,何不為乎?夫固將自化。」

河伯曰:「然則何貴於道邪? 」北海若曰:「知道者必達於理,達於理者必明於權,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熱,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獸弗能賊。非謂其薄也,言察乎安危,寧於禍福,謹於去就,莫之能害也。

故曰:『天在內,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躑躅而屈伸,反要而語極。」曰:「何謂天?何謂人?」北海若曰:「牛馬四足,是謂天;落馬首,穿牛鼻,是謂人。故曰:『無以人滅天,無以故滅命,無以得殉名。謹守而勿失,是謂反其真。』」

此文出自戰國中期·莊子《莊子·外篇·秋水》

(2)莊子中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擴展閱讀

寫作背景:

選自《莊子·外篇》,《秋水》篇。莊子,姓庄,名周,字子休(亦說子沐),宋國蒙人。他是東周戰國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和文學家。創立了華夏重要的哲學學派庄學,是繼老子之後,戰國時期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是道家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

莊周因崇尚自由而不應楚威王之聘,生平只做過宋國地方的漆園吏。史稱「漆園傲吏」,被譽為地方官吏之楷模。

莊子最早提出「內聖外王」思想對儒家影響深遠,莊子洞悉易理,深刻指出「《易》以道陰陽」;莊子「三籟」思想與《易經》三才之道相合。他的代表作品為《莊子》,其中的名篇有《逍遙游》、《齊物論》等。與老子齊名,被稱為老莊。

道家文化與哲學是中華文化傳統最深邃博大的根源之一,以它的崇尚自然的精神風骨、包羅萬象的廣闊胸懷而成為中華文化立足於世界的堅實基礎。

而在源遠流長的道家文化與哲學的歷史發展中,莊子的思想可稱得上是道家思想之正脈,並且莊子之文亦以雄奇奔放、絢麗多姿的特色而被視為先秦諸子散文中的奇葩。莊子的思想被輯錄成書,即為今天所見到的《莊子》。

《莊子》一書其體例有三部分,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內篇、外篇和雜篇。三大部分之間的關系,如果借用佛學用語,內篇相當於正法,也就是莊子自己的心法,由此直接能窺見莊子本人的真實面目;外篇則相當於像法,是離莊子比較近的弟子所為,由於有的弟子曾得莊子親傳。

故即使不能完全得庄學之妙,亦不遠也;而雜篇乃莊子的後學所作,相當於末法,離庄學之真義已遠,然其有旁通其餘各家思想之功,亦不可廢也。

就境界而言,內篇最得道學真諦,得其精髓可入道德經的境界;外篇乃就內篇之精義鋪衍而成--其實莊子一書可以整個被理解為對老子的解說--可視為內篇之輔佐;雜篇則以庄學攝其餘諸家之學,且通於各家學問之中,不妨稱為庄學與其他學問之間的交叉學科。內篇為君,外篇為臣,雜篇則為佐使,相輔相成,混成一體。

作者簡介:

莊子(約前369年—前286年),庄氏,名周,字子休(一說子沐),宋國蒙人。曾作過漆園吏。生活貧窮困頓,卻鄙棄榮華富貴、權勢名利,力圖在亂世保持獨立的人格,追求逍遙無待的精神自由。

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是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老子哲學思想的繼承者和發展者,先秦莊子學派的創始人。他的學說涵蓋著當時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根本精神還是歸依於老子的哲學。後世將他與老子並稱為「老莊」,他們的哲學為「老莊哲學」。

鑒於莊子在中國文學史和思想史上的重要貢獻,封建帝王尤為重視,在唐開元二十五年莊子被詔號為「南華真人」,後人即稱之為「南華真人」,《莊子》一書也被稱為《南華經》。其文章具有濃厚的浪漫色彩,對後世文學有很大影響。

『叄』 「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中「權」是指

整句話是「知道者必達於理,達於理者必明於權,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這里的「權」是指「歸屬」的意思

『肆』 《莊子秋水》原文翻譯

《秋水》莊子及門徒〔先秦〕

原文: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 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

翻譯:秋季的霖雨如期而至,千百條小河注入黃河。水流寬闊,兩岸和水中洲島之間,連牛馬都分辨不清。於是乎,河伯洋洋自得,認為天下的美景都集中在他自己這里。順著流水向東方行走,一直到達北海,面向東看去,看不到水的盡頭。

原文: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嘆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我之謂也。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始吾弗信,今吾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

翻譯:這時,河伯轉變了自己的臉色,抬頭仰視著海神若嘆息說:「俗話所說的『知道的道理很多了,便認為沒有誰能比得上自己』,這正是說我呀。再說,我曾經聽說(有人)認為仲尼的學識少,伯夷的義行不值得看重。開始我還不敢相信,現在我親眼目睹了大海您大到難以窮盡,如果我沒有來到您的身邊,那就很危險了,我將要永遠被明白大道理的人嘲笑。」

原文: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丑,爾將可與語大理矣。

翻譯:北海若說:「不可與井底之蛙談論大海,因為它的眼界受狹小居處的局限;不可與夏天的蟲子談論冰,因為它受到時令的局限;不可與見識淺陋的鄉曲書生談論大道理,因為他受到了禮教的束縛。現在你河伯從黃河兩岸間走出,看到了大海,才知道你自己的鄙陋,可以跟你談論一些大道理了。

原文: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

翻譯:天下的水,沒有比海更大的。千萬條河流流歸大海,沒有停止的時候,而大海卻並不因此而盈滿;尾閭不停地排泄海水,不知到什麼時候停止,但大海並沒有減少。無論春天還是秋天大海水位不變,無論水災還是旱災大海沒有感覺。大海的容量超過了長江、黃河的水流,簡直不能用數字來計算。

原文: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吾在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

翻譯: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自誇,我自認為自己列身於天地之間,接受了陰陽之氣。我在天地之間,好比是小石塊、小樹木在高山一樣,正感到自己的渺小,又怎麼會自傲自誇?計算四海在天地這個大空間里,不正像小小的蟻穴存在於大湖之中嗎?計算中原地區在四海之內,不正像米粒存放在糧倉之中嗎?

原文:號物之數謂之萬,人處一焉;人卒九州,穀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五帝之所連,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

翻譯:世間萬物數量有萬種,人不過是其中之一種;人類雖遍布九州,但其所居之地也只佔穀食所生、舟車所通之地中的萬分之一。拿人和萬物相比,不正像一根毫毛在馬身上工樣嗎?五帝所延續的(業績),三王所爭奪的(天下),仁人志士所憂慮的(事情),以天下為己任的賢能之士為之勞苦的(目標),都不過如此而已。

原文: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

翻譯:伯夷以辭讓周王授予的職位而取得名聲,孔子以談『仁』、『禮』而顯示淵博。他們這樣自我誇耀,不正像你當初因河水上漲而自誇一樣嗎?」

賞析

本文是一篇以對話方式展開說理的論說文。在整體構思上,本文通篇採用寓言形式說理。作者虛構了一個河伯與北海若對話的寓言故事,通過兩個神話人物的對話來展開說理、闡明觀點,極大地增強了文章的文學性。《莊子》散文在先秦散文中最富於浪漫色彩。

論證上,多用形象比喻說明抽象道理,用比喻說理多是由個別到個別的比較論證法。運用比較論證法中,又包含性質相似的類比論證法,如「拘於虛」之井蛙、「篤於時」之夏蟲與「束於教」之曲士之間的比較,便是類比論證;還包含性質相反的對比論證法,如「束於教」之「曲士」與「觀於大海」,已知己丑、可與語大理的河伯之間的比較,便是對比論證。

『伍』 求《莊子·秋水篇》全文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嘆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

我之謂也。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丑,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

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吾在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lěi)空之在大澤乎?

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大(tài)倉乎?號物之數謂之萬,人處一焉;人卒九州,穀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此其比萬物也,不似毫末之在於馬體乎?

五帝之所連,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

譯文:

秋天裡山洪按照時令洶涌而至,眾多大川的水流匯入黃河,河面寬闊波濤洶涌,兩岸和水中沙洲之間連牛馬都不能分辨。於是河神欣然自喜,認為天下一切美好的東西全都聚集在自己這里。河神順著水流向東而去,來到北海邊,面朝東邊一望,看不見大海的盡頭。

於是河神方才改變先前洋洋自得的面孔,面對著海神仰首慨嘆道:「俗語有這樣的說法,『聽到了上百條道理,便認為天下再沒有誰能比得上自己』的,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了。而且我還曾聽說過孔丘懂得的東西太少、伯夷的高義不值得看重的話語,開始我不敢相信

如今我親眼看到了你是這樣的浩淼博大、無邊無際,我要不是因為來到你的門前,真可就危險了,我必定會永遠受到修養極高的人的恥笑。」

海神說:「井裡的青蛙,不可能跟它們談論大海,是因為受到生活空間的限制;夏天的蟲子,不可能跟它們談論冰凍,是因為受到生活時間的限制;鄉曲之土,不可能跟他們談論大道,是因為教養的束縛。如今你從河岸邊出來,看到了大海,方才知道自己的鄙陋,你將可以參與談論大道了。

天下的水面,沒有什麼比海更大的,千萬條河川流歸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歇而大海卻從不會滿溢;海底的尾閭泄漏海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而海水卻從不曾減少;無論春天還是秋天不見有變化,無論水澇還是乾旱不會有知覺。

這說明大海遠遠超過了江河的水流,不能夠用數量來計算。可是我從不曾因此而自滿,自認為從天地那裡承受到形體並且從陰和陽那裡稟承到元氣,我存在於天地之間,就好像一小塊石子、一小塊木屑存在於大山之中。

我正以為自身的存在實在渺小,又哪裡會自以為滿足而自負呢?想一想,四海存在於天地之間,不就像小小的石間孔隙存在於大澤之中嗎?再想一想,中原大地存在於四海之內,不就像細碎和米粒存在於大糧倉里嗎?號稱事物的數字叫做萬,人類只是萬物中的一種

人們聚集於九州,糧食在這里生長,舟車在這里通行,而每個人只是眾多人群中的一員;一個人他比起萬物,不就像是毫毛之末存在於整個馬體嗎?五帝所續連的,三王所爭奪的,仁人所憂患的,賢才所操勞的,全在於這毫末般的天下呢!

伯夷辭讓它而博取名聲,孔丘談論它而顯示淵博,這大概就是他們的自滿與自傲;不就像你先前在河水暴漲時的洋洋自得嗎?」

(5)莊子中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擴展閱讀

作品賞析:

《秋水》是《莊子》中的又一長篇,用篇首的兩個字作為篇名,中心是討論人應怎樣去認識外物。

全篇由兩大部分組成。前一部分寫北海海神跟河神的談話,一問一答一氣呵成,構成本篇的主體。這個長長的對話根據所問所答的內容,又可分成七個片斷,至「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是第一個片斷,寫河神的小卻自以為大,對比海神的大卻自以為小,說明了認識事物的相對性觀點。

至「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窮至大之域」是第二個片斷,以確知事物和判定其大小極其不易,說明認知常受事物自身的不定性和事物總體的無窮性所影響。至「約分之至也」是第三個片斷,緊承前一對話,進一步說明認知事物之不易,常常是「言」不能「論」,「意」不能「察」。

至「小大之家」是第四個片斷,從事物的相對性出發,更深一步地指出大小貴賤都不是絕對的,因而最終是不應加以辨知的。至「夫固將自化」是第五個片斷,從「萬物一齊」、「道無終始」的觀點出發,指出人們認知外物必將無所作為,只能等待它們的「自化」。

至「反要而語極」是第六個片斷,透過為什麼要看重「道」的談話,指出懂得了「道」就能通曉事理,就能認識事物的變化規律。至「是謂反其真」是第七個片斷,即河神與海神談話的最後一部分,提出了返歸本真的主張,即不以人為毀滅天然,把「自化」的觀點又推進了一步。

『陸』 莊子最深意的十句精髓語錄

1、宇泰定者,發乎天光。

出自《莊子·庚桑楚》。【譯文】心境安泰鎮定的人,就會發出智慧的光芒。

2、聖人工乎天而拙乎人。

出自《莊子·庚桑楚》。【譯文】聖人精於順應自然之道而拙於人為之道。

9、知道者必達於理,達於理者必明於權,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

出自《莊子·秋水》。【譯文】懂得大道的人必定通達事理,通達事理的人必定明白應變,明白應變的人定然不會因為外物而損傷自己。

10、聖人安其所安,不安其所不安;眾人安其所不安,不安其所安。

出自《莊子·列禦寇》。【譯文】聖人安於自然,卻不安於人為;普通人安於人為,卻不安於自然。

『柒』 至人勝物而不傷,明於權者不以物害己.什麼意思

勝利的一方不以勝了(他)這件事去傷害敗的那一方,明白權力的重要性的掌權者不能利用權力去作姦犯科不然到頭來這權力反倒害人害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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